《星球大战》传奇落幕,天行者无法“崛起”只能“凋零”

时间:2020-01-11 19:08:37   热度:37.1℃   作者:网络

原标题:《星球大战》传奇落幕,天行者无法“崛起”只能“凋零”

一个家族故事牵动全球影迷的心达42年之久,这个奇迹只有《星球大战》可以做到。从正传三部曲到前传三部曲再到后传三部曲,这九部电影所组成的漫长马拉松终于结束了,也实在到了该结束的日子。“星战迷”早已一片哗然,抱怨传奇已毁,向别处寻求安慰,将赞许投给了星战衍生剧集《曼达洛人》以及外传《侠盗一号》。正统巨制如今却落得个“嫡不如庶”的局面。

《侠盗一号》

大型填坑现场

这是意料中事,接续经典本是世上最难的任务,但谁也不曾想到,星战系列竟横生枝节。《天行者崛起》变成大型填坑现场,但随处可见的漏洞实在太多,把故事讲完的形式意义远远大于实际意义。

这一切还要从续貂的第一部作品《原力觉醒》说起。帝国已死,第一秩序当道。电影从新的主角神秘女孩蕾伊、前暴风兵芬恩、抵抗组织王牌飞行员波·达梅龙等人逐渐引出原班人马韩索罗、莱娅公主、卢克、楚巴卡,并展现出一幅旧极权灭亡之后,新希望与新极权同步发展的宏大图景。其中最让人称道之处在于帝国废墟的展示,女主角蕾伊一出场就在废弃的帝国歼星舰中拾荒,曾经的利器已经成为今日的废墟,漫漫黄沙中,土灰色的战舰遗骸无比庞大,身穿白衣的神秘女孩穿梭其间,这幅画面其实已经很好地串联起了新旧两个故事,并不刻意又极尽情怀,往昔已经成为传说,历史阴影却不遥远,新的传奇即将写就,新的恐怖已经到来。

《原力觉醒》剧照

《原力觉醒》的打造者是J·J·艾布拉姆斯,在此之前他已经打造过同样是经典太空科幻题材的《星际迷航》,由他来延续星战电影看起来颇为适合。但J·J·艾布拉姆斯的问题在于过于保守,拍摄星战电影当然要考虑讨好粉丝,如果一味执着于重现与怀旧,那续集的意义就变成了翻拍。我们看到《新希望》中的死星变成了《原力觉醒》中的弑星者基地,传递情报同样是影片重要线索,而小分队再次除掉了宇宙大杀器。我一时恍惚,如果不是凯洛·伦手刃了其父韩索罗,我真的以为自己重看了一遍《新希望》,一种无趣感难以避免。

同样,《原力觉醒》在反派设定上也延续了正传的“双反派”模式,韩索罗与莱娅公主之子凯洛·伦对应着他的外公黑武士,而最高领袖斯诺克对应着西斯大帝帕尔帕廷。但无论是面具造型还是黑暗能力,凯洛·伦都与黑武士相差甚远,倒是斯诺克用神秘的投影、硕大的身形以及奇丑的外貌而引人遐想,可这仅存的一点遐想到了下一部《最后的绝地武士》中却成为笑谈。

《星球大战》第八部由莱恩·约翰逊执导,他近期的《利刃出鞘》广受好评,但《最后的绝地武士》却使影评人和粉丝的意见天差地别。原因就在于,这位新接手的导演确实一改前作保守因循的作风,但却跑到了另一个无拘无束创新的极端,完全忽略了前作的种种伏线,以及与系列其他作品的关系。这就苦了两类人:一类是粉丝向的观众,一类是下一部的主创。影片通过密度极高的情节反转,颠覆了前作留下的线索逻辑。

凯洛·伦的面具被斯诺克所嘲笑,他一怒之下亲手砸烂面具,决心用真面目示人;斯诺克再也不用前作那种硕大神秘的全息投影,而改用头像投影甚至直接露出真身,并轻易的被凯洛·伦用诡计所杀。后传中倾力塑造的一代大佬半途成为炮灰,那故事要怎么继续下去?于是,凯洛·伦大局独撑,但他的分量,观众心知肚明。斯诺克是凯洛·伦的发现者、训练者与塑造者,师父一朝死,冒冒失失的徒弟如何成事?莱恩·约翰逊的发明欲还不止于此,斯诺克可以将两个原力敏感者蕾伊和凯洛·伦互相连接,天行者卢克可以通过全息投影的方式进行战斗,这些神乎其神的技能从未在星战系列中出现过,也难怪粉丝无力吐槽、一头雾水。

剧情已经难以收拾

如果抛开星战电影的身份,《最后的绝地武士》堪称一部可圈可点的反高潮之作,但可悲的是,它恰恰是一部星战电影,而且处在承前启后的中间位置,它的失控导致了星战续作的全面偏离。

这最后上场的《天行者崛起》已经不能算作大餐,而是用来填坑的米饭。既然苦心塑造的反派斯诺克化为乌有,重新接手的J·J·艾布拉姆斯不得不搬出经典反派西斯大帝帕尔帕廷,可帕尔帕廷早在1983年的《绝地归来》中就已经被黑武士所杀,扔进死星二号反应堆的死法使复活都绝无可能。面对难以收拾的剧情,导演已黔驴技穷,虽然J·J·艾布拉姆斯一再声明系列终章不能没有经典反派,但他的出现可以有其他间接的方式,不必是死而复生这样直接。

《天行者崛起》

退一万步讲,即使西斯大帝真的早已复活,为何《原力觉醒》与《最后的绝地武士》中连一点点他所存在的蛛丝马迹都没有显现?这不是一句隐藏在未知领域所能搪塞的。更不要说那如同变戏法一般的西斯大帝舰队,那么多配备歼星火力的无敌战舰如何制造,又如何不为人知,只因藏得太好?至于最高领袖斯诺克的身份,影片也给出了回应,原来他只是西斯大帝制造的傀儡,还有许多斯诺克模型堆放在实验室里。斯诺克遍体鳞伤的造型与残破的脸孔明显是经历过大灾难的幸存者,试问有谁制造生命体会选用这样的躯壳?一个木偶就能让凯洛·伦等黑暗追随者惧怕臣服?

上一部果断毁掉面具的凯洛·伦,到了第九部,竟急不可耐地找回面具残片,修补拼接,重新戴上,恢复《原力觉醒》时的感觉。我从未见过如此转了又转的系列电影,打脸的声音之大超乎想象。

最为震撼的要数蕾伊的身份,第七部中她出身贫寒、身世未知;第八部中她被告知父母都是小人物,不值一提;而到了最终章,原来她是帕尔帕廷的孙女。像帕尔帕廷这样邪恶的西斯大帝,是否有子嗣,电影都从无交代,如何又跑出个孙女?如果她天生就带有西斯基因,那么她的内心交战是不是太少了,甚至远远少过作为黑武士外孙的凯洛·伦。

最后的正邪大战,凯洛·伦不但过于轻易的弃暗投明,还学会了用原力治病救人的方法。要知道,卢卡斯的六部星战电影中均无原力可以治疗的设定,这会使得受伤与死亡变得毫无意义。当帕尔帕廷高喊“我代表自古以来一切西斯”,蕾伊高喊“我代表自古以来一切绝地”,西斯大帝的超强闪电被两把光剑刷的一下就挡了回去、瞬间灰飞烟灭的时候,我看到,42年积累下来的星战分量如廉价的塑料袋一般在轻浮的结尾上空随风摆荡。

唯有美学还在

毫无疑问,星战传奇已狗尾续貂。影片最后,路人问蕾伊姓氏,从前一向无法回答的她,并没有说出“帕尔帕廷”,而是答了一句“天行者”。这种原力的黑暗面终于转向光明,在个体身上达到完美平衡的设定,看似意味深长,但其实太过主题先行。星战不是儿童剧,不是拼贴板,它本质上是一出在银河系舞台上演的莎翁大戏。

所谓战争,所谓飞船,都不那么重要。卢卡斯所打造的星战如同莎士比亚戏剧一般,重要的是角色的内心挣扎与古典味十足的故事,而星球、装备与炮火,更像是背景布上的花纹。光明与黑暗、共和与独裁、为公与为私,每个矛盾的冲突点都会落实在人物的抉择上,“TO BE OR NOT TO BE”,这一自哈姆雷特就开始彷徨的戏码,贯穿了星战传奇的始终。

左右人物抉择的关键在于内心,戏剧相关角色的联系在于血缘,悲剧深层根源的设定在于父子,这三点就是全部星战故事的钥匙,也是这一传奇所固定下来的内核。由这一看似有限的内核生发出涵盖无限的星际史诗,这便是《星球大战》的全部。韩索罗与莱娅公主成为恋人,卢克和莱娅本是兄妹,黑武士是卢克的生身父亲。黑武士为救爱人投向黑暗,又因为父爱弃暗投明。韩索罗欲用父子情分让凯洛·伦浪子回头,却被其所杀。

父子直面的痛苦,往往胜过千军万马的冲锋,卢卡斯深谙此道。当人伦悲剧遇到正邪对峙,星战故事才能达到高潮。个中奥秘,《原力觉醒》学到几分,《最后的绝地武士》几乎忘记,《天行者崛起》失之轻浮。卢克得知生父身份的痛苦时刻,黑武士救子而亡的幡然悔悟,卢克火葬父亲的无限凄凉,种种经典情景终究成了无法超越的绝唱,而它们正是奠定星战伟大地位最为坚实的柱石。

如果硬要找出星战后传三部曲存在的意义,除去电影继续大卖、衍生产品继续赚钱之外,大概就是对星战美学的良好继承。《星球大战》的场景、装备、人物造型,都有一种独树一帜的美学风格,使它能够从浩如烟海的太空电影中脱颖而出,传承数十年,为史诗更添雄伟与浩大。如果连星战美学也完全抛弃,那么顶着经典IP光环的三部《星球大战》续作则乏善可陈。

文 | 张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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