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蓁周蕴礼(谢蓁周蕴礼)大结局免费阅读-耽美微小说谢蓁周蕴礼

时间:2023-06-05 13:12:05   热度:37.1℃   作者:网络

将秦漫漫送到斯利特,又安排她住下。
周蕴礼一边驱车离开,一边接起孟诀的电话,“说。”
孟诀暗自琢磨,“林延说蓁蓁没回去,但好像出事了,在贸易大厦的电梯里。”
“什么叫……在电梯里?”
“困住了吧。”
太巧合的事,孟诀只当是林延跟谢蓁在耍他玩。
周蕴礼却当了真。
他折返回大厦。
黑漆漆的一栋高楼顶着月光,在交错的霓虹与冷灰色的广厦之中,犹如鬼屋。
走进去,却见保安与维修人员围在电梯口。
值班经理与周蕴礼相熟,见他来,立刻热情地打招呼,“周先生。”
周蕴礼一刹那的心慌,“电梯出故障了?”
“是,有个女孩儿被困住了,好像是华人。”
“在几楼?”
他面色变差。
加之面上那几道突兀的红色伤口,平白让人看得畏惧,冷汗直冒,话也不敢含糊了,“停、停在二十层了。”
这栋楼电梯好几部。
单是高层专用就有两台。
谢蓁偏是那样倒霉,用了故障那台,她坐在角落,双腿麻木,只听见电梯门外一阵机械鼓捣的声音。
电梯门被掰开,维修人员探进脑袋,向她伸出手,用最冰冷的异国语言安抚她。
死里逃生。
谢蓁将手指递去。
还未握上。
便看见周蕴礼出现在电梯外,拧着眉,不耐比担忧更重。
他摊开手掌,“谢蓁?”
这一幕何其熟悉?
刚从乡下被接到周家时,谢蓁一身小村姑打扮,不讨喜,不合群,还有结巴的毛病,被介绍说是周蕴礼的小未婚妻,因此遭受了许多白眼与欺凌。
没少被他那些狐朋狗友骗去关进小黑屋。
一直到吃饭时间才有人发现她不见。
周蕴礼找来过几次,与现在,如出一辙的神色,就好似她是个天大的麻烦,穷尽此生也难甩开。
谢蓁放弃了他。
她抓着维修人员的手站起来,走出那架电梯。
踏上结实的地板第一秒就要腿软得跪下。
周蕴礼来扶,碰到肩,谢蓁却给躲开,陌生又抗拒,“不用。”
“怎么被困在电梯里了?”
他问得轻松。
谢蓁回眸去看,那双眼睛从来看他是有爱意与光芒的,今晚却黯淡失神,“不是你把我丢在这儿的吗?”
那眸光。
让他晃神。
出了大厦,没走几步,周蕴礼与谢蓁一同顿住。
前者心情更差,后者像看见救星,直接扑进了林延怀里。
难怪林延知道谢蓁被困电梯。
合着在里面的时候,她打电话给林延了?
可以前遇到危险,她分明都是先找他的。
无名的烦躁直窜心口,周蕴礼克制住,目睹谢蓁窝在林延怀中,他脱下外套给她披上。
她檐前落雨,抽抽嗒嗒地要哭,林延拍着她的肩,细声安慰。
好一对恩爱两相宜的痴男怨女。
周蕴礼冷笑。
林延将谢蓁送上车才走回来,问的却是其他事。
“蕴礼哥……你脸上的伤?”
周蕴礼败兴蹙眉,“你少跟她搂搂抱抱。”
隔着车窗,谢蓁缩在座椅上,用林延的外套裹住了脑袋,像一只湿哒哒的小狗,找到了庇护。
但她要找庇护,不是应该回家吗?
说着。
林延回头看,疑惑不解,“蓁蓁说跟你分手了?”
“平均两个月分一次,”在这个频率下,“分手”二字对周蕴礼早已没有杀伤力,“你觉得她的话还能信?”
“你跟秦漫漫……”
他想通,转而问:“你这个伤,是为了秦漫漫?我听说她丈夫总家暴……”
唯有这个话题周蕴礼不愿多提。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等谢蓁的气消了我自然会去接她,轮不到你在这儿等着领好人卡。”
他忍耐有限,决定三天后去接人,顺便跟谢蓁商量那个孩子的事。
林延却击碎了他的计划:“那蓁蓁要是不回去了呢?”
昨夜受了那般惊吓。
第二天谢蓁也没忘记拜托其他实习生将完成的工作内容发给周蕴礼。
在这方面,她不想出纰漏,五年努力随着秦漫漫的出现付诸流水,周太太这个位置她怕是摸不到边儿了,如果再丢了学业,等回国,她还不知道要怎么被嗤笑。
带着最后一版论文。
谢蓁赶去学校给教授签字。
异国建筑总透着童话故事中的古堡样式,各个国界的学子聚集在此。
谢蓁步入办公室,将那几张薄薄的纸张递给老教授签字,教授为中法混血,四十岁左右,会说几句中文,尤其是念周蕴礼的名字,说得尤为流利。
他面容和蔼,“周蕴礼在隔壁,你们是一起来的?”
为这话,谢蓁微愣,“不是。”
在这儿老教授算是为数不多里知道他们关系的人。
周蕴礼在校期间曾是留学生圈子里的红人,追求者不计其数。
青年才俊,背景神秘,多金阔绰。
中和了这几点。
但凡是个年龄匹配,热情火辣的姑娘都想往他身上贴。
那时谢蓁已到了年纪。
在她身上得了甜头的周蕴礼食髓知味,整日来等她下课,连车也来不及上,搂着她就在轿车边儿接吻,难舍难分。
正巧被出校的老教授撞到。
当即用英文爆了句脏话上去拉开两人。
因着一个是自己学生,一个是红人才子,哪个都认得,不得不苦口婆心地进行一番教育,更多的是在提醒谢蓁,周蕴礼不是好人。
等教授说够了,周蕴礼才不咸不淡地回敬:“老头子,你搞清楚了,这是我未婚妻,有什么亲不得的?”
事后又私下去找教授,要他好好关照谢蓁。
谢蓁懊恼得恨不得拿头哐哐撞大墙,委屈问他,“教授要是歧视我了怎么办?”
周蕴礼求之不得,“那干脆在家伺候我?”
那是他最真实的一面,些微的轻佻与浮浪,却又字字饱含真情,谢蓁怕他,又无法拒绝。
在那之前,她想象不到,谦和如玉的周蕴礼在那些事上是那个样子。
说难听点,简直像禽兽。
单是想到,谢蓁都要打冷颤。
教授签下几笔字,突然问,“他约我等会儿吃个饭,一起?”
这个他,必然是周蕴礼了。
才要摇头拒绝。
门便被敲响。
老教授眯起笑眼,眼角细纹皱起,“这不,人来了。”
字恰好签完。
周蕴礼进来,看到谢蓁整理几页纸的背影,他不如几年前的年少随性,如今更沉稳,只称了声:“教授。”
老教授拿起衣服走出位置,“正好,一起去吃饭。”
“我就不去了。”
她一派笃定了要跟周蕴礼划清界限的样子,让他看着心烦,主动去用手掌圈住谢蓁的手,在教授面前做起恩爱表象,柔声劝解,“就毕业了,还这么不给面子?”
好人都给他做了。
谢蓁想挣脱手,教授却已经走出几步,谁都没给她拒绝的权利。
千篇一律的是西餐厅。
周蕴礼与老教授聊着什么,收起了商人的精明,皆是文人秀气。
唯有谢蓁如坐针毡,低头切割牛排,使上了全部力气,仿佛将这块食物当成了周蕴礼一般在大卸八块。
他声线沉静,一边聊天,一边将自己那份处理好的食物跟谢蓁兑换过来。
小小动作。
引得教授微笑祝福,“谢同学能有这样的未婚夫,真是好福气。”
因为这话。
两人呈现不同面色。
谢蓁看着那份被切割开的血红肉品反胃。
什么好福气?
一个对前女友念念不忘五年,还带进车里的亲吻的男人,倒成了她的好福气了?
周蕴礼不知道谢蓁想的这些,他自嘲又讥讽,“就怕有人不知足呢。”
一顿饭结束。
周蕴礼驱车将教授送回学校。
没了他人。
两人的真实面目以最大化挥发在车厢空间里,谢蓁双手环绕身前,肩膀微侧,既是保护自己的姿态,也是抗拒周蕴礼的意思。
周蕴礼幽幽掠去,“是你跟奶奶说我们分手了?”
“我说的。”
“她年纪大了,经不得吓。”
这事好几天了。
他不提,谢蓁都要抛诸脑后,忘个干净,一看他凛然面孔,又知道,他这么说,只是在提醒她,他们之间的婚事,不止是两个人的事情,而是一个家庭的事。
也正因如此。
她才一次又一次忍耐他心中藏着别人。
“所以呢?”谢蓁明白,周蕴礼会带她出国,照顾她,全仰仗周家人的爱护,而他本人,是不爱她的。
“难道我们分手不是事实,你把秦漫漫找回来不是事实?”
周蕴礼不喜欢她的歇斯底里,“我也让你在林延那儿玩了,不算扯平了?”
这是人说的话吗?
谢蓁胸膛起伏不定,才算明白昨晚周蕴礼为什么能镇定地看着她投入林延怀抱,他什么都合计好了。
“照你这么说,等我们结婚了,你在外面睡一个,我也可以在外面睡一个?大家互相彩旗飘飘,你不嫌腥我还嫌呢。”
在他们那些人的圈子里,多的是这样的夫妻组合。
就连周蕴礼的父亲母亲,靠的也是这样的方式,他那段不怎么光彩的身世,大概是他完美无瑕人生之中唯一擦拭不掉的污点。
思及此,谢蓁赌气言语,“也是,要不是有这样的事,也不会有你。”
话出口,便成了错。
周蕴礼捏着方向盘,骨节撑得泛青,一掀眼睫,神色寒冷至极。
“怎么,这么快就瞧不上我了,攀上哪儿的高枝儿了?”他笑得让谢蓁觉得剜心,“说来听听?”
这一架吵得没有由来。
谢蓁觉得烦,扭头去看窗外。
沉默半响。
两人恢复了些冷静,谢蓁也不愿这么僵持下去,成为周太太,是她进入周家的愿望和任务,“我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只要能跟秦漫漫断了就好。”
“你当婚姻是菜市场卖菜?”
周蕴礼的比喻生动,脑海中即刻浮现谢蓁初在异国,在华人超市,因为一瓶酱油而跟老板一步三回头,只为那一两块钱斗智斗勇的样子。
跟现在多像?
“多少金镶玉裹着,你也摆脱不了那副小家子气的样子,眼里只能看到那些男欢女爱。”
被骂习惯了。
谢蓁无畏,“我是小家子气,我忍不了你跟别的女人藕断丝连,可你知道是为什么?”
“为什么?”
呼之欲出的那几个字被电话铃声堵住。
如果能说出口,也许他们关系会缓和不少,可秦漫漫总是能瞅准时机,破坏一切。
周蕴礼这次当着谢蓁的面接电话。
电话却是酒店工作人员的。
那端的人哆哆嗦嗦,一句话说得囫囵吞枣,“周、周先生,昨晚您送来那位小姐,刚才有人闯进她房间里,所以我们想问问您,要不要去瞧瞧?”
周蕴礼眼皮轻跳。
“去看看。”
“好,我们这就去。”
车在路口调转,因为秦漫漫的事,周蕴礼忘记了要跟谢蓁争辩,也忽略了她没说完的话。
踩下油门,直奔酒店方向。

酒店房门上了锁。

里面传出摔打物品与咒骂的声音。
有人拿来通用房卡。
门是刷开了,却打不开,似是被什么东西抵着,所有人束手无策,大喊着报警,也惊动了安保人员,几人齐心合力撞门。
撞到松散时。
周蕴礼赶到,他对秦漫漫有不一样的感情,那感情化为力气,聚集在脚上。
门被踹开。
所有人齐齐后退,并没几个打算多管闲事。
谢蓁站在人群后,看着周蕴礼冲进去,不多时就传出摔打声,再联想到他脸上的伤,骤然想到一个词:冲冠一怒为红颜。
拨开观赏的人,谢蓁借着门缝看到里面如废墟般的场景,秦漫漫衣衫被撕得粉碎,坐在一滩杂物中,好似还受了伤,流了血。
一鄂。
谢蓁忘记了她情敌的身份。
冲进去,脱下自己的外套将她裹住,一低头,看到了她下身漫出的血。
见有人进去。
门外跃跃欲试的安保才冲进去,跟着制伏那个闯进来的人。
谢蓁看到他被压制在地上,犹如困兽,嘶吼着,双目血红,起初还在看着秦漫漫,最后竟然将仇恨的目光转到她脸上,看得人如芒在背。
人被拉走。
喊了几句什么,都是骂人的脏话。
能猜到他便是秦漫漫的丈夫,而她身上的伤,想必也是被打出来的。
难怪周蕴礼会心疼。
不告而别的初恋多年后出现,过得还不好。
但凡是个男人都会被激起保护欲,哪怕时隔经年,只要她哭起来,周蕴礼眼里也就只有她,循着哭声,他过来将她打横抱起,无视了在一旁的谢蓁。
秦漫漫顺势埋进他温暖胸膛,他轻抚她的长发,“没事了……。”
有人跑过来扶谢蓁。
看到她腿上的血,惊叫起来,“小姐,你受伤了。”
地上的玻璃碎片扎进小腿肉里。
谢蓁后知后觉疼起来,连行走都困难,被扶上救护车才能喘上一口气。
她也受了伤。
可周蕴礼的手却一直给秦漫漫握着,未曾离开,眨眼看到她,才施舍地问:“你有没有事?”
流血的腿就在他视线范围内,他却看不见。
谢蓁低垂眸,“自然没有她金贵。”
“她受伤了。”
谁不是呢?
她想这样说,喉咙却宛如塞了把粗盐。
又涩又咸。
恐怕在周蕴礼看来,就算她流再多血,也像自来水一样,廉价又环保,还可循环利用,哪里值得心疼?

碎片刺穿的伤口不浅。
护士小心处理着,看谢蓁是个姑娘,动作很轻。
她白着小脸,攥着手,“跟我一起来的那个人怎么样了?”
“你说那个怀孕的?”
果然是怀孕。
看到秦漫漫的伤处,谢蓁便想到了,却不敢深想,这个孩子总不能是周蕴礼的。
如果是,以秦漫漫丝毫不显怀的月份算日子,就是在周蕴礼送她戒指的那段时间,前脚送了她戒指,她高兴得一晚上没睡着,抱着他说了半宿的情话,后半宿什么都听他的,头次在那些事上那样乖顺。
结果他转头就去找了秦漫漫?
护士抬头看谢蓁出了神,主动解释,“那位小姐差点流产,不过好在救回来了,昨天他们也来过呢,只是当时受伤的是那位先生。”
“昨天晚上?”
“对。”
难怪昨晚那通电话会被挂断。
她命悬一线的时候,周蕴礼却在护着秦漫漫平安。
包扎好伤口,没有打针,谢蓁便拖着受伤的右腿扶着墙,一瘸一拐离开楼层。
她样子麻木又脆弱,一闪而过。
周蕴礼隔着门瞧见,要抽出手去追,秦漫漫下意识收紧五指,“蕴礼,你别走,陪我一会儿,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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