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送给恩人的谢礼,成了囚禁终身的牢笼|科幻小说

时间:2019-11-05 10:33:26   热度:37.1℃   作者:网络

原标题:送给恩人的谢礼,成了囚禁终身的牢笼 | 科幻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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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周「不存在科幻」的主题是“另一个世界”

韩松老师为《给孩子的科幻》写的序,题目叫作“比别人多拥有一个世界”。

不论你身在何方,本周的故事都能带你去另一个世界里歇息片刻。

这正是科幻的魅力、小说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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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陀王 | 正经工程师,持证小裁缝。未来局签约作者,代表作品:《下山》《野蜂飞舞》《太阳照常升起》《千亿光年之外》。

荒野花园

(全文约6000字,预计阅读时间15分钟)

一切,都是从很久前的某一天开始的。

那天,一只金色的猫带着一个秘密,悄悄地靠近了草原上的象群。

那是一个庞大的象群,即便是对大象来说,那也是极其庞大的家族。

它不怎么同它们打交道。一般来说,它都尽量小心地和它们保持着距离。在它看来,它们都是些沉重笨拙的庞然大物,总是结群而伴,根本没有自己的想法。而它灵活自由,独来独往,显然跟它们不是一路。它也不怎么愿意屈尊降贵去同那些笨拙而巨大的生物搭讪,没什么必要,不是吗?

不过这个象群里有一头与众不同的小象,它曾在水边用它笨拙的鼻子救过一只小猫,虽然它自己也因此滑落水中,挣扎了半天才爬上泥泞的大地。

金色的猫年纪很大了。它生过许多胎猫仔,它们长大后,都像是被风吹走的种子一样离开了它。但它记得它的每一只猫仔,它爱它们每一个,因为它们都曾是它的一部分。

它一直惦记着那只笨拙的小象,想着究竟如何才能报答。

那是象群里最小的那头小象,它出生没多久,没有什么年龄相仿的伙伴,时常的游戏便是同它那还未长长的小鼻子玩耍,那将是它一生最忠实的朋友,也将会陪伴它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象群里最年迈的祖母仍旧活着,它步履缓慢却稳重,神态悠闲却机警,岁月给了它足够丰富的经验和睿智,让它带领它的后代们一次次的找到水源和带有嫩芽的矮树。它年岁已高,可力气犹在,它仍同从前一般,带领着它的后代们,甚至还有余力帮助年轻的妈妈们照顾懵懂的小象。那是个温暖的大家庭,每个成员都充满了爱,小象在这样的象群里成长起来,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没有防备和戒心。

它对那只金色的猫也同样充满了孩童的爱,甜蜜,笨拙,却又稀里糊涂的,总是那样。

金色皮毛的猫走了过来,它站在那些高高的,足以遮掩它娇小身影的金色野草中,在落日的余晖里,那里没有一丝风,那些野草就仿佛纯金或者黄铜铸成的一样。

它悄声的呼唤着那只小象的名字,然后耐心的等待着。这对它来说,其实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它懂得无数的语言,低矮树枝上的鸟类,还有躲在高高的金色野草中的野鸡的声音,以及象群那些温柔的呼唤声,它仿佛天生就懂得这世间一切的语言。

小象笨拙的来到它的面前,充满希冀和热情,象每一个新奇的孩童。

它对小象说,“孩子,这原野上有一个花园,我带你去玩吧。”

小象摇晃着它柔软的小鼻子,这东西跟它一样,也刚来到这个世界不久,还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新鲜和好奇。

什么是花园,它问,是什么东西开花了吗?

很显然,金色的猫不屑于解释这一切。当然,也有可能它根本不知道如何解释这个词汇,毕竟对谁来说,这都是一桩全新的事物。

它钻进金色的草丛,坚信那只小象会跟上来,紧紧的,毫不犹豫的。

那只小象的确也这么做了,它甩了甩自己的小鼻子,那个陌生的,顽皮的小东西,然后悠闲的迈着步子,很快就赶上了那只领路的猫咪。

它们在荒原的深处找到了那座花园的入口。那座花园有着低矮的拱门,那门上爬满了嫩绿色的藤蔓,就像是那些绿叶在向着它们呼唤,进来呀,踏进来呀。

小象是胆怯的,犹豫的,谨慎的,这大约是它的天性。它问它年长的伙伴,说,这里面究竟有着些什么呀?你进去过不曾?

金色的猫回答它:这里面有各种奇花异草,还有充沛的河流,足够你们生活,你不想去看看吗?那么多的美好和神秘,就不值得你冒一点点险吗?

小象被它鼓动起来,它的好奇心和它的鼻子一样,还完全不受约束,所以它跟着金色的猫,抬脚踏入了那道拱门。

那道门内的一切都与原野上的不同。那里有着无尽的嫩叶,从不生虫,有甜美的河流,犹如蜂蜜和牛乳,有参天巨木,还有芬芳的花朵,树下铺着无尽的金子和红宝石,美丽的光在水面上摇荡,将这座花园映照得犹如天堂一般,一切安详而美丽,简直就像是个永恒的乐园。

小象四处的张望着,兴奋的摇晃着它柔软的鼻子,“哇,这真是个好地方,有了这里,我们就再也不用迁徙了!我要谢谢你!”

金色的猫露出愉快而矜持的笑容,它客气地说,“我们先看看吧。”

金色的猫其实已经走遍了整座花园,既然是作为礼物和回报,那么以它一贯的作风,总要一一探明才是。

那座花园异常地大,各处都十分的美丽富饶,唯一一处古怪,就在花园正中。那里有一棵高大醒目的果树,那上面结着唯一一个硕大无比的果实。

对金色的猫来说,这恐怕是它有生以来所见过最大大的果实了。它不知这棵树因何要生出这样一颗硕巨的果实,也不知这样唯一的一颗果实如何能够传递树木的生命。

它第一次前来的时候,好奇到底有什么动物会吃下这样巨大的果实。

这棵树,和这座花园,都是一个未解的谜。但它从不表现出来。它看起来那么的镇定睿智,就仿佛见过了世间的一切,哪怕它根本不知道这一切是否应该出现在这片荒野之上。

“这是果子吗?还是鸟窝?还是茧?”小象围着那个吊着的东西打转,百思不得其解的琢磨着这个从未见过的东西。它见过树上倒吊的鸟窝,秃鹫,果实,虫茧,可它没见过这样的东西。

“只是果实,我们不必理睬。”

小象的口气变得胆怯而谨慎,“我们还是离开的好。我听祖母说过,有那么一次,它看到一颗鸭蛋,还来不及送回去,小鸭子就出来了,一直跟在它身后,总不肯离开,这件事简直让它伤透了脑筋。”

金色的野猫不以为然的打了个哈欠,“我上次来的时候,它就是这样子,那么久了都没什么变化,恐怕已经枯死了。”

但紧接着,好像什么东西被打破了。

就好像这完美的花园里容不得片刻的完美。

很快的,随着那微小的声音逐渐变大,然后是巨大的开裂声,吊在它们眼前的,那个巨大的,粉色的果实裂开了。

有一个东西滚落了出来,肉粉色的,仿佛还活着。还有透明的水从果实里流淌出来,从嫩绿色的草里渗了下去。

那个肉粉色的东西原本是一团,但它慢慢的舒展开来,就像是花苞舒展着花瓣,就像是刚出生的小牛落在地上,挣扎着,颤抖着想要站立。等到它终于站起来的时候,看起来却比那些初生的小牛和小羊更加的笨拙。它摇晃地厉害,简直令人担忧,怕它会随时的跌倒。

那是与它们都不同的一种生物。

它也有着四条腿,但它有着两条较短的前腿,两条较长的后腿。而且它是象鸟一样,只用两条腿站立着的。另两条短小的前腿,就像是没用的翅膀,在半空中无助的挥舞着。它有着乳房,但它也有阴茎和阴唇,它的阴茎是从阴唇里长出来的。

它的身上没有毛,不,应该说,没有野猫身上那么多毛,但它的皮肤看起来并不怎么结实,野猫和小象或许都能轻易地撕碎它。

小象从未见过这样的东西,它对于弱小而熟悉的东西总是充满了先天的怜悯,可它又总是太过胆小,这一切在它身上完美的糅合在一起,而它的鼻子总是先它一步,昭示着它的恐惧和好奇。

小象轻轻的触碰着那个粉色的东西,像是它的妈妈和祖母在触碰它一样。

那个无知的东西惊慌却又依恋的望着它们,它像是一个初生的婴儿,急需母亲的照顾,但这里只有这么一颗树上结着这样的果实。它看起来那么孤单,没有任何同类。

“怎么办?”小象不安的扭动着它的鼻子,“它是不是要吃东西,是不是需要一个妈妈?”

“这里只有它一个。”金色的野猫说。它看起来十分的镇定,但其实并不是。它曾经巡视过这座花园,好几次了,它原本以为这里会是绝对的安全。这是唯一的一颗果实,但谁能想到,它是一颗卵,一个茧,破茧而出的,是一个没有翅膀的,雌雄同体的可怕的生物。

那个粉色的东西摇摇晃晃地朝着它们走来,它伸手抓住了小象的鼻子,还有猫的尾巴。

小象受到了惊吓,它后退了好几步,试图远离这个陌生的生物。可它的鼻子还在无知觉般地摆动着,如同猫的尾巴一样,这一切似乎还不是太糟糕,小象想。

“你是什么?”猫谨慎的问它。

那个粉色的东西拼命的摇头,说,“我是被他们制造出来的,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

单纯的小象摇着鼻子,它观察着那家伙的胯下,“你到底是公的还是母的呢?”

它还是个孩子,总是问一些傻乎乎的问题。

但是金色的野猫看得更多,知道得更多,也想得更多,它只是问,“你的亲人在哪里?你自己能存活下去吗?”

那个东西看起来无知又无助,它摇动着细小脖颈上的脑袋,它身上的毛发稀疏,既不能在寒冬为它御寒,也不能让它在摔倒的时候稍稍地减小冲击。

它的声音听起来苦闷而绝望,它承认道,“这些我都不知道。我被造出来以后,被他们送到这颗星球上。我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也不知道这里到底适不适合我的生存,更不知道我被造出来的目的和意义。你们看起来跟我不太一样,你们是这颗星球上的原住民吗?”

小象和野猫好奇地围绕着它,巡视着它的身体。“你是从那树上的果实而来的,还是从其他会飞的虫子那里来的?你真的没有翅膀吗?”

那东西摇着头,“造我的地方,那里的东西都有翅膀,可我没有,他们没有给我。他们照着他们的样子造了我,却没有给我翅膀。”

的确如此,它的背上没有翅膀,也没有鞘,甚至也没有任何会生出翅膀的迹象来。

“那你要怎么活下去呢?”小象温柔又残酷的问道。

金色的野猫说,“它有自己的道路。”

小象的天性让它对这可怜的小东西生出怜悯来。

它从河里吸了一点水,喷洒在那粉色的东西身上,又找到了一串果实,用鼻子递给它吃。它勤勉的照料着那初生的异类,温柔地犹如它的象群在照拂着它。

而那东西,仿佛在这时才懂得了饥饿和干渴。它吃着果实,喝着河里的水,依恋的看着它们,就像是一个幼小的象,又像是一个没睁开眼的猫仔。

发觉这东西毫不可怕,反而柔弱无力之后,小象对它充满慈爱和好奇。可金色的猫审视着它,奇怪它的来由,奇怪它究竟会变成什么。这片大陆上并不曾见过这样的生物,这让它有些担忧,而担忧和警觉原本就是它的天性,这天性和好奇交织在一起,造就了它的面貌和身体。

“你既然被生在这里,那这里或许就该是你的家园?可为什么只有你独自一个呢?”

那东西摇头,仿佛并不明白。

猫解释说,“整座花园里,你这样的卵,只有一个。这不应该,卵应该有很多,太少的话……”要怎么繁衍下去呢?这话它并不曾说出口。它突然想起有一种鱼,可以自己产卵。

小象虽然年幼,却很快就懂得了金色野猫未出口的话。它问道,“你的同伴呢?它们何时到来?它们怎么找到你?”

那东西一无所知,它只知道抚摸着小象的耳朵和鼻子,猫的脊背和下巴。轻柔的,试探般的,就像是蜘蛛网落在它们的身上。

这些细小轻微的抚摸让它们快乐,却也让它们更加担忧。

金色的野猫慎重地说,“你恐怕得需要一个同伴。我们总不能一直陪着你。你需要有自己的同伴。”

那可怜的东西抚摸着它们,仿佛惧怕着它们将要离去,它说,“我也觉着十分的孤单,可你们陪伴着我,我便不觉着孤单了。你们便是我的同伴。”

小象和猫对视了一眼,这可怜的生物,它还不懂得这世间的万物是不同的。小象可以搭救一只溺水的猫仔,猫仔的母亲也可以引一头小象去一个新鲜的地方玩耍,但它们终究还是不同的。

“我们不可能一直陪伴着你呀。况且你与我们都不同,我们可以帮助你,照料你,但你与我们,永远都不一样。你看得到吧?”

它们引它到清澈的河水边,教它看自己的倒影,认得自己的形状和模样,又教它采集果实,教它分辨有毒的和有益的,又教它在树荫下歇息,教它在河水的上游取水喝,在下游沐浴清洁。它们告诉它,它可以在这世间存活下去,但它终究是孤单的,因为它跟它们都不一样。

为什么一定要一样呢?它喃喃的问道,“我会说你的语言,也会说它的语言,我爱你们,难道我非要同你们一样,才能和你们在一起吗?”

小象喜欢爱这个字眼,它异常地快活,举起小而灵活的鼻子,喷洒着甜美的河水,它还是个孩子,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我们当然会帮助你,但你需要一个同伴,这样你们才能相互照料,你们才能有后代,你们的族群才会永远的繁衍下去。”

猫并不太赞同,但它没有说话。

小象又追问道,“你到底是公的还是母的?”

那粉色的东西茫然无知的摇着头颅,小象担心的看着它,简直担心那纤细的脖颈会折断。小象看着它,仔细的审视之后,它忽略了那粉色的阴唇,说,“你有阴茎,你是一只公的,你的同类在哪里呢?”

其实金色的野猫对这个判断并不确定,可它的谨慎令它闭口不语。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好像这个世界的确是这样,小象说得并不错,况且它也没有恶意。

那个东西看着它们,又看着自己,小象大方地让它观看,很久,它才说,“你是公的,”它又对着金色的野猫说,“你是母的。”

小象拼命地点头,说,“对!”小象指着金色的猫说,“你需要一个母的同伴,它是你的同类,这样你才能有后代,有你的群,有你的后代。”

那可怜的东西在水边站着,它看起来异常地绝望,它望着那水中的倒影很久,就好像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异样。

然后它点点头,它说,我懂了。

它有着尖尖的指甲,它的指尖就像猫一样,如果不磨的话,就会长得长长的。

它用那尖尖的指甲把自己的身体剖开了。

一半一半,像是它和它水中的倒影,却又不太一样。

它和它的倒影都有着不协调的四条腿,有着纤细的脖颈,有着稀疏的毛发,只不过一半比另一半稍微大一些,然后大一些的那一半有着阴茎,而小一些的另一半有着阴唇。

小象和猫都为那惊异的景象所震动了。

那粉色的东西被分成了两半,看起来那么的相似,却又那么的不同,它们手拉着手,彼此的看着,然后紧紧的搂抱在了一起,然后那两张相似的脸一起的转向它们,问道,是这样吗?

金色的猫勉强的点着头。受惊的小象却已经吓得跑开了,它胆小,容易恐惧,它害怕这个世界上任何一点与众不同的东西,它觉得那不是一个好兆头。

哪怕后来那两半的子孙长大起来,用手搓好的绳索将它套住,用切削的木棍驱使殴打着它,将它和它的弟弟妹妹们变为役使的奴隶时,它仍是那么的胆小,那么的顺从,那么的容易受惊和不安。有的时候,它甚至还爱着那粉色东西和它的后代。

恐惧和爱都是它身上的一部分,奇妙的融合在一起,像是牛乳和盐。

而金色的野猫,它原本只是想要送给年幼的小象一个永恒的乐园,作为一份厚重的报答。可谁能料到呢,这乐园却变成了一个深重的,却又广大的牢笼。

于它,这恐怕是个永久的教训。但它记性总是坏的,所以,这也是一件好事。

它有时也去探望它的朋友,它陪伴着它们,虽然这一切和它曾经设想过得完全不同。或许它也曾经想过,如何能够免除它朋友的苦役呢?但它身形太小,又很难被驯服,所以最终还是失败了。它或许替那些子孙们捉过粮仓里的老鼠,或许在它们温暖的大腿上享受过细致或粗鲁地抚摸,但它还是象许多年前金色草丛里的那只金色毛皮的野猫一样,它警惕的注视着这一切,心里的阴影总是蛰伏在某处,提醒着它,好像有些地方不大对劲。

它们相遇时的一切都发生在许久之前。

有时候,金色毛皮的猫会突然从睡梦中惊醒。

它伸着懒腰,舔着自己的毛皮,它模糊地回忆着梦里的一切,它记着自己好像梦到了一幅熟悉又陌生的景象,那仿佛是一座广大却似曾相似的花园,它曾经蜷缩着,像是一只蝴蝶被束缚在厚厚的茧里,又像是一只小鸟被困在薄薄的蛋壳里。

一切都与世隔绝,时光也在此驻足,那是最早的时候。然后不知为何,它从果实里跌落下来,那是清脆的一声,包裹着它的一切裂开了,向它展露着外面陌生的世界。那声音在它耳边响起,像是新世界的钟声,那么的清晰,洪亮。那光透入它的眼帘,然后有谁来到它的面前,温柔地关爱它,照拂它,它看着它们,忘记了自己本来的样子。有谁坚定而明确地告诉着它,它应该有一个异性的同伴,于是它在迷惑和不确定之中,相信了那副诚恳的语言,它看着水里的倒影,许久之后,自己想出了那个法子。它伸出尖锐的利爪,把自己从中剖开。

于是它也分成了两半,它不像大象,不像飞鸟,它与它们都不同,可它需要一个同伴,一个同它一样的同伴。于是它终于也象它们一样,变成了两半。

就像是它和它水边的倒影。

就像是它所有的子子孙孙,就像是所有的碎片拼合在一起。

然后它醒了。

浓烈的阳光铺洒下来,毫不吝啬,它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舔了舔自己尖利的爪子。它望着远处玩水的小象,想着要不要去找它玩耍。它似乎已经忘记了那场梦,它只是模糊的想着,那仿佛是一场可怕的梦。

但它说不出到底是梦里的那片荒原可怕,还是那荒原上的花园更可怕一些。

它只是朦胧的记着,在那荒野上的花园里,仿佛发生了什么,而那似乎是很可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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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看似美丽和平的,关于动物们的,伊甸园般的故事,然而背后似乎隐藏着关于这个星球上某种黑暗的真相。科幻故事中非人类的视角是很难把握的,作者们常常会难以决定叙事主人公们知道什么,不知道什么,当人类本身成为被观察者,甚至反派的时候尤其如此。然而这一视角又是陌生和神奇的,总是会看到许多人类角度看不到的东西。

——责编 | 宇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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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图 | 电影《九条命》(2016) 截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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