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母亲意外去世,为何害得白居易遭贬?皇帝的理由太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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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母亲意外去世,为何害得白居易遭贬?皇帝的理由太奇葩!

【每日读诗】“座中泣下谁最多?江州司马青衫湿。”白居易的泪为何流?母亲意外去世,为何害得白居易遭贬?皇帝的理由太奇葩!在大唐的诗人中,被皇帝赞为“诗仙”的唯此一人,不是李白。

1/皇帝笔下的“诗仙”

白居易是唐代伟大的现实主义诗人,其诗题材广泛,形式多样,语言优美、通俗,音调和谐,形象鲜明,还有很强的讽喻性。在文学创作中,白居易一直秉承“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为宗旨。他曾对人言:“自登朝来,年齿渐长,阅事渐多,每与人言,多询时务;每读书史,多求理道,始知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与元九书》)。”

白居易素有“诗魔”和“诗王”之称,与元稹共同倡导新乐府运动,世称“元白”,又与刘禹锡并称“刘白”。白居易官至翰林学士、左赞善大夫。公元846年,在洛阳逝世,葬于香山。

白居易病逝后,唐宣宗李忱还专门写了一首吊悼念居易的诗《吊白居易》,其诗曰:

缀玉联珠六十年,谁教冥路作诗仙。
浮云不系名居易,造化无为字乐天。
童子解吟长恨曲,胡儿能唱琵琶篇。
文章已满行人耳,一度思卿一怆然。

唐宣宗盛赞白居易的诗作,尤其点出他的两首新乐府代表作《长恨歌》与《琵琶行》,并称其为“诗仙”(李白的“谪仙人”之号,最早是出自贺知章之口),这是大唐诗人中,唯一受到皇帝如此嘉奖与肯定的,这也是对白居易诗歌成就的最高评价。

确实,《琵琶行》与《长恨歌》是白居易写得最成功的作品,与此前的叙事诗不同的是,这两篇作品的突出特点是强化了诗的抒情因素,淡化了事件的叙述,叙事能简则简,只用一个中心事件和两三个主要人物来结构全篇。比如,颇具戏剧性的马嵬事变,只用寥寥数笔带过,将着笔重点放在便于抒情的人物心理描写和环境气氛渲染上。还有《琵琶行》,这种在乐声摹写和人物遭遇叙述上着墨较多的作品,也是用情把声和事紧紧联结在一起,声随情起,情随事迁,使诗的进程始终伴随着动人的情感力量。

2/母亲意外死亡,儿子因赋获罪

白居易在文学上虽然取得了如此巨大成就,但是,仕宦之路却不平坦,他初为京官不久,就因为一连串的“意外”而遭贬。

白居易的文采,唐宪宗李纯是非常欣赏的,所以,他继位不久,就任用白居易为左拾遗,弄到自己身边工作。白居易为报答皇帝的知遇之恩,要求自己尽职尽责地做个好言官,因此频繁上书言事。

白居易上书言事多获接纳,白居易的工作热情就更加高涨,有时甚至当面指出皇帝的错误。他言事的直接与不讲方式方法,令宪宗皇帝感到非常不快。李纯曾而向宰相李绛抱怨说:“白居易小子,是朕拔擢致名位,而无礼于朕,朕实难奈。”李绛认为这是白居易的一片忠心,而劝谏宪宗放宽心胸、广开言路。

后对殿中,论执强鲠,帝未谕,辄进曰:陛下误矣。帝变色罢谓李绛曰是子我自拔擢乃敢尔我叵堪此必斥之绛曰: 陛下启言者路,故群臣敢论得失;若黜之,是箝其口,非所以发扬盛德也。帝悟,待之如初。(《新唐书》)

虽然有李宰相的规劝,宪宗皇帝对白居易表面上表现得仍相当宽容,但是,李皇帝的内心对白居易已经是“由爱生恨”了,而白居易还不自知地一如既往地“上书言事”,结果才惹火烧身。

元和十年(815年)六月,唐朝藩镇势力派刺客在长安街头刺死了宰相武元衡,刺伤了御史中丞裴度,朝野大哗,藩镇势力又进一步提出要求罢免裴度,以安藩镇“反侧”之心。白居易上表主张严缉凶手,有“擅越职分”之嫌;而且,白居易平素多作讽喻诗,得罪了朝中权贵,又接连遭到朝臣诽谤:“母亲看花而坠井去世,白居易却写下了言辞华丽的《新井赋》,有害名教,人品有亏,不可重用。”于是,白居易便遭遇一贬再贬,最终被发配为江州(今江西九江)司马。

盗杀武元衡,京都震扰。居易首上疏,请亟捕贼,刷朝廷耻,以必得为期。宰相嫌其出位,不悦。俄有言:居易母堕井死,而居易赋《新井篇》,言浮华,无实行,不可用。出为州刺史。中书舍人王涯上言不宜治郡,追贬江州司马。(《新唐书》)

3/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司马是刺史的助手,在中唐时期多专门安置“犯罪”官员,属于变相发配。这才真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罗织罪名是简单的,不属于天赋异禀的行列。“罗织”是古已有之的,武则天时代的酷吏来俊臣,就专门写了一部人间奇书——《罗织经》,书中专门讲述如何罗织罪名,陷害杀人于无形的技巧。来俊臣的同事、武周朝另一个著名酷吏周兴临死之际,看过此书,也自叹弗如,竟甘愿受死;一代人杰宰相狄仁杰阅罢此书,冷汗直冒,却不敢喊冤;就连女皇武则天面对此书,叹道:“如此机心,朕未必过也。”最终,来俊臣被武则天给绞杀了事。

国人深得其中三昧,并在其后将其“发扬光大”,比如秦桧的“莫须有”,就是触目惊心的案例。

这世上,难做的事多,易做的事少,而罗织罪名却是易事之一,只需动动口舌,一切都OK。比如,你吃饭时,人家拿了调羹给你,你会说这么小的东西怎么把汤从汤盆舀到碗里;若刚开始给你拿的就是勺子,你也可以说,这么大的东西拿来喝汤有失斯文。可是,调羹毕竟只能是调羹,你不能要求它可以方便地舀汤,又拿它斯文的喝汤。有人说,这好办,调羹勺子都拿出来,不就结了。当然结不了,这时候你又可以说,你拿这么多出来干吗,装文明人啊,又用勺子又用调羹的,随随便便吃顿饭,搞这么复杂,吃饭的乐趣是摆弄餐具吗?

所以,重要的不是物与事的本身,或者说重要的不是真相,而是人们所想要的结果。白居易因《新井赋》的“言辞浮华、品行败坏”被贬。而事实上,《新井赋》是白居易的旧所,与母亲堕井一事毫无关系。权臣当然知道事实真相,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白居易是他们的眼中钉,只要能将他踢出局,用什么理由与方法并不重要。

4/江州司马的《琵琶行》

因言获罪对白居易的影响很大,成为他思想变化的转折点,从此他早期的斗争锐气逐渐销磨,消极情绪日渐增多。元和十一年(公元816年)秋天,被贬江州司马近两年的白居易,在浔阳江头送别客人,偶遇一位年少因艺技红极一时,年老被人抛弃的歌女,顿生同病相怜之感,返署后,便创作出了这首著名的《琵琶行》(原作《琵琶引》)——

(元和十年,予左迁九江郡司马。明年秋,送客湓浦口,闻舟中夜弹琵琶者,听其音,铮铮然有京都声。问其人,本长安倡女,尝学琵琶于穆、曹二善才,年长色衰,委身为贾人妇。遂命酒,使快弹数曲。曲罢悯然,自叙少小时欢乐事,今漂沦憔悴,转徙于江湖间。予出官二年,恬然自安,感斯人言,是夕始觉有迁谪意。因为长句,歌以赠之,凡六百一十六言,命曰《琵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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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
主人下马客在船,举酒欲饮无管弦。
醉不成欢惨将别,别时茫茫江浸月。
忽闻水上琵琶声,主人忘归客不发。
寻声暗问弹者谁?琵琶声停欲语迟。
移船相近邀相见,添酒回灯重开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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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
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
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志。
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
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绿腰。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
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
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
东船西舫悄无言,唯见江心秋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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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吟放拨插弦中,整顿衣裳起敛容。
自言本是京城女,家在虾蟆陵下住。
十三学得琵琶成,名属教坊第一部。
曲罢曾教善才服,妆成每被秋娘妒。
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
钿头银篦击节碎,血色罗裙翻酒污。
今年欢笑复明年,秋月春风等闲度。
弟走从军阿姨死,暮去朝来颜色故。
门前冷落鞍马稀,老大嫁作商人妇。
商人重利轻别离,前月浮梁买茶去。
去来江口守空船,绕船月明江水寒。
夜深忽梦少年事,梦啼妆泪红阑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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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闻琵琶已叹息,又闻此语重唧唧。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我从去年辞帝京,谪居卧病浔阳城。
浔阳地僻无音乐,终岁不闻丝竹声。
住近湓江地低湿,黄芦苦竹绕宅生。
其间旦暮闻何物?杜鹃啼血猿哀鸣。
春江花朝秋月夜,往往取酒还独倾。
岂无山歌与村笛?呕哑嘲哳难为听。
今夜闻君琵琶语,如听仙乐耳暂明。
莫辞更坐弹一曲,为君翻作琵琶行。
感我此言良久立,却坐促弦弦转急。
凄凄不似向前声,满座重闻皆掩泣。
座中泣下谁最多?江州司马青衫湿。

《琵琶行》通过对琵琶女高超弹奏技艺和她不幸经历的描述,揭露了封建社会官僚腐败、民生凋敝、人才埋没等不合理现象,表达了诗人对她的深切同情,也抒发了诗人对自己无辜被贬的愤懑之情。属言他人之憾事,发自身之幽情的义愤之作。

作为一首叙事长诗,这首诗结构严谨缜密,错落有致,情节曲折,波澜起伏。为方便阅读与理解,姑且将其划分为四节,如此,诗的内容就一目了然了。

第一节由“浔阳江头夜送客”始,止于“添酒回灯重开宴”,写江上送客,忽闻琵琶声,为引出琵琶女作交代。

第二节由“千呼万唤始出来”始,止于“唯见江心秋月白”,写琵琶女及其演奏的琵琶曲,具体而生动地揭示了琵琶女的内心世界。

第三节由“沉吟放拨插弦中”始,止于“梦啼妆泪红阑干”,写琵琶女自述身世。通过琵琶女这一典型形象,深刻地反映了封建社会中被侮辱、被损害的乐伎们、艺人们的悲惨命运。

第四节由“我闻琵琶已叹息”始,止于“江州司马青衫湿”,写诗人深沉的感慨。本节才是诗之重点:由琵琶女遭遇,联想到诗人自己的遭遇,两相照应,极写诗人贬官九江以来的孤独寂寞之感,感慨自己的身世,抒发与琵琶女的同病相怜之情。诗人和琵琶女都是从繁华的京城沦落到这偏僻处,诗人的同情中饱含叹息自己的不幸,“似诉生平不得志”的琵琶声中也诉说着诗人的心中不平。

《琵琶女》是一首脍炙人口的现实主义杰作,明着是在写琵琶女的身世,暗中抒发的却是诗人的切身感受。这一明一暗,一实一虚,使情节波澜起伏。它所叙述的故事曲折感人,抒发的情感能引起人的共鸣,语言美而不浮华,精而不晦涩,内容贴近生活而又有广阔的社会性,雅俗共赏。

“座中泣下谁最多?江州司马青衫湿。”诗人感情的波涛为琵琶女的命运所激动,发出了“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的感叹,抒发了同病相怜,同声相应的情怀。

(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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