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刚川》导演郭帆接受《环球时报》专访 “拍抗美援朝电影是我的梦想”

时间:2020-10-27 10:00:19   热度:37.1℃   作者:网络

本报记者 徐刘刘

“拍摄抗美援朝题材电影是我的梦想”,抗美援朝题材电影《金刚川》导演郭帆近日接受《环球时报》专访时这样说。本片由管虎、郭帆和路阳三位导演联合执导,两个月内完成拍摄,首日票房破亿,首日排片18.4万场更是刷新国产电影首日场次纪录。

“修桥不是打仗,修桥也是打仗”

环球时报:许多观众比较好奇,继《流浪地球》之后,你为什么会选择拍摄一部抗美援朝题材战争片?

郭帆:我觉得男性导演心中可能都有一个拍战争片的梦想,同时加入此次联合创作,我觉得很光荣,这是我最直观的感受。

环球时报:包括前期的几大战役在内,抗美援朝过程中发生过许多英雄事迹,这次为什么选择拍摄一座工兵桥的故事?

郭帆:其实有很多方向,但是我们最初讨论的时候,就想能不能找一个之前没有用过的视角。看了很多资料后发现有这样一段修桥的故事。从普通士兵的个人视角切进去,通过以小见大的方式展现出整个宏观战场,而且能让观众留下更多脑补空间。

就像片中邓超饰演的高连长所说:修桥不是打仗,修桥也是打仗。没有后勤保障,我们很多事情是完成不了的。

“我们得铭记这些英雄”

环球时报:电影的哪一部分最打动你?

郭帆:电影的英语片名“Sacrifice”本意是牺牲,这个影片本身其实就是讲牺牲。最打动我的是吴京和张译饰演的角色之间的战友情和兄弟情,他们两个抢着去为彼此牺牲。“我知道你想干什么,我所在的地方是最危险的,所以你想替我守卫这个地方”,这就是影片最打动我的地方。

我们也想通过这部影片表达这种情感,当下的年轻人距离这场战争已经有70年了,很多事情已经被淡忘,但这份情感和信念弥足珍贵。我们特别希望能够通过这部影片把它传递下去,正是当年这样一群比我们年龄还小的年轻人的牺牲,才换来我们的今天,我们得铭记这些英雄。

“我们做了100多种树”

环球时报:《金刚川》由三位导演合作完成,你们是如何分工的?

郭帆:“分”其实特别容易,商量好你做这个我做那个(就行),难的是“合”。因为影片并没有严格区分段落,所以很难让它观感一致。大家有各自的风格、预定方式和叙事方式,我们必须把它合在一部电影里面。

最难的其实是大量沟通,举一个小例子:片中有大量地面阵地与天上的飞机对战(的画面),可能是一扫而过的两个镜头,但这两个镜头不是在同一时间和同一地点拍摄的。

管虎和张译每天在丹东拍,我在北京拍。如果想把这些镜头剪在一起就需要大量沟通,演员怎么看,飞机朝哪个方向飞,甚至地面开了几枪几炮,这些都要沟通。我和张译有时夜里三四点还打电话,我说你眼睛还得往上抬。

特别是到了后期,所有的视效、混音和配音都必须融合在一起。我记得校片前一天我们三个导演一起看,很难分清哪个镜头是谁做的。其实最开始是按照各自的擅长进行分工,但最难的是完全融合在一起。

环球时报:你之前没有碰过战争片题材,拍摄战争片有哪些挑战?

郭帆:最大的挑战就是时间紧,任务重。我们全片应该是600多个视效镜头,而且它不是相对简单的,是很复杂的,有很多是全CG的。所以我们需要大量前期准备,想在短时间完成,就必须明确知道到底有多少个镜头。

我们看景的时候,把金刚川36平方公里的山川河流整体扫描了一遍,之后就有基础物理环境的底了。但上面还需要有树木、河流,这些都需要准备。要用三维技术建一棵树,需要有树干、树叶,但一个山丘上不可能只有一棵树,而把这棵树不断复制的话,观众一眼就可以看出这是假的。怎么办呢?我们就做了100多种树,拼在这里面,才能产生植物多样性的感觉。

我们当时有2600人的视效团队,如果不知道需要多少任务量、多少镜头,我们就没有办法用好这2600人,所以必须知道怎么分工,这是很重要的前提。

“文学性作品影视化不太容易”

环球时报:近日流媒体巨头网飞买下《三体》海外改编权,将把《三体》小说三部曲打造成剧集,对此你怎么看?

郭帆:关于文学影视化的问题,文学和影视是两种不同的载体。一类文学作品是偏向视觉化的,比如双雪涛老师的作品,所以影视化改编相对容易。但如果偏向文学性,就不太容易,或者说改编的时候需要换一个思路——选择文学作品中的视觉化的基础,当时我们改编《流浪地球》其实也是按照这个逻辑。先选取其中最大的视觉逻辑和冲突,即能够给观众带来主要印象的点,其实就是行星化用机,一个庞然大物,所以我们基于这个点去开发世界观,改编的时候也要选取作品中最容易转换成视觉的部分。

我们经常和编剧说“你不要写太文学性的东西”。比如:天上飘过一朵开心的、忧伤的云。字好写,但是我们很难把它表现出来,需要通过某种视觉组合去表现云的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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