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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他翻了个身,跪趴在床上,我不想出声取悦他,用尽了全身的恨意张大嘴巴死死地咬着枕头,想象着我嘴里咬着的是孟怀济,咬死他。
是的,我恨他。
半年前,我兼职礼仪小姐时,结束工作后,他把我推到一个空置的房间,撕掉了我旗袍的扣子,意图不轨,我情急之下,踢了他的裆部,撒丫子就跑。
那天晚上,警察上门,明晃晃的手铐套在手上,我就成了犯人,他被我踢伤,我被判刑六个月。
今天是我刑满释放的日子,闺蜜安歌接我出狱,车子刚开出去就发现有一辆白色大众尾随我们,很快又有飞车党呼啸而来,七八个人头戴钢盔,手拿棒球棒用力敲打安歌的车。
我们心惊之余,到小餐厅吃了顿饭,出来后刹车却失灵了,显然是人为的,一场无法避免的车祸差点要了我们的小命,车子损坏严重,安歌头破血流,我也受了点轻伤。
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能这样对付我的人也只有孟怀济了,所以我从车祸现场直接到了这里,把自己送上门来,换得我和安歌的平安。
现在屈辱地跪在他的身下,我对他所有的感觉可以用一句诗来表达:此恨绵绵无绝期。
这场战斗天昏地暗地持续着,我被他摆弄着一个又一个姿势,我真的觉得自己要被他弄死了。
清晨。
六点,我生物钟般掀开被子跳下床,看到陌生的环境,我这才反应过来,我已经出狱了。
没有了包吃包住免费发放衣服外加培训良好作息规律的生活,我自由了,却连个落脚地都没有。
我又重新躺回床上,双腿疼的像被汽车轮子碾压过一般,没多久,孟怀济的手就伸了过来,“不是让我精尽人亡吗,来啊。”
我身体瑟缩一下,实在是害怕了他,“不敢,你会让我虚脱而死。”
孟怀济哼了声,“十一万是一个月的,记得随叫随到。”
我吓的双腿一紧,偷偷地呼了口气,事已至此,我总是要想方设法报仇雪恨的,就此有了交集也是好事,“好啊,如果孟总对我的兴趣能持续一年的话,一年后我就是百万富姐了。”
孟怀济又扔了两个钥匙过来,“我在太阳城有一套房子,你不愿意回家的时候就住过去吧。”
我的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不过,好歹算是有了落脚地,冲着这一点,不知道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他。
我去了银行,把支票的钱转账到银行卡,又打电话给闺蜜安歌,然后去了医院,我之所以问孟怀济要十万块钱,是给安歌的。
她的车子损毁严重,住院也是一笔费用,而这飞来横祸,都是因为我。
在监狱的这半年,就连亲生父母都对我避如蛇蝎,只有安歌来探监两次,给我送了一些钱,我可以在里面改善一下生活,买个方便面火腿肠,也只有她接我出狱。
这份情,重于泰山。
到了病房,看到安歌头上包裹着纱布,脸色苍白如纸地躺在病床上,我歉疚地说:“歌子,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安歌摆手,白了我一眼,“客气个毛线?”
我粲然一笑,“你银行账号给我,我好歹先把修车钱和医药费给你。”
“你抢劫了?”
我……卖|身了,可是这话无法启齿,“我以前兼职攒了点钱。”
安歌被我硬逼着收下了十万块钱,对于我们这些小老百姓来说,这也不是小数字,没有理由让她因为我遭受无妄之灾后还要搭上一大笔钱。
下午我就回了太阳城,这是一套宽敞的两居室,我一个人住足够了,买了一些日用品和几套换洗衣物,算是打点了自己的生活。
我锅里煲着鸡汤,又做了一份简历,接下来要找工作了,毕竟生活还要继续。
晚上,我拎着鸡汤去了医院,照顾安歌吃晚饭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看到孟怀济的号码,我脸色一变,双腿间开始隐隐作痛。
安歌关切道,“小多,你怎么了?”
“没事。”
挂机,静音,一气呵成。
晚饭后,我走出病房,给孟怀济回电话,那边传来他近乎咆哮的声音,“陈小多,你他妈的找死是不是?”
我低低地说:“我在医院,我……”
“给我滚过来!”
人在钱权下不得不低头,我叹息一声,只得打车前往。
君山林湖别墅。
我推开卧室门,就看到了孟怀济那张阴沉的脸,他身上套着白色浴袍,手执一杯红酒,目不转睛地盯着杯子里的液体,明明声音不大,却透着杀伐决断的气势,让人不寒而栗,“陈小多,你是不是以为出狱了就自由了,安全了?”
我叹了口气,嘴角噙起笑意,只是这笑容几分无奈几分心酸,“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走到他面前,我正犹豫要不要主动一些,孟怀济吃人的目光射向我,我身体一颤,紧接着,一杯红酒泼在了我的脸上,蜿蜒的液体顺着头发丝向下流淌着,嘴边香醇的味道带着苦涩。
胸前的布料湿哒哒地贴在身上,我咬牙切齿地掀起眼帘,抹了一把脸上的酒渍,钉子般的目光似要穿透他的身体,“我又不是你的宫女,凭什么分分秒秒地候着你?我……”
一只有力的大手伸过来,我踉跄一下倒在他的怀里,他毫不怜惜地将我扯到阳台上,我整个身体覆在落地窗上,他的手麻溜的从前面解开我的裤扣……
身前是冰凉的玻璃窗,别墅的景致被灯光勾勒着春暖花开的意味,起起伏伏地映在我的瞳仁里,身后是男人火热的身体在猛烈地撞击着,我整个人随着他的力道浮浮沉沉,像漂浮在海面的一叶小舟。
孟怀济双手紧紧地掐着我的腰身,“冰|火两重天的滋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