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压住心悸,抬头问他:“你在医院说过,不会让我和孩子分开,这话作数吗?”周时勋狐疑望向她:“当然作数。”“为什么这么问?”两人四目相对,盛安宁一时分不清,眼前这个人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
盛安宁脑袋轰鸣一声,整个人楞在原地。
没有什么比这句话更糟糕了。
还没离婚的老公居然已经在给孩子找后妈了。
但无论大人怎么做,这难堪不入耳的事都不应该直白摊在孩子面前。
盛安宁压住情绪,‘霍’的冲进屋内,挡在孩子前面:“顾敏,你少在我儿子面前乱说话!”
顾敏看见她,却并不意外。
还笑着凑上前,用她俩才能听到的声音说:“这话可是时勋要我说的,不过我倒是不喜欢这样,更不想让我肚子的孩子没出生就有个哥哥。”
盛安宁闻言,整个人如遭雷击。
顾敏竟然怀孕了!
刹那,她脑袋中频频闪过顾敏喂然然喝牛奶,和前世然然重病的画面。
难怪然然继续在家属院呆了半年就夭折了,原来,然然是挡了顾敏孩子的路!
一时间,盛安宁气到发抖。
她忍无可忍的红着眼推向眼前人,而顾敏故技重施,明明没有用全力,但却故意踉跄几步,又重重摔倒在地!
然然被这一幕吓到了,立马大哭的抱着盛安宁的大腿。
“妈妈,你别生气,你别打架,然然害怕……”
在然然的哭声中,盛安宁找回理智,连忙将然然抱在怀里哄。
顾敏看到这一幕,眼神却闪过一丝算计,故意大声说:“盛安宁,我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其实时勋早就准备好了证据,你就等着净身出户吧。”
盛安宁浑身一僵,脸色肉眼可见的变白。
顾敏看在眼里,一脸得意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砰”的一声摔门离开。
这一刻,盛安宁心乱如麻。
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周时勋什么东西,如果真的离婚,她只要带走然然就好。
可顾敏的话显然不是这个意思……
周时勋,你到底要对我怎样?
……
晚上八点,周时勋才回来。
他在玄关处换鞋,清清冷冷的脸上略显疲惫,走到客厅,看到盛安宁在家并不意外:“听说你今天又动手打了顾敏,还吓到了孩子?”
盛安宁脸色并不好看,反问:“那你说会把孩子送去医院呢?怎么没做到?”
周时勋眼神暗暗,发现盛安宁情绪不太对。
他上前坐在旁边沙发上:“怎么了?”
房间昏暗灯光下,他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比以往多了些温度,神情看起来似乎也真的关心她。
但一想到这可能是伪装的假象,盛安宁心里就疼的厉害。
她压住心悸,抬头问他:“你在医院说过,不会让我和孩子分开,这话作数吗?”
周时勋狐疑望向她:“当然作数。”
“为什么这么问?”
两人四目相对,盛安宁一时分不清,眼前这个人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
她想问很多东西,但话在舌尖都滚动了好几次,都没能说出口。
“你记得就好。”
话落,盛安宁不顾周时勋是什么反应,自顾自回了房间。
既然问不出什么,心里的不安也消除不了,她何必跟他过多纠缠。
……
次日,盛安宁醒来。
收拾东西时,却发现周时勋换下来的衬衣领子上有个口红印。
就在这时,门被着急的打开,盛安宁抬头看去,只见周时勋提着行李走出:“临时出差,大概一周左右。”
说完,他就出了门。
盛安宁连质问的机会的没有。
她自嘲扯了下嘴角,却笑不出来,这时,余光扫见房间里还有个公文包,她以为是落下的,便拿上追去。
一直追到院子外,盛安宁却见到——
周时勋竟然带着顾敏上了车!
而顾敏的赤焰红唇,像极了衬衫领口上的色号。
失神间,吉普车已经开走。
盛安宁心里就像是空了一样,手里的公文包跟着掉落,大概是拉链没关严实,落下那一刻,里面的文件纷纷散落。
盛安宁低头一看,就扫见散落文件上那醒目的封面标题——
抚养权判定书!
一时间,麻木的心又开始发疼。
她颤抖着手捡起几页,发现上面居然罗列了自己种种“证据”。
其中一条赫然写着——
盛安宁患有严重产后抑郁症,偏激暴躁,常惊吓虐待孩子,不配成为监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