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柔没遇到过这种事,当然不知道该怎么做,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
琢磨了许久,她才试探的说道:“要是实在不好离婚,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吧?你让苏离把嘴闭严实了,别捅出去,就当是个意外。张嘉赫心里也装着别人,他那是精神出轨,没你恶劣……我也没太好的办法。”
李瑶咬着唇浑身都在发抖:“我爸要知道我干了这种混账事,一定会打死我,宁可没我这个女儿的。还是先稳住瞒下来吧,我现在不敢跟苏离联系,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太尴尬了……”
时柔叹了口气:“事情已经发生了,不要总想着逃避,要想着解决,你俩得把事情说清楚了才行,尴尬不尴尬的也就是张脸皮的事,听我的,给他打电话。”
李瑶一万个不情愿,在时柔的强行逼迫下,才勉强拨通苏离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了,苏离的声音有点沙哑,似乎还没睡醒:“喂,你什么时候走的?也不说一声……”
李瑶吞吞吐吐的说道:“那个……我……昨晚我喝多了,什么都不知道,这事儿能不能就当没发生过?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这对我来说不是什么能见得光的事儿,我已经结婚了。”
电话那头,苏离沉默了许久,声音冷冽了几分:“见面说,你的婚戒还在我这里,下午两点我要去公司,你最好在这之前再来一趟我家。”
李瑶这才发现手上的戒指没了,戒指一定得拿回来,不然就像个定时炸弹一样。
挂断电话,李瑶央求时柔跟她一起去,时柔果断拒绝了:“这事儿得你自己去处理,这是你和苏离两个人的事,我不好在场。我要是在场,你们俩也不好聊,不是我不帮你,你自己想想。”
李瑶无奈,只能自己一个人去。
快中午的时候她才抵达苏离的别墅,昨夜之后,两人见面好像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又说不上来。
苏离给她做了简易的午餐,两人在餐桌上面面相觑,李瑶不敢多看他,大多数时候是垂着头的,也没心思吃东西:“我……我的戒指呢?”
苏离那双桃花眼里再没过去的那种轻浮和随性,多了几分沉稳:“先不说戒指的事,说说我们的事。你离婚,我娶你。”
李瑶惊了个呆:“你瞎说什么?!我离不了婚,也不可能嫁给你!”
苏离淡淡挑眉,表现得有些腹黑:“那戒指就先放我这里吧,等张嘉赫休假回去问你戒指的事儿,你就实话实说。”
李瑶气极:“你……!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苏离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是你主动的,都是你逼的。本来我们可以相安无事,昨晚之后,我觉得我做不到跟你相安无事了。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思,何况……张嘉赫没碰过你,你第一次是给了我。”
李瑶不想跟他讨论这个话题:“第一次算什么?这个时代谁会把这种东西放在心上?你不要再说了,我不可能离婚,这事儿你要是抖出去……我不会放过你的!”
苏离眸子微微眯起,露出了丝丝危险的气息:“你要怎么不放过我?在江城,还没人能把我怎么样,反倒是……我想对你怎么样,就对你怎么样。”
李瑶快崩溃了:“就算昨晚是我喝多了糊涂,招惹了你,你也不吃亏不是吗?就不能放过我吗?这事儿要是抖出去了,你让我怎么做人怎么活?”
苏离勾起唇角,露出了一丝诱,惑到极致的笑容:“我可以只告诉张嘉赫,以他的性子,不会毁了你,四处往外说,然而你们也不可能在一起了。你别逼我,吃干抹净不认账,真有你的。”
李瑶咬了咬牙:“那你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似乎早就想好了,不假思索的说道:“要么离婚嫁给我,要么……我们保持现在的关系,我会等到你和张嘉赫完蛋的那天,我有足够的耐心。我不想跟你耍手段的,都是你逼的。结婚以来张嘉赫都没碰过你,你心里还不清楚么?真不知道你这么草率的结婚是为了什么。”
李瑶没说话,有什么东西卡在了喉咙,也堵住了胸口,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过儿许久,她才开口:“先把戒指还给我。”
苏离看着她脖子上昨晚留下的红痕,眸色沉了几分:“可以,我两点去公司,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既然喝醉了你不认账,那就趁现在清醒着……”
李瑶有些慌:“你混蛋!不可能!”
苏离也不着急,慢条斯理的拿起手机打电话,故意把屏幕亮给她看,他居然打给了张嘉赫!
她一把夺过他的手机挂断,有些委屈:“苏离!”
苏离有一瞬的心软,但是依旧坚持:“你明明……对我不是没感觉,怎么就不敢面对自己的内心?昨晚你缠着我的时候,可不是这副模样。我们之间,不是你说开始就开始,你说结束就结束的!”
李瑶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上楼。
等苏离跟进门时,她已经脱下了身上的衣物,放下了所有羞耻:“别墨迹,做完了把戒指还给我,别把这事儿抖出去……”
苏离立在她跟前,不为所动:“你的表情就好像我在逼迫你一样,我下不去手,没兴致。”
李瑶实在假装不出来别的表情,揪着他的衣襟,踮起脚尖吻住了他的唇。
昨夜零碎的记忆冲进脑海,她心乱了,在他反客为主的将她压在床上时,她一秒沦陷。
她深知不是被胁迫,她一点儿都不讨厌他的触碰,拥着他的时候,她胸腔里是呼之欲出的狂热,这一刻她才知道,她也喜欢他,只是一早的认清现实,知道跟他不可能,才逃避的火速结婚。
这次的体验比昨晚要好得多,也真实得多,李瑶半阖着眸子,双手揪紧了枕头,白皙的皮肤上很快起了一层绯红。
苏离在床上属于比较狂野的那种,李瑶几度欲求饶,又羞于说出口,唯一蹦出来的字是咬着牙骂他:“你就是个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