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沫,这么大了,还哭鼻子,也不怕别人笑话,你的行李,爸爸会派人送过来,我们电话联系。”帝文斌用手摆了一个打电话的姿势,然后赶忙转过身,不让小沫看到他落泪。...
出了兰庭酒苑,小沫一眼就注意到了倚在车身上抽烟的男人。
挺拔修长的身形,眉眼间清俊温雅。
见他们走过来,男人掐灭了烟。
“寒爵,小沫就交给你了。”
帝文斌语气郑重,眼睛里透露着不舍,这还是小沫第一次远离他这个做父亲的。
一旁的小沫,显然没有体会到爸爸的心情,忍不住瞥了撇嘴,很不满爸爸说的话,总觉得就像是要把自己卖给四叔一样。
“好。”
男人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眼神中透着坚定,掷地有声,毫不做作。
“我三点的机票,也该赶去机场了。”帝文斌宠溺的抚了抚小沫的秀发,“爸爸要走了,照顾好自己。”
“嗯。”小沫点点头,这时内心才涌起一丝酸酸楚,十分不舍,“爸爸,也要照顾好自己,路上小心。”
“送你?”一直沉默的男人,问了一句。
帝文斌摇头,“不用了寒爵,我在登机前,还要去拜访一个朋友。”
“路上小心。”
“好了,快走吧!”
帝寒爵上前打开车门,将女孩让到副驾驶的位置,他才上车。
降下车窗,小沫泪眼婆娑,目不转睛的盯着爸爸,真正分离时,才懂得离别的痛楚。
“小沫,这么大了,还哭鼻子,也不怕别人笑话,你的行李,爸爸会派人送过来,我们电话联系。”帝文斌用手摆了一个打电话的姿势,然后赶忙转过身,不让小沫看到他落泪。
“好,我听爸爸的,不哭。”小沫乖乖的点了点头,将眼泪拭干,隔着车窗,想帝文斌挥手告别,那道落寞的身影,显得是那样的苍老。
“爸爸,再见。”
帝文斌背着身,挥了挥手,催促道“寒爵,走吧!”
帝寒爵利落地挂档,发动了引擎。
黑色的迈巴.赫驶进了林荫大道。
小沫望着车窗外,直到再也看不到帝文斌的身影。
有些失落,有些迷茫,就是小沫自己也很难形容此时她心里的感觉。
刚回国,又到一个陌生的城市。
她的一生,注定要这么奔波?
一手潇洒地握着苏向盘,男人斜睨了身边的女孩子一眼。
只一眼,以濛就惊愕地意识到,自己的身边还有这样一个气场强大的人。
即便他不说话,也让人无法忽视。
封闭的空间内,强势冷冽的雄性荷尔蒙侵占了所有的空气。
压抑。
沉闷。
心跳有些躁乱。
小沫侧着身,望向窗外的风景,借以抚平内心的不安。
“什么时候报道?”
终于,帝寒爵罕见地打破了车内的沉默。
“一号。”女孩子应声,卷长的睫毛轻颤,没有抬头。
帝寒爵眼神冰冷,就算面对亲人,也不改一贯的作风,说道,“明天,我去送你。”
“不用了四叔。”礼貌疏离的拒绝,“我自己可以坐地铁去报道的,太麻烦您,不好。”
听着女孩子的话,男人黑眸中乍起幽冷的光。
“我送你。”坚定地嗓音,强势,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小沫一怔,不敢再拒绝,那道刺眼的寒芒,另小沫心有余悸。
悄悄地瞥了一眼身旁的帝寒爵,发现他下颌紧绷,本就冷峻的脸上又镀了一层寒霜。
小沫拧眉,隐约觉得身边的人是突然生气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