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蘅在医院休养了三天,沈颜却异常的没有去看过一次。只是在沈长清去看他的时候带了几句好。直到他出院那天,沈颜才迫于沈长清施加给她的“道德压力”再次去了医院。...
傅司蘅接过橘子,没说话。
她声音淡淡的:“三年前我说的话,你还记得对不对?”
不是询问也不是质疑,她肯定的说。
怎么会忘呢?明明那天喝醉的人,是她啊。
傅司蘅没有回答,沈颜也不在意,继续说:“小叔,如果你忘了的话,那我再说一遍。”
面前的男人皱眉,眼底终于有了情绪,“别胡闹。”
胡闹?她弯腰坐在床侧,缓缓靠近他的脸,“小叔,三年前我就是还不够胡闹,没有说出你最不想听到的四个字。”
她一字一句,坚定无比的道:“小叔,我、喜、欢、你。”
从小到大,一直喜欢你。
“我是你小叔。”他呼吸微不可察的急促了几分,闭着眼强调,一次又一次划清两人之间的关系。
“你还是个孩子,颜颜,你以后会遇到更适合你的人。”
“是吗?”沈颜眼中的失落一闪而过,随后仿佛鼓足了勇气,她的脸与傅司蘅隔得极近,连呼吸都洒在他脸上。
下一秒,她闭上眼,轻轻地吻上了傅司蘅的唇角。
他连唇角也是冷的,她刚这样想完,忽然就被大力推开,沈颜一个没防备摔在了地上,抬眼时,看到了傅司蘅眼里毫不掩饰的怒气。
她毫不在意,慢慢站起来,问他:“小叔,小孩子会这样亲你吗?”
傅司蘅没有回复,他不再看她,而是指着门口的方向,冷冷吐出:“滚。”
沈颜红着眼眶看他冷漠的侧脸,声音清亮:“傅司蘅,我喜欢你,不管你再怎么逃避,我就是喜欢你,你这个胆小鬼,连接受我的喜欢都不敢!”
说完跑了出去。
正好与进来的助理擦身而过,助理看着哭着跑出去的人,又看了眼病床上脸色铁青的老板,“傅总,那是……沈小姐?”
只见向来从容淡定的男人脸上也写满了燥意,手抚上发痛地太阳穴,声音冷得不像话。
“去跟着她,别让她做傻事。”
助理小王费了老大劲才终于追上沈颜。
此时她已经跑到马路边上,一边哭一边走,小王焦急地看着,生怕这位大小姐一个不高兴就跑进马路中间了。
等到沈颜终于哭累了,走累了,就丝毫不顾形象的坐在路边,把头埋在腿上。
等到夜幕降临,她才终于起身回了家。
小王回去跟傅司蘅报告的时候,他也已经出院回到了私人公寓,听完小王事无巨细的报告是如何跟着沈颜回家的,只轻轻“嗯”了一声,便让他回去了。
别墅明亮安静,他的心却躁动不安。
他心烦意乱的从冰箱拿出一罐啤酒,刚打开,便接到了傅家老宅打来的电话。
“司蘅,出院了吧?”是傅老夫人的声音。
傅司蘅立刻回答:“是的。”
傅老夫人总是免不了要唠叨他一顿:“那就好,有空回老宅一趟,对了,带上章若一起,你也老大不小了,你们俩的事该定了。”
他有些微怔,许久才应了一声,挂电话后,将手中的啤酒一饮而尽。
而另一边,沈颜回到家后,沈长清立刻看出了她的不对劲。
两双眼睛肿的像核桃,任谁也看得出。
“你不是去看傅司蘅了吗?怎么哭成这样?”沈长清拉着她的手坐到沙发上,又从冰箱拿出几个冰袋给她消肿。
沈颜不回答,可沈长清却仿佛什么都明白,他叹了口气,“你就这么喜欢傅司蘅?”
她愣了,连讲话都结巴:“你你你,你怎么知道?”
沈长清哂笑,除了傅司蘅,还有谁能让他这个宝贝妹妹这么难过?当年傅司蘅出国,沈颜一个人偷偷哭了三天,她还以为谁都不知道。
以前也就是沈长清懒得揭穿她。
“我以前觉得你还小,也许对他只是崇拜,或是一时喜欢,谁知道你竟然还能坚持这么多年,颜颜,你听我的,放弃吧。”沈长清苦口婆心的说。
沈颜敷着冰袋,语气木木的:“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