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棠用力的拍打着他的手,这男人是对脖子情有独钟吗?
一言不合就掐脖子,第一次见面也是掐她的脖子。
这么喜欢脖子,你去啃绝味鸭脖啊,来嚯嚯我干什么!
但由于她刚才割破了手臂放毒,手上根本没有什么力气,拍打在他身上,就像是挠痒痒一般。
他的眼神阴沉而冷厉,“再不说,我可不能保证会不会拧断你的脖子。”
他一边说着,手中的力量也缓缓加重。
此刻苏晓棠才明白,他冥王的名号并非是浪得虚名,也是面对她的时候,他才稍微有人性一点。
她轻咳了两声,“你…掐这么紧,我说不出……”
冷清欢松了松手腕放开了她。
“说!!”
苏晓棠翻了个白眼,“你没事吧,我不知道你要我说什么,一直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里。”
看到那个白眼,冷清欢莫名觉得有些熟悉,他一把扯过她的肩膀,“我闻到了她的味道,她就在这里,或许……你就是她?”
他的眼里带着怀疑和探究,手腕松了松,移动到了她的领口处。
苏晓棠眼里闪过一丝惊讶,这男人是属狗的吗?她来时已经掩盖了自己的踪迹。
没想到他竟然能一路闻着过来!
突然,领口一凉,他猛的用力扯开了她的衣服。
她连忙紧紧的拽着衣服。
“我丢你老母!臭流氓,你放开我!”
她在心里将冷清欢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
她顶着那张丑脸的时候不见他这么激动,现在变漂亮了,上来就撕衣服!
狗男人果然跟她一样是外貌协会的。
但根本拗不过他的力气,哗啦一声,她的衣服还是被撕扯开了。
他用力扯下她肩头的衣服,如果真的是她,她的肩上肯定有前几天留下的箭伤。
可是衣服掉落,那肩头只有白皙的肌肤,没有任何的伤口!
不是她!!!
他立马厌恶的放开了她,甚至还拿出手帕擦了擦手。
苏晓棠看到他的反应微微愣了愣,当初她碰他的时候,可没见他有这么大的洁癖反应。
难道……他就喜欢那种重口味的?
被他嫌弃了,苏晓棠心里有些五味杂陈,莫名还有些高兴?
他对那个丑丑的她是不一样的,但又有些怀疑他是不是不正常。
看到如此美艳的女人竟然厌恶的推开,这不会是有龙阳之好,所以找一个丑女人来掩人耳目吧?
冷清欢看到她不停转动的眼睛,再加上没有找到苏晓棠,心下闪过一丝厌恶,唰的一声抽出了长剑。
这声音让苏晓棠猛然从胡思乱想中回过神来,她毫不犹豫的扔下一颗烟雾弹便逃之夭夭。
漫天的烟雾让冷清欢看不清眼前的一切,只能凭着感觉将长剑扔了出去。
长剑擦着苏晓棠的发丝而过,她浑身都绷紧了,还好她的反应够快,不然这削掉的就是她的脑袋。
她忍不住怒骂了一声,“死基佬,看到美女就发疯!”
冷清欢眉头紧锁,他虽然不知道基佬是什么意思,但一听就不是什么好词汇!
这个女人是继苏晓棠之后,第二个敢在他面前放肆的人,他记住她了!
下次再见,绝不会如此轻易的放过她!
不知为何,她身上的感觉总让他觉得很熟悉,可偏偏她没有伤疤。
而此刻的苏晓棠已经回到了将军府里,她连忙用空间里的灵泉水清洗着伤口。
不出意外的话,他马上就会赶回来试探她!
她的手腕上绝不能留下伤口,不然身份就会暴露了!
她清洗了好一会儿,那伤口慢慢恢复了,但还是有一道浅浅的伤痕,凭借那个男人的敏锐,他肯定能发现!
她眉头微微皱起,正在这时,房门砰的一声被踹开,苏伦气急败坏的走了进来。
苏晓棠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她手腕上的伤口有着落了! “孽障,我是你爹!你说话没大没小,简直是粗鄙不堪!”
“过奖过奖,都是爹教得好!”
“你……”
苏伦被气得浑身颤抖,高高的扬起了手掌,“孽障,我这都是为你好,你马上要嫁给冥王了,这么晚还出去。
会让人诟病你的清白和我们将军府家教不严!
若是到时候,你跟冥王的婚约出了问题,你可没处儿哭去!
你到底去了哪里?”
他的眼神带着一丝阴狠,他莫名觉得柔儿的死跟她有关系。
苏晓棠朝着他伸出了脸颊,“怎么?想打我?打啊!
我现在可是冥王的准王妃,你可没有资格打我。
我能去哪里,左不过就是去逛逛青楼,赌坊赌马,顺便喝点小酒找个小倌儿。”
苏晓棠也不担心被苏伦发现什么异常,一来他以前对原主不闻不问,对她根本不甚了解。
再加上原主本就是放浪形骸的草包大小姐,做出什么事情都不算离谱。
苏伦看到她伸过来的脸颊,心中无名火直冲天际。
“你现如今还没有出嫁,就还是我苏伦的女儿!
我想管教你,冥王也没权利置喙。
出嫁之前还去逛青楼找小倌儿,若是冥王知道了,这桩婚事就要黄!
我今日就代冥王好好的收拾收拾你。
不然你嫁出去,别人只会说我管教不严。”
苏伦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她的脸打了过来,苏晓棠嘴角扬起一丝笑意。
来得正好!
但她需要受伤的不是脸颊,而是手!
她一个侧身躲过了苏伦的巴掌,一脚踹在了他的腰上。
“子不教父之过,要打也应该打你!”
挨了一脚的苏伦彻底发了狂,狠狠的钳住了她的肩膀。
她顺势往后一摔,直直朝着桌边摔去,桌上的东西噼里啪啦的碎了一地。
陶瓷的茶壶碎片正好划伤了她的手腕,一时间手臂上满是鲜血。
她的余光看到了门外的人,立马呜咽着哭了起来。
“爹,你别打了,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苏伦微微愣了愣,不知道她为何突然如此听话,但只当她是受伤流血害怕了。
连忙顺势说出了自己的目的,“你娘给你的东西呢?交出来给我!
你这顽劣的性子,恐怕迟早要拿去赌坊做赌!”
话音刚落,一道凌厉的内力朝着他的背心袭来,他砰的一声,脸朝地的摔在了地上。
“是谁!!!”
“我去你娘的....”
苏伦的脏话已经在嘴边了,但转头看到来人时,硬生生咽了下去。
“冥...冥王爷...”
苏晓棠趴在地上颤抖着,看上去哭得很是伤心。
但实则她正伏在衣袖上笑得直颤抖。
原来苏伦这老贼不光惦记着她的手术刀,还惦记着她娘留下来的那些东西。
如此一来,她更能确定从棺木里面拿出来的东西一定有古怪,还需要细细的研究一番才行。
不过要先把眼前这场戏演完才行。
她‘哭’得很伤心,“爹,女儿错了,你别打了,求求你了...
你以前怎么打女儿都行,可如今女儿已经是冥王妃了。
你这样打我,不就相当于打王爷的脸吗?”
苏伦一听就知道这死丫头又在给他下套,连忙跪倒在地,“王爷,末将绝对不敢不敬王爷,不过是小女实在太过顽劣。
所以末将才想教教她规矩,这也是为了她日后嫁入王府,能够好好的伺候王爷。”
冷清欢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眼神死死的盯着趴在地上的苏晓棠。
他用力的嗅闻了一下,只有鲜血的味道,但跟刚才在山洞里带着药味的血又不太一样。
他不禁皱了皱眉头,难道...真的是他想得太多了?
转头看到她手腕上的伤口,他的脸色变了变,可为什么这么巧,刚好伤的都是手臂?
他缓缓走到她的身边,一把钳住了她的手腕。
仔细的盯着她手腕上的伤口。
苏晓棠痛呼出声,“疼疼疼...”
冷清欢下意识的放轻了手头的动作,她白皙娇嫩的皮肤被茶壶碎片割出了长长的一道血痕。
旁边的肌肤也被碎片划出了几道细密的小伤口。
鲜血滴答滴答的顺着她的藕臂往下流。
看到她那微微泛着水光的眼眸,他的心里竟然有些不舒服。
他连忙从怀中拿出了药粉,轻柔的撒在她的伤口上。
“有点疼,忍着点!”
苏晓棠咬唇点了点头,“多谢王爷,有王爷上药,再疼我都能忍住。”
她表面委屈巴巴,但内心长舒了一口气。
她回来之后立马就换了衣服,还用了除味剂去除身上的味道。
这个男人的鼻子可是比狗还灵敏。
看现在这个样子他应当是没有怀疑,不得不说,用另一个身份干坏事就是方便。
以后另外一张脸能发挥很大的作用!
她这就相当于出了复活甲,打死一个,还有另一个马甲可以用。
冷清欢一边给她上药一边仔细的观察着她的脸。
苏晓棠也不躲闪,就仰头盯着他。
这张人皮面具可以说是她见过最精细的,她本人都差点没有发现。
他就这样看,完全看不出什么问题!
果不其然,冷清欢盯着看了许久,确实没有人皮面具!
上完药之后,他转头看向了苏伦。
“本王的王妃,何时轮到你教训?”
苏伦连连低声求饶,“是末将越矩了,还请王爷....”
话音未落,冷清欢便一脚踹在了他的肩头,他重重的朝着地上摔去。
苏晓棠十分识相的往后退了一步,把陶瓷碎片的位置让了出来。
嚓的一声,苏伦重重的摔在了碎裂的陶瓷碎片上。
手掌扎满了碎片,一时间血滴滴答答的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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