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时安拖动椅子坐下来,头顶有个棚子,外面的风挤进来,十分凉爽,“糖糖那会儿找不见了,人家帮的忙。”
她没提遇到个老色狼的事儿,怕这些人担心。
提起糖糖,那小猫咪自打去了兽医那里回来以后,就一直窝在它的小窝里睡觉,刚刚下来的时候也没动弹,她也就没抱出来。
桌上的饭菜倒是十分丰盛,说好的她下厨,她因为色欲熏心给忘了。
海鲜,大锅炖菜,一些本地的特产一应俱全。
“你怎么了?”孟时安看见阿薇低着头情绪不大高涨。
方诺想起了什么,“到时间了,体温计拔出来。”
阿薇吸了吸鼻子,从腋下把体温计拿出来看了看。
“多少度?”孟时安问。
阿薇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四十三,快给我打120!”
孟时安夹菜的手一顿,“打120已经没用了,你应该打119过来。”
温度计被抢走,阿薇眼巴巴的瞅着面前的女人。
孟时安甩了甩温度计,“这是坏的,你怎么用?还不赶紧去这里的卫生所?”
“我那儿有。”叶景湛说,“我的包里。”
闻言,孟时安先起了身,“我去拿。”
说完,她蹭蹭蹭跑回去,不出两分钟便捏着一根体温计出来了,递给阿薇:“快再测测。”
罢了,孟时安把一盒过敏的药放在了叶景湛面前的桌子上。
看着她蔫蔫的,孟时安也没什么吃饭的胃口,就起开了两瓶啤酒,想畅饮一番。
“你酒量打小就好?”
叶景湛在吃着虾,给她剥一个,给自己再剥一个。
“还行吧,以前不提,但如今在中国境内,没醉过。”孟时安挑挑眉。
叶景湛眯起了眼睛,“你上次不是醉了吗?”
“醉了吗?”她似乎想不起来了,“阿,那你就当我吹了个牛皮吧。”
瞅着她居然对瓶吹,叶景湛有点意外,“喝酒都不用杯?”
女人将啤酒瓶往桌上一放,撩拨了下发尾,“王牌吹瓶员。”
他轻笑,“金牌小骗子吧。”
“哪儿就骗子了?”孟时安不服气,嘴巴两边鼓鼓的。
他丢嘴里一颗花生米,身子往后一靠,“看着像个大家闺秀,知性优雅,除了不犯法,你哪个没干过?”
沈雯看着他们两个聊天,觉得颇有趣。
叶景湛是真帅,一举一动都帅,他身上仿佛糅杂着不同的气质。
时而儒雅绅士,时而冷冽痞气,偶尔还是和颜悦色的阳光,总能在特定情境下转换自如。
这样的人,要么是完美的人,要么性格是存在缺陷的。
越有缺陷,就越会掩饰。
沈雯真怕孟时安栽进去,毕竟他这种男人太迷人了,一举一动都透着诱惑人心的魅力,恰好又处在三十而立的年岁左右,那种即将脱离浮躁的气质,与成熟稳重马上结合的底蕴,糅杂在一起,就是一副最完美的画。
能轻易的取悦女人。
不过孟时安更不差,她美,她嘴巴甜,她能屈能伸,会打会撒娇,还有独特的个人魅力以及社会地位。
每当这样的人出现,总要有人受伤,无论是身体还是心里。
他们两个人撞在一起,不是火花就是炮仗,要么美出天际,要么山崩地裂。
“原来在你眼里,我就是那样的女子。”孟时安故作一副受伤了的表情。
叶景湛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脑门,嘴角染着笑意,“滚蛋。”
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孟时安公然跟他撒娇,他实在是抵挡不了。
阿薇这会儿抽出了体温计,“阿……38°6。”
孟时安扭回头,“你要听这首歌吗?我给你搜。”
“不是歌!”阿薇咬牙。
发烧到了38°6,不算很高。
“一会儿去打个针,海鲜你先别吃了。”方诺把她面前的海鲜端走了。
阿薇可怜巴巴的盯着,“不要紧的,吃完这顿再打。”
“你应该抓紧时间去,这里比不得城里,人家村医也要休息的。”
“也是,那我去买药。”
阿薇吸着鼻子起身,阮彤说:“我陪你一起吧。”
两个姑娘踩着夜色要走。
想起白天的那个老色狼,孟时安不放心,“轩哥,你跟她们去吧。”
“嗯?”叶景湛挑眉,但身体已经站了起来。
阮彤摇头,“不用,天也不晚。”
“万一有狼呢。”孟时安坚持,挥手催促:“快去快回。”
叶景湛倒是真跟着她们去了。
沈雯问她:“你是不是现在可喜欢他了?”
女人剥着虾皮,眼神有些苦恼,“难道我表现的不明显吗?”
“明显。”
“那你还一副不确定甚至是怀疑的语气?”孟时安把虾肉扔进嘴里。
“他很优秀。”沈雯欲言又止。
孟时安打了个响指,“我替他谢谢你的夸赞。”
那么到此,即可为止。
后面的话沈雯不说,她也猜的到。
“雯子,我不怕。”孟时安目光清明,“我承认我特别喜欢他,就好像……不跟他在一起,会成为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也许是处于热恋期,我觉得我应该不会跟他分开,我也明白世事难料,可我也不差啊,我不怕他离开我,我也不怕失去去。”
“因为在失去之前,我一定会百倍的珍惜他,分开的那一天,后悔的,一定不是我。”
自信这东西,贯穿了孟时安的每一根神经。
可自卑也不是没有。
比如每次在面对他不仅完整且幸福美满的家庭时,孟时安会自卑。
再比如看见他被那么多病人称赞拥护的时候,孟时安会自卑。
但这些并不会妨碍她去爱他。
“那你还让他陪她们去?”
孟时安上下打量她一眼,“你小说看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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