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璃歌颓然无力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犹如死尸。
浴室那边的玻璃砖影影绰绰映出人影,勾勒着那个男人英挺的身姿。
听到水声响起,她才悄悄地从床上坐起来,顾不得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撕扯得褴褛,跑到柜子旁,从最里面那一格拿出一小瓶药来。
“你在干什么?”
浴室的门突然被拉开,男人只在下半身围了一块浴巾,就这么走了出来。
玉璃歌吓了一大跳,手里的药瓶就这样暴露在他的目光之下。
她下意识地想要将药藏到身后,却一把被男人给夺了过去。
“你还给我……”
“避孕药?玉璃歌,你敢背着我吃避孕药?”
玄烬顿时眉峰一凛。
若不是他洗澡前发现手表没摘,也不会出来看见这一幕。
身体被他提了起来,玄烬一把将她扔回了床上,再一次狠狠压下!
“怪不得那么久肚子都没有动静,原来是一直背着我吃药。”
他脸上的神色愈发阴霾密布:“玉璃歌,你好大的胆子!”
“你放开我——”
没有给她任何挣扎的余地,玄烬再一次欺身而上。
他死死掐着她的脖子:“是你害得沈欣沄双腿残疾再也不能生育,你就必须要赔她一个孩子!”
“我不要……你放开我!”
“玉璃歌,我是你的丈夫,碰你是我行使应有的权力!”
玄烬对她,从无半点怜香惜玉。
她几乎要因为窒息而晕过去。
身体的钝痛感裹挟着巨大的绝望旋踵而来,玉璃歌的眼角落下了一滴泪。
他的动作稍有迟缓。
然而紧接着,又是一声冷笑:“玉璃歌,你少给我做出这幅要死要活楚楚可怜的模样,如果不是你设计出现在我身边还被记者抓,嫁给我的应该是沈欣沄!”
玄烬双眼猩红,薄唇如同刀削:“欣沄被你害的双腿残疾,无法生育,你就该代替她赔罪!”
“我……没有……”
无论她怎么解释,他都只会认为她是在狡辩。
可是,她真的不知道那天晚上,她为什么会出现在玄烬的房间里,那些记者也不是她找来的。
至于沈欣沄的车祸,更是与她无关。
“生了孩子,你就可以滚了。”
不顾玉璃歌的挣扎,玄烬炙热的身体覆了上去。
每一次,结婚之后与他的每一次接触,他都是为了让她怀上一个孩子。
那是她要代替沈欣沄生下的孩子。
她这个莫太太,不过是旁人的生育工具而已。
一想到这里,玉璃歌的胸口就泛起一阵恶心。
她一把推开了玄烬,冲到了洗手间里去,开始剧烈地呕吐。
“少给我装!”玄烬出现在洗手间门口,语声依旧冷冽。
“玄烬!你大可以找别的女人给你生孩子!”玉璃歌气急了,纤瘦的肩膀不停的颤抖着。
即便她知道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工具,但她也是有自己的尊严的。
第2章 不能就这样死去
玄烬看见她这幅模样,眼神里依旧噙着冷漠。
他的手机响了:“晕倒了?好,我马上过来,你们照顾好她。”
这样关切的语气,玉璃歌从来没有听他对自己说过。
她心头不由得一阵泛酸。
看见他转身就想走,她忍不住出声:“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肯放过我?”
玄烬一把将她的手甩开,没有回答,径直就走。
“啊——”
洗手间里的地太滑,玉璃歌被他这一推,猝不及防,直接摔倒在地。
门口的身影迟疑了一下,依旧大步往外走去。
啪嗒,门关上了。
额头的锐痛袭来,玉璃歌只见到了自己面前一片血雾。
她摔倒时头恰好磕在了洗手台的尖角,血滴滴答答地落下。
“玄烬……”
无力地呼喊着那个名字,可是那个人,根本就不可能回来。
眼前的景物逐渐花了起来,她这是要死了吗?
不,她不能这样屈辱地死去!
玉璃歌强撑着站了起来,扶着墙壁走回了房间里。
她记得自己放避孕药的那个抽屉里,也有止血药。
额头上的伤口还在不停地流血,疼痛和失血让她有些看不清药盒上的字,她好不容易才摸出了一盒药,赶紧囫囵吞地塞进嘴里。
屋子里连半瓶水都没有,她看了一圈,只看见了床头柜上玄烬留下的半杯红酒。
血,终于覆过了眼帘,眼前腥红一片,她什么都看不清了。
……
医院。
沈欣沄苍白着脸色,楚楚可怜地躺在床上。
“你们让我去死啊!为什么不让我去死?我只是一个废人罢了,活着只会拖累别人!”
她哭得梨花带雨,玄烬只好一把将她搂进了怀里。
“欣沄,别说这样的傻话,我会永远照顾好你的。”
“可是,我只是一个废人罢了……”
“在我心里,你就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