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那两个赌徒叫什么名字?”路南桪听华军说完,又问了一遍。
刚刚自己没说吗?
明明记得说了的,可能是自己没说清楚,或者是言小姐没听清楚,所以又问了一遍。
华军便又说了一遍,“一个叫王富有,就是他老婆在程家做事,程琪给了她一只手镯当了八十万,另外一个叫周安生,也是个赌徒,他……”
周安生,周安生……
路南桪只觉得脑袋忽然嗡的一下,除了这个名字外,只余下一片空白,以至于后面华军说了什么,她一概听不到了。
赌徒,周安生。
原来,他还在华城啊!
原来,他现如今是个赌徒啊!
本打算等自己在华城的情况再稳定一些的时候,再查找周安生的下落,没想到他现在竟然自己冒出来撞到了自己面前。
“有周安生的照片吗?”路南桪问,“让苟大海拍一下他的照片我要看。”
是同名,还是就是自己要找的那个人,看一眼不就知道了,虽然五年多没见过面,但当年他已经是成年人,只要他没毁容没整容,自己见了就一定能认出来。
怎么言小姐会对这个姓周的赌徒感兴趣呢?
华军也没多问,只说:“我这就让刀疤找机会拍张照片给你。”
“好。”
“需要人盯着点吗?”华军想了想,又问。
“暂时还不需要。”路南桪说,免得打草惊蛇让人跑了。
暂时不需要,那就是以后可能会需要的意思了?
“我知道了。”华军又想到一件事,“对了,正要跟你说,又有人来找我了,说要认我当大哥,现在人就在楼下等着呢!你说我收是不收?”
“人家是认你当大哥,又不是认我,与我何干,你自己决定就好。”路南桪随口说道。
她现在没什么心情再说这些事,而且这等小事,她相信华军可以自己处理好。
“还真就和你有关系。”华军笑了笑,将来人的话说了一遍。
来人就是昨晚上万芳红重新找的那几个对付言若的人,只不过当时他们怂了,一直躲在后面看热闹,事情办砸了,害怕了,便又想来华军这里寻个庇护。
“好,我记下了。”路南桪说。
这个万芳红,是阴魂不散吗?还是受了程琪的指使挑唆?
记下了是什么意思?
“你自己做主。”路南桪语气沉沉,尽管努力的将心头的悲愤压了下去,但到底还是影响了情绪,语调声音都与平常有些不同。
是自己这点小事还来打扰她,她生气了?还是因为那个万芳红三番两次的背后搞事情,她不高兴了?
华军哦了一声,说:“我知道了。”
“军哥,怎么样?”平头探头进来,见华军已经打完了电话,这才推门进来,“言小姐怎么说?”
“让我自己做主。”华军手指转动着手机既然由他自己做主,那就他说了算,“让他们走,不收。”
不收?
这可是聚集人的好机会啊,人家都送上门来了,竟然还要赶出去。
平头有些不太明白,想再问一句,华军抬头看他一眼,“还不如刀疤有骨气呢!只是刀疤那叫识时务者为俊杰,而他们这叫什么?这叫背信弃义。”
“这样的人收来干嘛?今天他能背弃这个生意合作伙伴,明天就能背叛我,你说这样的人我还要不要收?”
“这样的人收来干嘛?今天他能背弃这个生意合作伙伴,明天就能背叛我,你说这样的人我还要不要收?”
那还是不要收了,这样的人收下了只怕日后也是不让人省心的。
“行,那我这就去打发了他们。”平头说。
说完又等了一会儿,见华军没有要吩咐的话了,平头便转身就走,刚走到门口,身后却又传来华军的声音。
“你抽空给刀疤打个电话,就说我明天想去他们那边的赌场转转,让他安排个机灵的人带着我。”
去赌场转转?
平头转过身来看向华军,两眼怔怔,他跟着华军有些年头了,从来没见华军去过棋牌室玩,更不要说进赌场了。
所以刚才是他听错了吧?一个从来不玩这些的人,竟然说要去赌场转转,还是黑市里的那种赌场,这一定是在开玩笑的吧?
“哥,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太听清楚。”
华军知道平头不是没听清楚,正是因为听清楚了,才会感觉不可思议,所以也才会有此一问。
“你没听错,我刚才就是说的,要去刀疤那边的黑市的赌场转一转,不过不是你想的那样。”华军笑了笑,只是神色却很是凝重,“我不是为了赌一把去的,而是想过去找个人。”
去赌场能找什么人,肯定是赌徒了。
平头松了口气,说:“哥,这哪用得着你亲自去,你告诉我那人长什么样,我过去帮你找,等找到了,你再过去。”
这倒也是个办法,不过还是有些不太放心,言若说暂时不需要让人盯着,想来是不想打草惊蛇,平头虽然办事靠谱,但万一打草惊蛇了,坏了言若的事可就不好了。
“不用了,我亲自过去看看,这件事你不要再告诉别人知道。”华军叮嘱说。
“我知道了,哥你放心吧!我的嘴严着呢!”
而另一边接到平头电话说让他悄悄的安排个机灵点的兄弟明天带着华军去赌场转转的时候,又惊又喜差点哭出来。
所以,他的那个消息果然很重要的是不是?前脚他刚送了消息过去,后脚华军就让手臂平头打了电话过来说过来赌场转转,这不是对他的看重还能是什么?
“是是是,请军哥放心,我一定安排的妥妥当当的。”苟大海激动的说。
“你办事军哥自然是放心的,要不然这件事也不会让你来办。”平头说,想到什么又叮嘱了一句,“只是这件事不要声张,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是担心对名声不好?还是……
刀疤反正是没想到为什么不能声张,不过既然平头都这么说了,自己照办就是了。
“好的,放心,我会叮嘱好人不乱说话。”
平头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又和苟大海闲聊了几句他最近在那边工作怎么样等话,然后才挂了电话。
其实他还真有点好奇,军哥这是要找什么人?竟然还是个赌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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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仍旧明媚耀眼,街边的树木呆呆而立,半点风都不见。
挂了电话的路南桪若有所思,一时没注意到前方十字路口变了信号灯,前面的车已经停了下来。
只听得“砰”的一声,两车撞到了一起,这才拉回她的思绪,急忙一脚踩了刹车将车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