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囍(贺衿简衡)小说第20章第3节讲述的是什么?见囍小说在线阅读

时间:2023-05-05 16:13:39   热度:37.1℃   作者:网络

我勉强扯出一丝笑容,“姥爷,你真会安慰人。”
一阵情绪折腾,乏力也袭来。
“姥爷,我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睡那么久?”对于身体的变化,我有些惊错。
“你被厉鬼占了阴身,三魂七魄被震离身,阳衰阴重导致你陷入短暂的昏迷。
这七天来,我的师父为你在肉身周围设下了聚阳阵,源源不断为你输送阳气。”
说到自家师傅,道士叔叔的眼睛里都带上了光。
但是道士叔叔说的离身是什么意思?
我明明没有离身,只是是被困在一个奇怪的透明罩里。
这奇怪的事,不知该不该说。
“道士叔叔,我明明没离开身体……”
“你们所认为的离身是整个魂魄都剥离到身体外,而我们所说的是主魂留在肉身,其他七魄飘散。”
“主魂尚在灵魂不散,主魂离身,则魂走灯灭,其余二魂出走,久久不归痴傻缠身,七魄离身如行尸走肉,这其中的讲究等你入了道便是懂了。”
道士叔叔捋捋胡子,用一种对我而言略显奇怪的神色盯着我。
“七日回魂,该醒了。”

第16章 选择
话音落,一抹白大步跨入门槛,衣袂飘飘身影的闯入打断了我们的谈话。
吴大师微眯的双眸,巡视一圈后视线落在我身上。
“醒了?”
我躺在床上,傻愣愣盯着吴大师,他一笑。
“贺小丫头,保你安然无恙是的何物?”
这下我可真的愣住了,吴大师所问的是什么?
难不成是那个奇怪的透明罩吗?
可,这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
忽然,一个奇怪的想法闪过我的脑中。
——这东西能保你安然无恙。
如出一辙的词,让我联想到了简衡所说的话。
这不得不让我产生了一些联想。
“吴大师,我被困在一个透明罩里了……”
吴大师沉思了好一会。
“我从听说有何法器是透明罩,贺小丫头,你确定吗?”
我点点头,非常肯定,这种事我不可能撒谎。
吴大师眼神凌厉在我浑身上下打量,势有一种要把我看穿看透的感觉。
我不适地躲开他的目光。
“吴大师,你不是说我家衿衿颇有慧根,是个可造之材。”姥爷一顿,老脸一红,转而看向神情复杂说道:“吴大师,你还说等衿衿醒了就收她为徒……”
我轻轻拽了一下姥爷的手袖,抬眼问,“姥爷,你怎么不和我商量。”
“商量什么!人各有命,你就是如此,阴人走阴路。”
姥爷甩开我的手,转身离开了房间,留下错愕的我。
姥爷上一次这么凶我还是因为那回我和姐姐到村里绿潭水的池塘里捞蝌蚪捞了好一个下午,姥爷和爸妈愣是找遍了都没想到我们会去哪儿。
当我们挽着裤脚,一手提着破玻璃器装得密密麻麻的蝌蚪,两只黢黑的脚打赤裸回来看到姥爷几人的脸时,我和姥爷炫耀满罐子的小蝌蚪。
我眼看着姥爷手里的棍子举起放下,又举起又放下,最后哐当一下丢到地上,弃棍子而去。
那时我才知道,我们闯了祸。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姥爷生那么大的气。
后来我才听说,那池塘闹鬼,夜里三更但凡是经过的人都能瞥见一抹白影,孜孜不倦在池塘边一遍又一遍舞着,一曲接一曲的唱着那首《找花鼓》,而这一曲一唱就是许多年,吕家村没听过这曲都不能叫村里人。
自此我们再也没去过那个池塘。
时隔已久,这是我再一次看见姥爷如此决绝的背影。
吴大师和道士叔叔凝视着姥爷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状。
“贺小丫头,你姥爷说的你有没有想过。”吴大师淡淡地说道。

闷着头我不想搭话,满脑子都是姥爷决然的背影。

我点头又摇头。
“孩子,该走的路,你就算跪着也是要走的。”道士叔叔悄然说了句。
“月应,言多必失。”
“是。”
被吴大师直接敲击的月应自知犯了口言,紧紧抿住了唇。
虽心里十有八九想到吴大师所说话的含义,我内心明白,这路一旦是踏上便是离了弦的弓,没有回头路。
我垂着头,轻轻地问,“吴大师,我只想知道,走了这路,我能活吗?”
话很轻,在空荡无几的房里却显得格外的沉重。
“路,是你自己走的,生与死,也尽在你自己的手中。”
“活,是你,死,也是你。”

第17章 商量
“那……”
既然生死掌握在我自己的手里,那我为何还要走上这一条“不归”路呢?
这些话,出不了口,我全都咽在了心里。
因为这两天的所见所看告诉我,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贺衿,你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人。”
一句听起来轻飘飘的话,重重地砸到我的耳里。
我无言地望了一眼门口。
“我想要和家里人商量一下。”
“小丫头,好好想想吧。”
这事一旦应下,我恐怕短时间内就见不到我的姥爷,爸爸妈妈姐姐……
默默地起身下床,我朝着月应和吴大师点了点头,然后走了出去。
我以为生气的姥爷并没有走远,他站在门外不远处默然抽着大烟,时不时在烟雾缭绕下咳嗽几声。
“姥爷。”
“你想要我拜吴大师为师吗?”
姥爷没说话,只是熄灭了手中的大烟,径直冲着山下走去。
他走在前头,我跟在后头。
“爸,衿衿,快进屋。”
我爸扛着锄头刚从地里回来,见我和姥爷下山来,他慌忙放下锄头,招呼着我俩。
我们一家人来到这儿,改变最大的无疑是我爸。
他自小就是一个在市里生活的人,乡村的生活他是没有任何经验的,硬生生在这里磨出了性子,姥爷家的那几亩地都是他负责的。
白白净净的脸也渐渐在烈日灼烧下变得黝黑。
“衿衿,你终于醒了,你妈都担心的不行。”我爸搂着我,拍打着我的后背,话里带上了哽咽。
“爸,我没事了。”
“下次可不许乱跑了,灵堂那种邪性大的地方,你往那去干嘛?你的身子你可是自个儿知道的。”
我爸将我的脸板正,我俩两眼对视,他慎重地说,“以后我们一家人就一起住,再也不分开。”
对着我爸有些泛黄的双眸我说了一声好。
“好什么好?”
姥爷打断了我俩的父女情深时刻。
“爸?”我爸不明所以看向我姥爷。
“阿晴在不在屋里?”
也没等我爸回答他的话,姥爷说着,已经走进了屋。
“什么?”
一声吆唤自我妈嘴里发出。
“我不同意。”
“不同意也得同意。”威压中带着不可否定。
我妈戴着围裙,两眼通红,一手抹着眼角夺门而出。
她狠狠地抱住我,像要把我融入她的身体。
我敛下眼皮,小短手反抱她。
“爸,我就一个衿衿。”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爸一头雾水问。
“爸说要送衿衿去修道。”
我爸傻在原地直瞪瞪望着姥爷,露出不太自然的笑说,“爸,衿衿哪会修道,那些东西都是假的,别让人骗了。”
“前些日子村里那谁家姑娘不就被骗进了黑工厂,九死一生才被救了出来,衿衿身子弱,经不得那些折腾。”
“怎么?你们都以为我老头子想害了衿衿?”
姥爷轻哼一声,掏出红封面的火柴盒。
吱——哗——。
红色的火焰倒映进我们几人的眼里。
“你们都是好人,就老头子我一个坏人。”

第18章 看病
“爸,我们不是这意思。”我爸妈异口同声解释。
“既然你们夫妻二人不让衿衿去修道,那命坎之事,就由你们来破。”
“爸,命坎都是那些道士瞎说的,现在你看衿衿不是挺好。”
虽然是经历过一些坎坷,我爸妈却始终不相信有鬼神之说,当年我被黄大仙咬了的那回事,一他们认为我就是吓着了,二是我生了一场大病,药物治疗,影响了我的脑部神经产生幻觉。
去求神拜佛也是求医无果后的下下之策。
按他们的说法,他们是受过教育的人,鬼神都是唯心主义,是杜撰的。
现在我姥爷这么一说,他们更是不相信。
姥爷见到两人持反ᵚᵚʸ对意见,甚是不屑,将我从妈妈怀里牵出,指着他俩,“衿衿,你自己来和你爸妈说,你七天前都遇到了什么,黄大仙上门又对你说了什么?”
“什么!”
两声惊呼落下,我又卷回两人的怀里,双臂也被紧紧攥住,质问声也紧随而来。
“衿衿!你姥爷说的是不是真的?”
顶着我爸妈快要将我吞入肚的视线,我低下头,看着脚尖缓缓开了口。
“爸,妈,黄大仙又找上我了,简爷爷的丧礼也是它让我去的,它想要我给它找一块石头,灵堂上,我看到简爷爷了。”
我没意识到我的话对于他们影响有多大,自顾自说。
“再后来,我就被想抢简爷爷贡品的厉鬼夺了肉身,再之后我就晕了。”
只是他们攥紧我的手无力松开,垂到两侧,我妈也瘫软在我爸的怀里。
“我的衿衿命怎么那么苦啊!”我妈用力拍打着地面,撕心力竭放声大哭。
“老天爷,你的心好狠啊!”
一句句的哭诉透露着我爸妈的无尽心酸。
我腿一曲,哐当一声跪倒在地,分别朝着爸妈和姥爷的方向各自磕了三个响头。
坑坑洼洼的泥地面上都是大小不一的沙石,几个响头下来,我的额头染上了斑斑血迹。
“爸,妈,姥爷,我想修道。”
“我想活,我想陪你们到老。”
“不行!妈妈不同意!”我妈一把拽起我,边说边往外走去,“我们去医院看医生去,别听江湖骗子胡诌。”
“对对对。”
我爸加立马加入我妈的行列,“去了医院我们一定能好,衿衿你别怕。”
两人分别拉着我的手臂,不由分说就要把我塞入一旁停靠的小车里。
“爸,妈,我没病。”我紧紧捏着车门,不想进去。
想起当年住院给我带来的阴影,我经不住打个冷颤。
冷冰的器械,天花板上到处漂泊的魂魄……
“衿衿,乖,你病了。”
我们三人左右僵持不下,我爸妈怕伤了我,也不敢使大劲,而我坚持不肯去医院,头死死抵住车门。
晴朗的天不悄然间乌云密布,周遭的空气降下,风吹过屋子旁桦树林,发出哗啦啦的响。
“这天怎么说变就变。”我妈揉了揉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嘴上催促着我,“别闹了,衿衿,趁还早我们这就出发。”
“妈,我真的不去……”我摇摇头,仍是坚持我的意见。
忽然。
“丫头片子!还我丈夫命来!”
一声不同寻常惨厉嚎叫极速靠近。
我心头一紧,回头望去。

第19章 上身
一袭红衣长发及腰,悬在半空的“女人”疾驰飞来。
说是女人,不如说是红衣女鬼。
惨白的鬼脸从眉骨划开直达血嘴角,白骨透过血肉清晰可见,两行血泪滴答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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