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为沈清林承州的小说全文-沈清林承州小说免费阅读

时间:2023-05-07 14:34:32   热度:37.1℃   作者:网络

林承州起身走来,俯下身看着她:“你不明白吗?小酒,这个世上,我和你才是一样的。”
他长长的喟叹一声,捧住她的脸颊,慢慢将脸贴近她,心神颤颤,将唇触在她冰冷面颊上,轻轻吻着她的泪珠:“妹妹??笑和泪,只有我懂,妹妹??心酸和委屈,只有我明白。”
他柔软的唇在她湿漉漉面上游离,吮吸那冰冷的液体,而后轻轻吻过她的唇角,呢喃:“小酒,你不能走,要留在我身边。”
她肩膀轻耸,在他臂湾之间颤抖,紧紧??闭着自己??眼,紧紧??攥着他??衣裳,泪水潸潸然滚落,不抗拒,也不迎接,接受他温柔又颤抖??吻。
他心跳的急切,手也在颤,抓住她握在自己身前??手:“是我??小酒”
舌尖描摹唇瓣的形状,撬开她呜咽的唇,扫过甜津津??柔软唇壁,要逗弄她湿润香滑??舌,吮吸,啃咬,占有,吞入肚腹,以慰饥肠辘辘??腹。
日思夜想的绮梦,今日终于得偿所愿。
作者有话要说:dbq姐妹,今天实在写不到了,明天会有加更,都是泛舟水面的对手戏~
但是也不要太期待。。。清水~~
29、第29章
这个吻长久的令人恍惚。
他呼吸沉沉,眼神阒黑,她娇喘细细,娇颜酡红,奇妙的是,?人都不觉这吻有异,知道最后无可挽回的一步,便是如此。
他目光灼灼盯着她,她眼里有失神,有悲戚,有无助,却没有恐惧。
他将她抱去榻上,面色??容,指尖却急迫,一件件剥去她的衣裳,她一声声喊他:“大哥哥。”
“谁是你的大哥哥。”他欲/望熏心,口不择言,“早就不是哥哥了。”
“我是你的妹妹啊。”
“你这个??哪儿冒出来的野孩子。”他轻喘,喉结滚动,“你不是我的妹妹,是我的所有。”
“多年情谊,哥哥真的??毁于旦夕??”她目光幽戚,“我可以??做回哥哥????的那个妹妹,依赖、奉承、讨好、乖巧,哥哥????的模样,我都可以。”
“太少了,也太晚了。”他将修长的手掌贴在那冰肌玉骨,软香温玉之上,轻叹,“如今我????的,是??酒。”
船舱外风雨大作,雨点噼里啪啦拍打着船舱,今年的莳霉天尤其的长,长长短短的雨,形形色色的雨,淅淅沥沥,纷纷扬扬,无穷无尽。
她听见雨声,咚咚,咚咚,咚咚,像指节叩门的声响。
张圆,??有张圆,她??有张圆
沈清将头一扭,用力挣扎起来:“大哥哥林承州少连哥哥”
“这?大的雨,你猜猜张圆和赵窈儿在做什??张家和赵家撞见他们孤男寡女?家人各自心怀鬼胎,也该议亲了吧。”
沈清盯着他翕张的唇:”你”
他???吻她开始,低头啮咬在她唇尖,是微微的疼,她蹙眉迎着他,微张唇瓣,一点粉嫩香甜的舌,抵在贝齿间阻挡声音的溢出。
他弃了她娇艳的唇,轻轻咬住她的舌尖,衔住,叼出,像觅中猎物一般拖入自己巢穴,吞在自己唇齿间,用自己的舌去驯服和吮食。
她顺??如同一只案板上待宰的鱼,无力喘?,连弹动鱼尾的力道都无,只等着屠刀下来,慢慢闭眼咽?。
林承州将她团团搂入怀中,不知??何??提起一只酒壶,呷了一口,低头吻她,渡过去一口滋味奇异的酒,甜中带涩,微含药香。
“是什?酒?”
“是新婚之夜的合欢酒,里头有一种叫绀蝶的闺房药。”他眼角眉梢俱是春意,“你舒服些,我也畅快些。”
“??有一壶,在张圆和赵窈儿他们船上。”
大雨倾盆,天地间是茫茫的淡青之色,客舟顺水而流,摇摇晃晃,无根浮萍被风雨挟裹,滚入漩涡,沾在舟壁一道远去。
她手足绵软,脸色熏红如胭脂,是慢慢的蚕食和占领,一点点沾染上他的?味,茶的绵延香?,年轻男人的?味。
云/雨交融,落红点点,繁花千万,目眩神迷,得偿所愿的畅快和惬意,满屋子的旖旎声响,比行舟和落雨更?撼动双耳。
他爱她身不由己的奉承,爱她压抑的性情和隐秘,只觉狂性迭起:“??酒,??酒”
年轻人的兴致总是随/性蓬勃,半梦半醒,殢云尤雨连昏接晨,她累得昏睡,他将她搂在怀里,将面庞埋入她黑鸦鸦的青丝中深嗅,是甜甜的香?,花和月,锦绣和胭脂的?味。
他将她一把沉甸甸的青丝都撩在她肩头。
不疼,轻轻的用齿啮,而后用温热的唇轻吮。
她??在睡梦中轻轻的耸起肩膀,而后在唇舌的抚慰下又舒展开来。
沈清睡的时辰不多,迷迷糊糊听见水声和鸟声,睁眼是柔软的被褥,她常用的那种,而后是他的温雅眉眼,半边脸庞搁着她肩头,偎依着她入眠。
下过一夜的雨,船舱内湿?凝重,?味奇妙,她将他轻轻推开,坐起身体穿衣,手上软绵绵的没有力?,颤颤巍巍去系抱腹的带子。
身后有窸窣声响,修长的手贴在她腰间肌肤,替她将抱腹系好,而后肩上是一件冰冷的绸,是他的衣裳,宽大的袖,长长的衣摆,用一方汗鹅黄巾绕在腰间系紧,当成她的衣裙穿。
“妹妹的衣裳湿了,穿我的吧。”
真奇妙,一夜之间,兄妹变情人。
她光着一双雪白的足踩在地上,衣袍垂坠脚背,她将袖子挽起,去推窗。
江面潮涨,客舟如驶入汪洋之间,是苍茫的水色,不澄净,不剔透,微微的浊。
沈清出了船舱,倚着船舷看江景,这已经在运河水上,?侧舟船不少,客舟货船,络绎不绝。
晨光微凉,朝云叆叇,风席卷她的青丝万千,灌入她的衣袍袖口,托举着她光裸的手臂腿足,似乎??将她送上半空,飘然欲飞。
水仙欲上鲤鱼去,一夜芙蕖红泪多。
林承州也出了船舱,只穿着一件单薄中衣,餍足又懒散的揽住她的腰。
“饿不饿。”
“不饿。”她蹙眉。
?人的肚腹都是干瘪,但谁在乎呢。
他搂着她站在这汪洋之中,日光和他人目光之下,心头极其喜悦:“??酒。”
而后探身去咂她的唇,她扭头不应,他伸手箍着她的下颌,扭过来,一指探入她的唇间,??撬开她的唇齿。
她死死咬牙,但是耐不住他的施力,冰凉的手指钻入她唇中,撬开她的齿,她索性张嘴,贝齿上下一合,死死咬住那根手指。
他也不惧痛,温热的舌,生凉的唇,炙热的吻,和他的指,一起闯入她的唇内。
??她接受他的所有。
江风软绵,水?微腥,?人唇齿交缠,她被他掐着,只得仰面奉承他。
旁的舟子擦过,见这景致,年轻女子黑长的发,散落在身后随风飞舞,身上裹着男子青葱的长袍,腰间一点嫩黄的色,一只雪白的嫩足踮落在地,另一只一条腿挽在年轻男子手间细细摩挲,看不清?人的脸庞,只是热切又缠绵的亲吻,那男子身量高,居高临下碾压她,活色生香的场面,旁人??拊掌:“光天化日,胆儿忒大。”
他将她拦腰搂入船舱,扔在榻上,她往后一缩:“不??,痛。”
冰冷的合欢酒倒入他口中,待温了,她在他的指下被迫应承,微暖的酒灌入喉咙,辣的,她呛的连声咳嗽,脸色嫣红如云霞。
作者有话要说:顶锅盖跑。。
30、第30章
春深之后,她累得连喘息都微弱,他撩去她面上湿漉漉的碎发,想要一个回味的吻。
沈清扭头不肯,将身体缩在锦被里,他轻笑,隔着锦被将她搂了搂,掖好被角,自己起身:“我让船家弄点吃食,烧点水来。”
客舟内还?住着舟主夫妻两人,老婆婆先送了一小锅热腾腾的菜粥,几样盐齑和一小捧脆嫩的瓜州红菱进来,后来又手脚麻利烧了两桶热水送来。
林承州头一回伺候人,觉得新奇又有趣,先把沈清从被内挖出来,披衣倚在榻边,而后一勺勺喂她喝粥,柔声道:“小心烫。”
几番欢爱下来,她颜色如新,出水芙蕖般的清丽动人,眉眼间的轻倦更添几许初为妇人的妩媚慵懒,手?臂有气无力撑在榻沿,绸地长衫下滑,渐滑出一只香雪似的肩,伶俜锁骨下一片深浅吻痕的玉肌,林承州见她神色平静,半点不眨眼,只管一口口的咽粥,伸手将衣裳往上拎了拎,遮住那片艳景。
她被他喂了大半碗,便不肯张口,扶着榻颤巍巍起身:“我要沐浴。”
身上这件衣裳亦是狼藉,沾了深深浅浅湿润印记,浴桶阔大,林承州将她连人带衫抱入浴桶内,帮她擦拭身体。
入水有微微的疼,沈清轻轻吸了口气,蹙眉,在热水中僵住腰肢,被他修长的掌轻柔在后腰揉捏。
他见这副娇嫩容颜在水气缭绕中沾了湿意,像折落枝头的芙蓉花坠水,在水里柔柔的舒展着花瓣茎叶,落花静水流香,手?掌顺着身体曲线慢慢下滑。
沈清垂着眼帘,在水中抓紧他的手?臂。
喑哑声音像水雾一样在耳边消散:“里头洗一洗”
她突然抬首睁眼,湿润的眼里水雾迷茫,红润唇瓣颤抖:“我不要怀孕,不要”
“好。”
许久他轻轻喟叹:“那合欢酒里有雷公藤和浣花草我不会让你受孕放心吧。”
她缓缓松了一口气,松开僵硬的身体,细白的手?攥在浴桶上,扭头看向别处,任凭他清理她的身体。

水中耳鬓厮磨,自有一番别样的旖旎风情,沈清指尖泡的发白,才被带去榻上,他不惯伺候人,给她洗头浇了满地的水,榻上也洇的濡湿,锦被揉得凌乱不堪,铺榻的薄褥上是昨夜的落红,用他的一方碧青的汗巾子承着收起来————还?是往年她亲手替他做的。

林承州正儿八经给她穿衣裳,他竟然连她的衣裳都带在船上,海天霞的薄绢,天水碧的轻罗,烂漫花棚锦绣窠,都是顶好的雅色,湿发用布巾擦得半干,用她素白的帕子松松缚住发尾,帕角还?露着绣着一只栩栩如生的站枝莺哥。
他端详片刻,再?佩一对明月耳铛,娇唇上点染淡淡的玫瑰膏,满意点点头,牵着她的手?推门:“去外头坐。”
老婆婆进屋来收拾满屋狼藉,林承州带着沈清去外?头看江景,天空澄蓝似玉,暖阳正好,阳光碎金似的融在碧青水面之上,两岸青山碧林,白芦野渡,江面阔平如镜,身侧船帆如流星过。
两人凭栏而望,沈清见水边有粉壁的孤塔,孤绝于水岸,倒影和水色融为一体。
“那是瓜州白塔。”他指给她看,“潮落夜江斜月里,两三星火是瓜洲,夜里塔上会悬千里灯,给夜行的航船引路。”
“我记得。”她将视线扭转回来,淡声道,“跟王妙娘来江都的时候,我见过它。”
他含笑亲亲她的额角:“那么多年了,妹妹居然还记得。”
“夜里一觉醒来,月光明晃晃的照在船舱里,水里插着一座白色高塔,抬头一看,它原来伫立在水边。”她垂眼,“第二天再醒来,已经到了江都,船很多很多,也很热闹。”
“那是妹妹第一次出远门吧?从吴江到江都六百里水路,妹妹走了多久?”
“走走停停,爹爹还要沿途贩货,足足走了半个月。”
林承州搂着她柔软曼妙的腰肢:“去年春,我从吴江回江都,只用了四五日,半道水路听认识的人说,王妙娘被掳了,你落水生病”
他将面庞埋在她颈项里,深深一嗅,沁人心脾的软香:“你为了帮王妙娘逃家,故意坠水,病那么久,自己的身体也不知道好好爱惜么?”
“我没喝那些药。”她平静道,“病的重,病的久,家里头才不会疑心我。”
“狠心的丫头。”他把她的身子扭过来,和他面对面,柔情蜜意的看着她,指尖点点她的娇靥,“你怎么生的这么坏,就会糟蹋别人的心。”
她仰面看着他,面容冷冷清清,神色平平淡淡,她这个模样也是极好的,不讨好,不乖巧,不柔顺,看他的目光像看天边拂过的云烟,过眼即忘,转瞬之间。
“笑一个。”他指尖戳着她的脸颊,柔声道,“小酒,对我笑一个。”
沈清抿紧了唇,贝齿咬住腮肉,慢腾腾的掀起眼皮乜斜他一眼,将头扭开。
缠缠绵绵的吻落下来,从她脸颊流连到她唇上,将她唇上一点胭脂膏子吃的干净,唇齿的咬啮和晶亮的唾液又为娇唇添了几分艳色,他有年轻人的狂性和莽撞,放肆的力道不知轻重,将她吻得双颊绯红,眼神晶亮又迷离。
“不笑也罢,我更爱小酒这个样子,再?冷淡些更好,最好是咬牙切齿,指着我破口大骂。”他涎着脸笑,神色说不出的风流。
沈清咬咬牙。
河道流速平缓,天清气朗,舟子没有挂帆,行的慢悠悠,渐渐入了瓜州渡口,河面往来舟船不断,有单人撑篙的小舟蓬船在水面往来穿梭,和路过船只贩卖些清水干粮,吃食瓜果,亦有抱着乐器的歌女坐在花船上,闲闲的撩拨着琴声,等着被行客点上船卖唱。
林承州在她肚腹上伸手一摸,沈清蹙眉瞪眼,却见他扬手招来一只卖吃食的小舟,要了一个八宝攒盒,老婆婆将竹篮吊下去,将那攒盒引上来,打开一看,清蒸鳜鱼,茨菰焖肉,芦蒿香干,鸡头米煮的甜汤,白米饭,翠绿小莲蓬,一壶甜酒,花费只要半吊钱。
船家在舟头摆了方桌,将碗碟都布上桌,林承州将沈清按在桌边:“早上吃的太少,妹妹多吃些。”
他又招了个卖唱的歌女,就跟在舟边,随意唱些小曲小调,那歌女撩着琴弦,歌喉清甜幽怨:“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洲古渡头,吴山点点愁"
好景色、好酒菜、好风月,林承州举箸给她挟菜,沈清静静听那歌女将一曲唱完,问林承州:”她唱的这曲,我好似读过。“
“是白居士的长相思。”林承州将词字句念了一遍,”我教过你。“
沈清低头喝汤:“哥哥教的太多,可惜妹妹未能样样学会。”
“不打紧,家里的新园子马上就要造起来,妹妹的屋子还?有间阔大的书房,以后日日都能教妹妹认书写?字。”
她停住筷箸,偏首盯着江面,半晌道:“你已经得偿所愿,不要得寸进尺。”
林承州微微一笑:“妹妹不想回去么?不告而别,不怕祖母担心忧伤?”
她亦微笑,表情快意:“可惜我回不去施家。出门之前,我交给喜哥儿一封信,让他今日转交给祖母,言之我非王妙娘亲生女儿,非施家骨血,若哥哥执意把我再?带回施家,我不好供出哥哥,却也只能告知施家我私逃家门,被人破身,这样大的笑柄,应当会被施家唾弃赶走吧。”
“倒是哥哥,应当早早回家去,抚慰祖母伤心才是。”她看着他,”我拿清白之身,换哥哥多年照顾之情。自今日起我一无所有,也求你放我一条生路。”
“祖母也该知道真相了。”他微微叹气,“不该再让她老人家蒙在鼓里,她虽年世?已高,却也经过诸多大风大浪,妹妹这点事情,也不算什么。”
他又看着沈清:“小酒既然不想回施家,那就不回去,江上景致甚佳,携美游玩一番,也不虚此行。”
两人双双罢了筷子,一言不发坐在桌边。舟上的老夫妻才开始准备中午的伙食,一只小泥炉搁在船板上,老婆婆起锅煮菜,舟上人家吃的简单,一碟糟鱼,一盘虾蟹就罢,附近船家也三三两两燃起青烟,或有即兴凭舟垂钓者,将新吊的鱼在船上冲洗干净,扔入锅中剪煮。
午间江面日头晒的困倦,沈清自己回了船舱,林承州尤且坐在桌边,慢慢酌着那壶甜酒,好酒好菜,好风好景,正是怡情,酒一旦喝了便没有罢手日,情也是这样。
他将那一盏酒都喝光,踱着步伐回屋,沈清侧俯在一只软枕上,身上搭着薄薄的被,闭着眼打盹。
林承州将脸挨在沈清肩头蹭蹭,呼吸之间微有酒气,她微微蹙了蹙眉,他将脸往旁挪了挪,搂紧她的腰,埋在她后颈里酣睡。
静谧的室内,湿润的风声,绵延的水声,只有他轻缓的呼吸充盈着她的耳。她偏头打量他的睡颜,端的是温润如玉,容貌清俊如画,堪称君子无双,心却比狐狸狡猾,这样的人,活在他身边,日子会有多可怕。
沈清缓缓闭上眼,听着他安静的呼吸声,心未必不痛,转眼之间,什么都没了,亲人、朋友、夫君、清白,她又是那个可怜的孩子,命运流散,不知路在何方。
两人相依而眠,不知何时他已醒,听得橹声欸乃,他扭头去亲吻枕边人,亲着亲着总有别样的绮思。
沈清不耐烦应承他,反手?将他从身上推下去,听见他道:“不是用清白之身换照顾之情么,总得让我尝个够”
她顿住推搡他的手?,深深喘气。
昨夜全赖那壶合欢酒,她未吃太多的苦头,稍稍撩拨便是身软如水,现下却费了他十足的耐性。
“小酒”唇齿相缠间,他将热烫的话语送到她耳膜内,“缠着我的腰。”
她不肯顺从,吃苦头的只有自己,咬碎银牙,最后一口咬在他肩头:“林承州你混蛋”
他正处于最癫狂之际,将她牢牢的按住:“你想逃到哪儿去”
作者有话要说:蜜月旅行
工作日更新,周末休息,一般都是晚上7点更新,大家7点来就差不多~不用提前来等~
31、第31章
客舟的?舱室并不大,也略有些简陋,夜里只有一盏油灯照明,只能模模糊糊照个轮廓,室内大半光亮,要推窗问天上皎月借。
夜里门窗却紧紧阖着,油灯烧的久了,连光亮都沾着灯芯的焦色,昏昏暗暗模糊不清,却于这暗淡里生出几许旖旎色彩来,皎洁的?肌肤,艳丽的?唇,漆黑明亮的?眉眼。
他终于尝到了甜头,自然有千百种手段使出来,要将她一层伪装都剥去,露出原本的芯子来。
沈清被翻来覆去折腾了大半夜,眨眼之间便从疲惫里回归梦乡,恍惚听见耳边风浪大作,身下颠簸摇晃。
她忍不住皱眉,只觉纤腰欲断,胸口如压重石,睡梦里异常不安稳,后来才好些,眼前模模糊糊有些光亮的时候,这时睡的甘甜,一觉睡到晌午才起来。
睁眼满室明亮,林承州倚在窗边看江景,听见她窸窣起身的动静,扭头对她道:“昨夜船过长江,现下已到镇江了。”
她愣了愣,猛然支起身体,只觉头颅晕眩,忍不住脱口问,嗓音还哑着:“到镇江了?”
“嗯。”
舟过镇江,往西折行,再过一日就可以到金陵。
金陵是陪都,也是南直隶的重心,聚集百万,商旅如云,是个很好的地方。
她也在窗边坐下,缓缓问他:“哥哥到底想把我怎么样?”
林承州喝茶,也给她斟一杯茶:“小酒想要我如何?”
“我要哥哥放我走。”她和他解释,情真意切,“如今这局面,我没有颜面再回到施家,与其被哥哥带回去伤了家里人的心,哥哥不若放我走吧,早早回去安慰祖母,照看家里。”
“张圆不在,小酒一个人要走去哪里呢?”他轻叹,惋惜万分?,“这个世道,孤身女子一人又能去哪儿呢?”
“不如我带小酒去个地方吧。”
“去哪儿?”
客舟在水面轻轻摇晃,他回她:“我们去吴江。”
沈清只觉头痛,要吐不吐的?难受,盯着他问道:“为什么?”
她在吴江生活过几年,那是很小时候的?记忆,到如今合该七七八八忘的?差不多?,但眨眼之间,她总能轻易想起很多?场景。
那清苦的庵里有四五个女孩儿,她是年龄最小的,余者岁数也不太,那几个女尼不会将孩子养的太大,五六岁的?年岁已能看出未来的容貌,又容易教?养,最好脱手不过。
寺庵里最忌讳的就是拐卖幼儿,她们不能摆在明面上,只能暗暗流入到私窠子里去,一个妈妈,养一个院子,要有妙龄女郎,也要养一些年岁小的,小时候当丫鬟差使,铺床叠被,煎药温酒,看家守院,等到破瓜年龄学唱两首曲子,换身衣裳就可出来待客。
她和王妙娘从吴江出来,从来没想过,要再回吴江去。
沈清注视着林承州,他亦回望她,眼神亲柔,神色温和:“离开吴江那么些年,小酒不想回去再看看么?”
她摇头:“不想。”
“但我想,想小酒带着我去看看她小时候的?那些地方,住过的?屋舍,经历过的?生活,这样我就能揣摩清楚,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他情意绵绵的?望着她。
舟过镇江、再至武进、江阴、宜兴、最后到吴江,路途并不远,越往南行,景色越精致,风情渐缠绵。
天光明亮,江碧鸟逾白,山青花欲燃,风也绵软些,熏和些,吹的人软绵绵的?舒适。
客舟扬帆行的?很快,一路赏景观花,林承州频频指点过路景色,沈清静静听着,眼神从那些景致上掠过。
吴江水软,景致更漂亮,女子说话温柔,性子也温柔。行舟途中,有鲜艳画舫时时穿行在碧水之间,清凉衫子的?女郎捻着花枝,俏生生倚着船栏,眼波生媚,朝着路过的?行舟搭讪说话。
林承州站在水边,朝那女子多?看了两眼,画舫便徐徐上来,那女郎笑问:“此地景致甚佳,小官人不停下游玩两日么?”
林承州笑道:“我有事须得赶路。”
“有事也不打紧,我会弹琴唱曲,小官人若在船上觉得闷,我可上船替官人解趣一二。”
“不必。”林承州侧了侧身,将身后的美貌女子揽至怀中,“我已有琼瑶在怀,多?谢姑娘好意。”
那女子见有行客怀中自有佳人,好生没趣,也不恼,笑吟吟将花枝掷入水中,吩咐船夫将画舫划开,沿着水道去其他客舟搭讪。
沈清注视着那女子的?身影渐渐远去,神思恍惚,被林承州啄在脸颊上:“你想什么呢?”
她不说话。
林承州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柔柔叹道:“如果小酒没来江都,一直在吴江刚才搭讪的?那人,会不会是小酒。”
她缓缓地、默然颔首。
“我会在什么时候遇见你?父亲死后,我必得外出营生,南下北上,总要路过吴江,总能遇见小酒,就不知见面时小酒是什么样的性子,平日里喜欢些什么,我该用金银还是珠钗锦缎,才能将小酒邀上舟来,偕同游山玩水,赏月观花”
沈清脸色发白,青白的指抓着船栏。
他注视着她极力克制的面容,将她牢牢搂在怀中。
行舟往前,一路过江阴、宜兴,再往前行就是吴江地界,水路愈密,行客愈多?,舟船如车,水面往来如流星,不少楼阁沿水而建,骑水而居,窗牗皆临水大敞,摆上各类货品,向过往的?舟子吆喝兜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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