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柳氏不会是想用秋香来威逼她给南丽治病吧!
景寒泽回道:“二妹妹的伤情不是不严重吗?为何还要我过去?”
秋嬷嬷咬牙,可也不敢说什么,只能耐心的应着。
“昨日不严重,今日忽然又严重起来了,王妃娘娘医术高明,所以二夫人请娘娘过去给二小姐看看!”
哼!这哪是请,分明就是威逼!
好啊,不就是要解药么?给他们不就行了嘛!
“不必过去了,你们不就是想知道解毒的法子吗?我告诉你们就是了,解药就是绣线菊!”
秋嬷嬷一喜,今日这王妃娘娘为何这么好说话,来时她还做了一番心理辅导,害怕又被这女人给吓住了。
只是这忽然就听话了?难不成这里头有猫腻?
景寒泽看到秋嬷嬷脸上一股疑虑的神色,“怎么?嬷嬷你这是不相信我?”
秋嬷嬷一听,立即摇头,面色惊恐道:“自然是没有!”
“没有那还不告诉我秋香在哪?”
若是秋香受伤了,她就让二房的人不得好死!
秋嬷嬷被景寒泽这般铿锵有力的声音给吓得脖颈一缩,立即道:“秋香......她在......”
......
片刻后,秋嬷嬷失魂落魄的回到了西院,看到柳氏后,忙不迭哭诉道。
“夫人,您可要为嬷嬷做主啊!”
柳氏瞧着这秋嬷嬷被吓得面色苍白的样子,微眯起双眼,“到底怎么回事?那女人说了该如何解开丽儿身上的毒吗?”
秋嬷嬷呜呜的哭诉着,极其委屈,脑海里时不时的倒映着景寒泽临走时看着她的眼神,脸色又瞬间惊恐万状。
得不到回应的柳氏立即怒了,拍案叫绝,“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被一个小丫头吓成那样!”
秋嬷嬷回神,不是她胆小,而是那女人的眼神实在是可怕阴狠,那眼神彷佛在看一个死人,布满杀意和冷血,以及愤怒。
“夫人,那景寒泽说了该如何解开这毒,只是她还说了,若是夫人......伤害了秋香,她......便会......”
“便会怎样?”柳氏急切道。
秋嬷嬷胆颤道:“便让二房......死无葬身之地!”
好一个死无葬身之地。
她倒要看看这女人有多大的底气,先前还以为孟知颜爱她,才会对她有所顾忌。
可是如今知道孟知颜对她没有一丝爱意,也就根本无需将这女人放在眼里。
一个弱国公主,嫁入南府已经是莫大的荣幸,难不成她还有只手遮天的本领!
哼,而且就算她现在去救那奴婢,只怕也赶不上了吧!
......
景寒泽坐在马车上,绞心万分。
没想到那柳氏竟然想将秋香送去土匪窝子!
听秋嬷嬷说,秋香是一个时辰前被送去的,也不知道现在如何了?
若是那些土匪敢动秋香一根寒毛,她定要柳氏血债血偿。
“车夫,尽可能快点!”
已经来不及了,一个时辰,足以抵达郊外了。
秋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上认识的第一个亲人,她不能看着她眼睁睁被那些土匪给糟蹋了。
“是,娘娘!”
马车飞奔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那车帘随着风也往上扬起,景寒泽忐忑不安的神情也暴露在外。
“五哥,是那个女人!”
正在酒楼喝着酒的镜墨岚眼尖,一眼就发现了景寒泽。
镜墨修瞬间被吸引住了,也没兴趣在这喝酒了,叫上随行的侍从跟着下去了。
此刻,景寒泽的马车已经出了城门,往土匪山飞奔而去。
“谁!”车夫惊喊一声。
一辆马车径直超越他们,直接掉转马头挡在了他们前面。
车夫惊险的拉着缰绳,往后一拽,避免了碰撞的危险。
景寒泽根本来不及知晓,身体随着马蹄往上一翻,重重的摔在了马车壁上。
她咬牙道:“怎么回事?”
“娘娘,前面好像是五王爷的马车?”
五王爷?
是镜华的亲弟弟,先皇的第五个儿子镜墨修吗?
他怎么会来这里?
他们俩好像没有打过交道吧!
景寒泽拉开帘子,看了眼正往这边走来的男人,一身的花花绿绿,像个行走的鹦鹉一样,倒真符合花名在外的性子。
她轻声道:“不知道五王爷为何拦我马车,今日我有要紧事,若是有什么冲撞之地,改日再上门道歉!”
镜墨修看出了她的着急,“娘娘这是要去哪里?本王可以带你去!”
“不需要!”
她有马车,为何要他带?
而且这五王爷可不是什么好人,朝三暮四,喜新厌旧,据说后院的妾氏比皇上后宫的女人还多。
镜墨修有些惊讶,还以为这景寒泽是个娇小的千金公主,这拒绝人的口吻倒是有些霸道了。
“五王爷若想在这里赏风景,本王妃就不陪着了,我还有要事!”
说完,景寒泽暗示那车夫,让他继续驾马。
见状,镜墨修立即扫了那车夫一眼,车夫惶恐这男人的地位,只是被看了一眼,瞬间没了胆量,马上逃之夭夭。
“五王爷到底想干嘛?”
景寒泽咬牙道,她没有那么多耐心陪着这个花心的五王爷在这里耗费时间,眼下已经耽误太多时间了。
镜墨修走到了她面前,痞笑道:“不要那么急着走啊,景寒泽公主,这荒郊野岭的,难道你不觉得很适合谈情说爱吗?”
之前他只是远距离的看了眼这女人,都觉得貌美如花,眼下近距离看着,当真是被这女人迷得神魂颠倒了。
还真是羡慕孟知颜那个大木头,每日抱着这女人睡觉,想必做梦都是甜的吧!
景寒泽一听,气的满腔的怒火,“无耻之徒,给我让开!”
话落,她趁机在凤髓晶中拿了一枚银针,要是这男人还不识趣,那就不要怪她狠心了。
镜墨修根本不觉得这女人能造成什么威胁,也没放在心上,眼下他只想扑倒这个女人,然后......
“来吧,小娘子,别害怕,我会对你温柔的!”
镜墨修脸上堆满了淫笑,朝着景寒泽迅速伸去魔爪,正要一把抓着她手腕时,忽然从她手中闪现出一根银针,狠狠的往他手心刺去。
景寒泽咬牙,又狠狠的用力,整枚银针都扎入了他手心。
“啊!!!”
镜墨修露出痛苦面具,看着手心沁出的血迹,咬牙道:“你个贱人,竟然敢伤我,找死!”
哼!她不仅要伤他,还要替天行动,除了这个作恶多端的恶人。
反正她跟镜华也结下了梁子,杀了她弟弟正好解解当日在皇宫中,镜华污蔑她的愤怒。
镜墨修咬牙切齿,看着手心中溢出血迹,面目狰狞,想不到这个女人竟然还会用银针伤人。
“你可知道暗算本王会有怎样的后果?”
第18章 杀了你都不足为惜
瞬息间,她便看见了一把锋利的匕首从他腰间拿出,锋利的刀刃对准了她。
不行,这个镜墨修太缠人了,倒不如毒死算了。
景寒泽微眯起双眼,指尖上夹带着有毒素的银针,等他过来,她就行动,反正在这荒郊野岭,死一个王爷也不会怀疑到她头上来。
可不等她出手,镜墨修忽然就紧皱着眉头,表情严肃起来了,手中的匕首也哐当落地。
下一刻,那些侍卫不知道看见了什么,蜂拥而至,将镜墨修护在身后。
这会她才注意到镜墨修身后中了一剑。
那剑何时刺中的他?
她都没有看见,而且这剑刺得不浅,镜墨修后背的衣裳都被血迹给染红了。
景寒泽大笑,到底是哪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大侠,还真是谢谢他了。
她收起银针,警惕的看向四周。
“到底是哪个龟孙子?敢对本王下手?”
镜墨修整个人说话都有气无力,要不是有侍卫在一旁搀扶着,此刻早已经倒地了。
“哼!杀了你都不足为惜,竟然敢轻薄堂堂摄政王妃,你死有余辜!”
树林间传来一道冷厉阴狠的说话声,紧接着,不知从何处窜来一阵风,吓得镜墨修像是失了魂似的,紧紧的缩在侍卫身后。
“你到底......是谁,给我......出来!”
随后,哗啦一声,无数落叶自上而下落下。
一带着面具的男子手持着一把利剑藏于其中,咻地一下,便站于众人面前。
景寒泽拧眉,看清了面前的男人的身形后,猛然一惊。
这不是寒煞么?
他为何来这?
镜墨修看见这男人,瞬间有种不好的预感,脸色苍白的质问道:“你是何人?”
男人冷冷道:“寒煞!”
闻言,众人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寒煞不是四国中最为神秘的人物吗?为何会在这里?
侍卫立即给镜墨修一个眼神,他们对付不了这个男人,要是打起来,只怕他们都会死在这里。
镜墨修咬牙切齿,看了眼景寒泽,在看了眼面前的寒煞,怒道:“咱们走!”
景寒泽就看着那些人都离开了,对付镜墨修的事情,她之后再来。
她看着面前的男人,心里不禁有了思考。
为何他追到这里来了?难道是还觉得那凤髓晶在她手上?
景寒泽焦急万分,可又想到自己没有那么多时间思考这些,开口道:“多谢相助,等以后有时间再好好答谢你!”
她还要赶去救秋香,现在已经快来不及了。
寒煞看出了她的焦灼,问道:“你要急着去一个地方?”
“对!”
下一刻,男人飞身来到她面前,长臂一搂,而后看着怀中的女人,提醒道:“扶好了!”
“什么?”
她呢喃一声,有些云里雾里,旋即,身体就腾空而起。
景寒泽低头,发觉她离地面越来越高,连忙拽紧寒煞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