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魏炎向往常一般从书院出来,寻到他花言巧语骗到的相好处要钱。
刚敲开相好的门,迎头便被泼了一桶尿水。
屎尿的臭味兜头而下,臭气熏天。
魏炎气得脸色铁青,张嘴怒骂:“谁?!谁她娘的泼我!”
“我泼的,怎么地吧!”门内,一身艳红丝绸长裙的张寡妇双臂抱胸,“泼你一头屎尿都算便宜你了,往后我见你一次,泼你一次!”
魏炎惊的目瞪口呆,满面都是疑惑:“巧翠你怎么了?我哪里惹了你了?”
“你还好意思说?就你干的那些不要脸的腌臜事,我说出来都脏了我的嘴,滚!”
张巧翠一把将门关上,任魏炎在外面怎么哄怎么喊都不开门。
魏炎吃了闭门羹,心觉不对。
他当初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勾搭上张巧翠的,他这些姘头里,就张巧翠最舍得给他花钱,若没了她,自己上哪里再去骗一个这么大方的冤大头?
让他没想到的是,不光张巧翠,他骗的其他女子也都对他横眉冷对。
待去上学堂,整个学堂的学子都对他嗤之以鼻,甚至连先生都找上他。
“我们学堂庙小,装不下你这尊大佛,请走吧。”
魏炎目瞪口呆:“先生,学生可有哪里做的不好?”
先生冷冷看他:“学堂不收品德败坏之人,来人,赶出去!”
话落,当即冒出几个人,将他连拖带拽的扔出县学。
“先生!先生!学生不解!”
魏炎拍打着县学的大门,却仍无济于事。
他彻底被县学除名了。
也是此刻,魏炎终于明白他恐怕是遭人算计了。
找人去去市井上一打听才知道,不光传他故意坏温娘子名声,他勾搭妇女,强迫少女的事都被爆出来了。
谣言越传越烈,紧接着,竟然还说他玩的太花,得了脏病,谁沾他谁就会被传染。
一时之间,他魏炎成了瘟疫,到了人人喊打的地步。
魏炎气愤的掀了一处茶摊,对着议论他的人怒骂:“这都是单凝的阴谋!是她让人恶意传播我的坏话,坏我名声!”
“我呸!”一茶客为单凝抱不平,“温娘子人美心善,不光种出了高产量粮食,让我们不饿肚子。还低价为人看病义诊,这么好的人却遭你污蔑,你良心何在!”
“就是,你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故意坏温娘子名声的恶棍流氓!”
“打他,叫他坏温娘子名声,打的他不敢再乱说话!”
一人领头,顿时所有人都义愤填膺的教训魏炎,魏炎只得捂头就逃,心里将单凝骂的狗血淋头。
这些事传到单凝耳中的时候,单凝乐得都合不拢嘴。
“活该,他坏事做尽,活该被人追着打。”
单凝捂着胸口,感觉也算是为原主出了口恶气。
小宝握着小拳头义愤填膺:“坏人欺负娘亲,小宝保护娘亲。”
单凝喜的抱着他好好亲了两口:“小宝跟着孙大娘乖乖的,娘亲去去就回。”
她又去找了小乞儿们,这次小红豆小绿豆他们这群小乞儿都在,单凝给他们每人买了五个肉包子,好好感谢了她们一番。
待回来却发现,小宝不见了!
单凝脑仁轰的一声,炸了。
她猛地抓住孙大娘的肩膀,双眸死死的盯着她的瞳孔:“大娘,你说啥?”
“小宝……小宝不见了!”孙大娘急的直掉眼泪,哽咽的道,“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有个人来买东西,我称完转头一看,小宝就不见了……”
单凝眼前一黑,身形猛地晃了下,浑身的力气都仿佛被抽干。
“大妹子,你别着急。”孙大娘连忙扶住单凝,让她不至于摔到地上。
“我小宝那么乖,他不可能乱跑的,他答应我要在这儿等我的。”
单凝茫然的看着孙大娘,泪水模糊了视线,大脑一片空白。
“对,小宝那么乖,你想想他会不会去哪里啊?”孙大娘提醒她。
单凝摇头,贝齿用力咬着自己的舌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剧烈的疼痛清醒着她的大脑,嘴里血腥味蔓延,苦涩至极。
“小宝一定是被人抱走了!”
单凝笃定,“他一向懂事,答应过我的事从来不会做不到,所以他肯定不是自己跑的。”
孙大娘不解:“可是,他一直在我身后,有人要抱他走的话,我不可能看不见的呀。”
“肯定是别人抱走的!”
单凝用力撑着身子,向衙门跑去,“我要去报官!”
孙大娘连连点头,怕她现在情绪激动,一个人会出事,也跟在她身后跑。
单凝便往衙门跑,便四处看,希望能看到小宝的身影,希望小宝的的确确就是自己走丢的,不是被人抱走的。
“小宝——小宝——”
她一声声的喊,却压根听不到回应。
一直到天色渐暗,街上的人越来越少,衙役们都不抱希望了,她依旧在找。
可她终究没找到小宝。
孙大娘抓住单凝:“天黑了,说不定小宝回家了呢?你回家找找,若再找不到就多找些人一起找。”
单凝觉得在理,她一个人终究有限,还要多找些人帮忙,于是飞快往家跑。
而此时的小宝,已经被灌了迷药绑住手脚,晕晕乎乎的挤在一群孩子中,被送往临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