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死之人,又怎会去在乎曾经。
在重生一世后,宋意欢便对秦子墨没有那么深的执念了。
如今的桩桩件件,不过是方便宋意欢更好的将这份前世今生的执念消除罢了。
秦子墨不管再对她做什么,也确实对她造不成任何伤害。
如今最重要的,是如何在秦子墨的兵马下,保全阳城。
此事,四大世家的家主与秦时野正在商量,而宋意欢却想起一件事来。
前世,秦子墨对世家最大的忌惮,便是他们手中有一物,可动荡江山社稷。
而这样东西,被分开放在四大世家的家主令牌中。
宋意欢眼中幽光一闪,或许,也没到走投无路的地步……
宋意欢心思电转间,忽然听得身边的一位婢女道:“小姐,二爷又来找您了。
宋意欢下意识看向门口,只见管家在前,而他身后,那一袭白袍,眉目清隽的人,不是秦时野,还有谁?
秦时野早已开始蓄发,如今已长齐肩头,看上去更显风流。
跟秦子墨狭长的双眸不同,秦时野生就一双桃花眼,眸色微垂间,带着几分慵懒之气。
虽然宋意欢心知肚明他的身份,可看到那张跟秦子墨九分相似的脸时,她还是觉得别扭。
这时,秦时野也看了过来,当看到宋意欢时,他轻轻扬起手中的糕点,朝她眨了眨眼。
就这么一瞬,宋意欢心底忽然涌现出一丝莫名的情绪来。
她陡然记起,她和秦时野并非毫无交集,七岁时,她从宋家出来,便看到秦时野提着东西屁颠屁颠的朝她走来。
“意欢,这是我父皇给我的赏赐,都给你,以后还有好东西,也都给你。
那时,秦子墨已然被立为太子,而秦时野在众人眼中,不过是个被丢弃的棋子,是个不祥之人。
宋父为了避嫌,早已跟府中人交代过,不许宋意欢接触秦时野。
可架不住秦时野无人管,日日出宫在宋家前门后院堵宋意欢……
“意欢,在想什么?
秦时野走到屋内,朝她问道。
宋意欢回过神来,却发现不知何时,宋母带着人早已退了下去。
宋意欢有些无奈,低声道:“想起小时候,你追着我要送东西的样子。
秦时野一怔,随即笑了。
他笑得跟秦子墨不同,前者隐忍多年一朝解放,自然是犹如脱困的笼鸟自由洒脱,而秦子墨……身为帝王,他注定这辈子都不会有什么无忧无虑的时刻。
秦时野将糕点放下,低声道:“我手中可调动的势力,加上四大世家,足以跟秦子墨对抗,你莫要担心。
宋意欢一顿,低声道:“皇权,真是叫人欲罢不能。
另一边,京城。
秦子墨站在宋家门外,看着空荡荡的宅院,冷笑一声:“把这里,给朕毁了。
背叛之人,向来不配得到善终。
秦子墨身后的禁卫军即刻冲向了宋家宅院里。
他听着那打砸之声,脚步却朝着宋意欢的屋里走去。
入宫多年,她的闺房仍旧保留着,依稀能看出宋意欢在此生活的痕迹,可见宋家父母对她有多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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