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叫叶兰汐墨修的小说讲的什么-叶兰汐墨修的小说今日已更新最新章节

时间:2023-05-29 19:13:19   热度:37.1℃   作者:网络

和尚话音落,叶兰汐直直从冰棺之上坐起!
她飘到和尚眼前,凝声质问:“和尚,你什么意思?我还有可能活过来?”
和尚双手合十,又阿弥陀佛一番:“公主,因果未了,小僧言尽于此。”
什么叫因果未了!
叶兰汐攥紧手指,这可恨的和尚什么都不说清楚,在这卖什么关子!
可当她正想骂骂这臭和尚,一张放大的俊脸骤然出现在眼前。
3毫米的距离,静得看得见他脸上细小的毛孔。
墨修看着眼前的空物,黑眸幽暗:“兰汐,我知道是你。”
叶兰汐屏住呼吸,瞬间一动也不敢动,只能被迫仰着头看他。
生怕一点空气的变化就能勾起男人的暴虐。
墨修伸出手,叶兰汐看到他穿过自己的身体,然后怔在原地。
叶兰汐刚想嘲讽一番,下一秒却看到墨修骤然发笑!
笑意在他那张俊美绝伦的脸上渐渐放大,充满阴翳和算计,令人不寒而栗。

“兰汐,你不想见我没关系。”

“这和尚说的话,我信。”
墨修走到落兵兰边,抬手覆上宝剑的剑身,黑眸阴暗:“多行善事、造福百姓。”
“广建寺庙,香火供奉。”
每多说一句,男人的话音就低沉一分,最后一句近乎咬牙:“下葬公主,入土为安!”
“锵!”
宝剑出刃,划过骤冷的空气。
然后在男人的手上勾出一道血红,墨修看着手里的蓝色念珠,眼眸微敛:“不管是五年、十年,还是二十年。”
“兰汐,你说过,我与你生生世世都得在一起。”
叶兰汐看着这样的墨修,攥紧了手指。
当年,她是年少无知,才会和墨修一起许下这样的誓言。
如今让她痛尝了教训,这誓约不履又如何?
叶兰汐冷笑,瞪向和尚:“和尚,本公主就是不活,也不愿与墨修姻缘再遇,你不要瞎当搅屎棍!”
“亡国之恨,杀亲之仇,我与他之间早就不可能!”
和尚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窗外又飘起了白雪,点点滴滴,将叶兰汐的心一点点浇透、沉下。
……
天命十五年。
皇帝将公主以最高的皇后之礼下葬,与此同时,举国兴建寺庙。
叶兰汐的魂魄依旧跟在墨修的身边,无法离去。
可随着寺庙里香火的兴盛,近日她感觉灵魂越来越轻,也时常昏睡。
而墨修自那以后,日夜操劳国政。
身体渐见虚空。
无数的大臣想要给他纳妃,绵延子嗣。
可都被墨修严词拒绝,若还有异议者,就地问斩。
饶是父皇生前,叶兰汐也未曾见过皇帝这般的果决。
又是一夜。
叶兰汐伏在墨修的案几上瞌睡,就被一阵咳嗽声吵醒。
一双削瘦的大手掀开床幔,墨修的脸上长了许多胡须,可也从不命人打理。
孤冷的寂寥空前,墨修看着空荡的寝殿Ns,黑眸历经多年,染上风霜:“兰汐,就快了。”
“等等孤。”
叶兰汐撑着下巴,美眸微颤:“墨修,没人再在原地等你了。”
她撇过眼,自和尚一别后的一年,墨修每夜都这样自顾自的说话。
像是极其确定了她就在他的身边。

======第16章======
殿内冷风萧瑟,白色帷幔随风扬起。
墨修拿出枕下的蓝色念珠,黑眸深处是前所未有的思念和恩柔。
叶兰汐歪着头看着墨修,床榻上的他与她死前苍老了不知多少倍。
他们之间隔着国仇家恨,无所谓他如何,她都不想理。
她想,照墨修这个情况,不出一年,他就得驾崩。
墨老夫人如今已是太后,看着儿子这个情况也来劝过几次,但都没用。
许是深宫太寂寞,也许是他再也找不到像她这样全心爱他的人了。
叶兰汐看得清楚,墨修是真的悔了。
但也与她无关了。
叶兰汐每天所想,就是如何逃离墨修的身边。
……
天命十六年。
墨修学会了自残。
叶兰汐也不知道他哪里想到的方法,难道是那日见清秋死去,见到了她便学会了自残?
疯子。
寝殿内,墨修拿着长剑捅进自己的胸口,濒死前与她的错愕惊鸿一瞥。
他张了张口,欣喜地想说些什么,可转眼就被及时发现的太监救了回来。
为此,正当太监想以此救命之恩升官发财时,龙颜震怒!
躺在床榻上,墨修醒来时神色惨白,手指却气得不停打颤:“滚!都给朕滚!”
后来,墨修又不断尝试了很多种方式去见她。
为此,和尚不得已又上了门。
“陛下,香火未够,您如此寻死,恐怕是见不到公主的。”
叶兰汐看到,和尚的眉头拧成了八字。
她突然觉得有些好笑,本来为墨修时不时来见她,有些烦躁,听和尚这么一说,心情瞬间畅快了许多。
见不到最好,她此生最不愿的便是与他想见。
天边又悬起一轮圆月,叶兰汐看得让夜里水雾迷了眼。
这世界仿佛就她一个鬼魂一般,她的父皇和母后也不知是去了哪里。
可还有怪她,可是也不想见她,还有她的傻丫头清秋……
正想着,就听见墨修低沉的嗓音:“我见到了她。”
高台之上,男人俨然一副垂暮之态,然而脊梁却依然挺直。
和尚摇了摇头,甚是无奈:“陛下切勿贪图一时,眼光还需长远。”
话落,墨修掀眸:“你在教朕做事?”
许是帝王威亚,让和尚瞬间话语一哽。
叶兰汐趁机飘到和尚面前,问:“本宫的父皇母后,还有清秋他们去了何处?”
“为何就独本宫一人还在事件留有魂魄?”
“为何本宫逃不开他的身边?”
一串串问题,问得和尚哑口无言,最终涩涩道:“一切因果自命定,望陛下公主且行且珍惜。”
说罢,和尚转身就走。
行至皇宫外。
和尚松下一口气,颤抖的手指抚了抚起伏的胸口处。
随后摇了摇头,他就知道一切不会太顺利。
无奈地将一串佛珠放至宫墙隐秘一角后,和尚扬长而去。
……
天命十七年,皇帝崩。
墨修握住插进胸口的利剑,感受血液一点点凝固,魂魄慢慢离体。
男人欣喜地等待着与叶兰汐的见面。
可偌大的宫殿,竟是空无一人!
瞬间,墨修猩红了眼:“兰汐,出来!”
然,满殿死寂。

======第17章======
日光自东边升起,金灿灿一片。
公主府。
叶兰汐从楠木床榻上坐起,眸色还带着怔愣。
她起身走向铜镜边,看着镜中模样十五六岁的少女,指尖微颤。
她捏了捏自己的脸,疼痛的感觉让她确认。
自己重生了。
寝房门口,一个梳着丫鬟髻,一身粉衣的少女端着精致铜盆走进。
叶兰汐红了眼:“清秋……”
清秋抬眸,看着突然泪目的公主,小脸甚是慌乱,忙放下铜盆问:“公主怎哭成这般模样,可是做噩梦了?!”
叶兰汐一把抱住清秋,将对方弄得更是无措。
“清秋,对不起……”
对不起害你上一世独自一人面对所有。
她的语气哽咽,白皙的美人脸上落满珠泪,惹人怜惜。
清秋蹙眉:“公主今日到底怎么了?快擦擦泪。”
清秋递来她的帕子,小模样尽是担忧。
缓了好一会,叶兰汐松开清秋,接过帕子将泪水抹开,眼神却仍旧不移开清秋那一张纯净的脸蛋。
重活一世,她定要护下所有她爱的人!
清秋看向她:“公主别哭了,今日您不还要与墨小将军去郊外采青,哭成花脸可就不好看了。”
叶兰汐怔住,墨修……
她攥紧手心的云袖,美眸微敛。
若是她没有记错,今日墨修会向她表明他的心意,与她在青青山谷处许下缘定三生的誓言。
“清秋,你帮我回了他,就说我今日身体不适,不便出门。”
说完,叶兰汐看向墙檐上悬着的宝剑,眸色复杂。
清秋有些错愕地看着自家公主:“公主您今日到底是怎么了?您平常不是最爱与墨小将军一同玩了,怎么还要特意避开他?”
叶兰汐径直走出寝殿,没有回答。
入目琉璃瓦,亭台楼阁,明媚的阳光透过盛开的桃树,向清澈见底的湖水投入粉色花瓣,一切错落有致,美不胜收。
恍若隔世,与上一世孤独飘零的雪天截然不同。
然而,公主府还是原来的模样,一草一木,一砖一瓦。
以至于叶兰汐快分不清,那到底是她做的一场噩梦,还是她真的重生回到了未嫁墨修之前。
冥冥之中,一切都在告诉她,可以改变。
……
日上三竿。
叶兰汐理完所有思路,就准备进宫去看望父皇和母后。
可刚出公主府,就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去路。
叶兰汐抬头,就撞进一双黑眸之中,带着些许少年稚气。
“兰汐,清秋说你病了,身子感觉可还好?”
只见他一身黑色衣镶金袍子,冰冷明澈中带着柔情的眼神,透出一股不可抗拒的将门傲气。
带着旭日的微风扬起黑发,打在他举世无双的面容上,只需一眼,便不会忘记。
这是她曾经爱慕的少年郎,墨修。
可早已经回不去。
四目相对,叶兰汐仰头看着墨修,嘲讽一笑:“这就是将军府的教养?”
墨修一怔,神色闪过一丝不自然。
但随后还是上前一步,眸色带着担忧,伸手想要探探她额间的温度。
可却被叶兰汐挥手制止,攥紧云袖的手紧了又紧。
她看向墨修腰间所系的暗金腰带,那是她曾经绣了很久送予少年的礼物。
正当墨修疑惑时,叶兰汐抽出墨修手中的佩剑,拨剑划开了男人腰带——
“墨修,下次见了本公主,要行礼。”

======第18章======
日色渐暗,一片乌云飘来将太阳遮蔽。
墨修怔怔看着腰带断成两截,散在地面。
他抬眸,眸色之中终是染上了愠怒,也是第一次唤她全名:“叶兰汐,这是你当初不惜将针眼扎满了手绣的腰带。”
少年近乎咬牙,不断提醒着叶兰汐曾经的痴情。
叶兰汐攥紧了手中少年的剑,眸色渐冷:“不过是些不值钱的东西,断了便断了。”
就如她曾经最为珍视的感情,早就该断。
孽缘而已。
叶兰汐将剑放回墨修的剑鞘之中,转身离开,一秒都不想多呆。
可刚走没几步,又被男人拦下。
墨修低着头看她,缓了半会才说:“兰汐,你不是生病。”
“你是同我生气。”
少年慢慢将头低下凑近,去探她的眼底的神色:“我是哪里做得不好,惹你生气了?”
云袖下的手慢慢收紧,熟悉的温热气息打在她的脸上。
叶兰汐一把推开墨修,冷了声:“以后别再见了,墨修。”
她看着他,眸色是他从未见过的决绝:“我不想再见到你这张脸。”
说完,擦肩而过,径直离开。
独留下墨修愣在原地,忘了接下来要向公主行礼拜别。
……
皇宫。
叶兰汐走在蜿蜒宫道上,周边路过的侍卫宫女纷纷行礼,她却只看着坤宁宫的方向,步步匆匆。
母后、父皇……
重活一世,兰汐绝不再痴迷于情爱,绝不让你们凄惨死去。
等到坤宁宫,一切景象仿佛都未改变。
叶兰汐提起裙摆,奔跑在母后的宫道前,一遍一遍喊着:“母后,兰汐来了,母后!”
直到她站在宫门前,看到宫门再一次被打开。
她的母后一身明黄宫装,端庄贤淑的模样让叶兰汐瞬间红了眼
她奔进母后的怀中,汲取这久违的温暖,声音哽咽:“母后,兰汐好想你。”
皇后被女儿突然其来的怀抱吓了一跳,蹙着眉头将人拉远了些。
“兰汐,你如今已经及笄了,该学着女儿家的样子。”
说着,皇后挥手拍去她身上一路带来的落花:“你看看历朝历代,哪有公主像你这样还活蹦乱跳的。”
熟悉的教诲再重现在耳边。
叶兰汐收回眼泪,缩了缩发红的鼻尖:“母后,兰汐知道了。”
她拉住母后的袖子,故作撒娇道:“母后,兰汐想吃你做的桃酥了。”
皇后无奈摇了摇头,只得吩咐下去,替叶兰汐备好食材。
……
寝房之中。
叶兰汐端坐在榻上,一手啃着母后殿里的青枣,一手抓着母后给她挑选男子画像。
门口处,皇后挽着广袖而进,手上似是还沾着少许面粉。
“兰汐,你可有中意的男子?”
殿内熏香袅袅,日光透过窗桕铺撒进来,映在叶兰汐手中的男子画像上。
她敛眸,将画像扔到一旁,强扯出一抹笑意:“母后,兰汐不想嫁人,就陪在您和父皇的身边不好吗?”
皇后看着任性的女儿,叹了口气:“这还好是你父皇正在御书房召见大臣议事,没空来管你。”
“不然若是让他听到了,小心你下个月的月俸又要被罚没。”

======第19章======
叶兰汐低眉一笑,是啊。
这个时候的自己经常没个公主样,老是在外面闯祸,惹得父皇头疼不已,但又不舍得打她,只能扣她的月银。
可父皇却不知道,她早就在外面置办了产业,每月也不靠月银来活。
当然这事,应是要瞒得死死的。
叶兰汐抿唇一笑,只觉得心头暖烘烘的。
下一秒,一声温厚的声音从房外响起:“朕的兰汐又来母后这要点心吃了?”
熟悉的声音让叶兰汐差点落下泪来。
她别过头,就看到一身明黄龙袍踱步走来,眉眼间没有死别时那般深刻的沟壑。
也不再对她说:“兰汐,快走……”
如今,她就陪在父皇与母后的身后,再也不走。
可饶是如此,叶兰汐不敢忘记,当初所有结局的罪魁祸首!
她瞬间冷了脸,看向皇帝:“父皇,您刚刚是不是见了御史陈冠宝?”
皇帝一怔,眼睛闪过一丝诧异:“兰汐怎会知朕适才所见之人是御史?”
话落,叶兰汐心中一紧,果然是他。
变成魂魄跟在墨修身边多年,她自是了解许多从前自己不知道的前尘往事。
比如御史陈冠宝,就是当年在父皇耳边吹耳旁风,陷害墨老将军的人。
重活一世,她绝不会让一生为国尽忠的墨老将军再惨死在君臣猜忌之下!
叶兰汐紧了紧手,美眸认真:“父皇,此人心思有异,您多提防着些。”
“哦?兰汐怎知?”皇帝反问。
叶兰汐自是无法将重生这种事情托盘而出,先不说父皇不会相信,只怕会将她当做是得了什么癔症,徒增忧心。
更何况,若是父皇真知道墨修前世因为墨老将军而反,墨府上下怕是都难逃一死。
叶兰汐垂眸,只道:“兰汐前几日见御史总出入清华楼会友,且这些友还都是朝中居要旨的官员,兰汐是怕御史有其他的想法……”
话落,皇帝骤然正色起来:“兰汐所说当真?”
“父皇信不过兰汐?”叶兰汐蹙眉,撒娇般拉扯住皇帝的衣袖。
皇帝摇了摇头:“我朝历来最忌结党营私,兰汐所言若为真,此事绝不简单。”
说罢,皇帝连茶都没来得及喝,便匆匆又回了御书房。
……
叶兰汐回到公主府时,已是傍晚时分。
夕阳铺落在大地,将屋檐瓦片染得金红一片。
没有冰冷,没有杀戮,也没有那么多的猜忌,和心上牵挂的人。
一切岁月静好的气派。
叶兰汐阖眸,就听身边的清秋疑问开口:“公主,御史大人当真结党营私了?”
闻言,叶兰汐掀眸,看向清秋:“是。”
或许所有人都疑惑,因为御史从陈冠宝石出了名的京城清流,立下无数造福百姓的功绩,是天下无数读书人争先效仿的人。
可如今他若是被做实结党营私,无疑是对天下莘莘学子的怦然一击。
叶兰汐看着错愕的清秋,敛眸一笑。
谁也不知道那张端着好人脸的皮囊下,装的是什么样的黑心肠。
但既是她知道了,便不能任其发展下去。
墨老将军,她必须要救!

======第20章======
墨府,习武台上。
少年墨修一柄长戗,挥斩而过,微风带起他的衣角,丰神俊朗,意气凛凛。
与他一同习武对战之人是军营之中最好的手,可也被他打得节节败退。
运气时,墨修的脑海之中闪过白日里叶兰汐冷漠的眼神。
黑眸晦暗,一个回旋,手下的力度重了又重,将人打得直直退出了习武台。
那人败得心服口服:“将军武功盖世,手下甘拜下风!”
墨修站在高台之上,居高临下撇了一眼,随后利落收器,走下高台。
满院的桃树中,男人如皎皎明月,清冷自高贵。
墨修拿出怀中一直藏着的桃花簪,黑眸微沉。
只有他心里知道,他迫不及待要去见她。
问问她到底为什么?
他本打算今日同她表明心意,却不想她一反常态,如此决绝。
前几日他们还在一同饮酒,洒马追风,她的心意他自认一直都懂。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墨修握紧手中的桃花簪,抬脚就朝公主府的方向而去。
……
公主府。
叶兰汐倚在玫瑰椅上,卧看亭台水榭,美眸微眯。
墨修脚步很轻,以至于当他出现在她身后时,她才惊觉。
“兰汐,还在闹脾气吗?”
男人轻唤,手中的桃花簪温柔插进她的发髻之上。
叶兰汐猛地抬眸,四目相对间,墨修将她眼里的惊恐尽收眼底。
他与她从小青梅竹马,饶是他吓她,也从不见她会露出如此惊恐的神色。
太过陌生,太过疏离。
墨修松开手,握紧看拳头,一定是发生了一些事。
叶兰汐忙起身,保持一米距离:“墨修,本公主说过不想再见你。”
墨修看着她蹙起的眉头,追问:“那便告诉我为什么?”
“兰汐,我和你之间还有什么不能坦诚相待的秘密?”
他步步逼近,叶兰汐便步步后退。
凝着男人深不见底的黑眸,叶兰汐告诉自己,墨修不是自己熟知的少年郎,而是披着羊皮的狼!
直直退后到凭栏处,叶兰汐脚下踩空,猝不及防即将摔下。
墨修伸出手,一把托住她纤细的腰身,游刃有余的姿态让叶兰汐不禁怀怀疑他是不是故意。
她站稳脚跟,扒开男人的手,怒斥:“墨修!”
可纹丝未动,墨修的那张俊脸缓缓靠近,即将落下唇之时,叶兰汐别过头。
“墨修,你放肆!”
墨修勾唇:“放肆?”
“微臣不知多少次与公主这般耳鬓厮磨,公主当时怎不说放肆?”
叶兰汐还在拼命掰开男人的手,听到少年墨修的这番话动作骤然微顿。
原来,她先前一直所以为的那个少年郎,并非止于她所见。
也并非只是因墨老将军的离世而变得莫测。
是他天生便如此!
看着墨修眼里再不掩饰的占有欲和偏执,叶兰汐恍然大悟。
她当年是瞎了眼,才会觉得墨修是只小狼狗,与她情深绵绵!
叶兰汐咬牙:“墨修,你再不放手本宫就叫人了!”
墨修看着在她发髻上摇曳的桃花簪,心情瞬间好上了许多。
“兰汐,你若是想让人看到你我这般姿态,可尽管叫。”
说着,男人挑眉:“我听说近来皇后娘娘为你找驸马,送来了许多男子画像。”
温热的呼吸打在她敏感的耳畔:“就是不知臣在不在其列?”
“你!”叶兰汐愤懑扭头。
可墨修只是凝着她如蝶般微颤的羽睫,黑眸幽暗:“兰汐,你知我心意。”
“惹了我又想跑,世间哪有那般容易的好事?”

======第21章======
微风掠过湖面,扬起少女秀发。
叶兰汐怒瞪墨修,连称呼都换了:“墨小将军最好放开本宫,不然本宫不保证墨老将军还能否活着回来。”
四目交集,仿佛有火光乍现。
墨修冷了脸:“兰汐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爹尚在将军府好好待着。”
叶兰汐也是被气急了,这才脱口而出。
但实际上,她不敢不救墨老将军,无论是出于仁义或是家国。
她自认实力有限,斗不过墨修。
没人比她更了解造反后独掌一国霸权的墨修有多恐怖。
“墨小将军只要知道,墨老将军的命,本宫可以选择救,也可以不救。”叶兰汐自认平静地凝着男人的眸子,只有自己知道,手心里出了不少的汗。
黏得她心底发慌。
交锋之际,不知过了多久,墨修看着叶兰汐的眸色骤然变得温柔,语气笃定:“兰汐果然是有事瞒着我。”
话落,他将人扶起,松手,克制地保持距离,给予她舒适的呼吸空间。
随后,理了理被她抓皱的衣裳,嘴角划过一道不经意的弧度:“兰汐不告诉我也无伤大雅,我会自己查。”
叶兰汐蹙眉,再次尝试:“墨小将军没有本宫的帮助,依旧救不了墨老将军的命。”
除了母后,再无人比得过她在父皇心中地位。
所以,少了她的劝说,父皇相信的也绝不会是他!
可墨修只是淡眸微敛,气定神闲地又上前将她有些歪了的桃花簪扶正:“兰汐不必担心,我自有我的方法。”
随后,叶兰汐只感觉头顶沉甸甸的重量。
男人的下颚抵在她的青丝上,嗓音温热:“我只要知道兰汐不是不喜我了,如此便好。”
话落,转身离开。
当墨修的黑色衣角消失在她后花园的墙头,叶兰汐愤懑地就将桃花簪从头上扯了下来。
她就知道他必定不是从正门进,又翻她墙头!
叶兰汐气极,抬手欲将簪子狠狠摔在地上,最好碎成两半!
可刚抬手,耳边却骤然响起墨修离开前最后一声低笑:“这是我送兰汐的定情信物。”
“兰汐若是摔了,我难保不会生气。”
什么东西!
抬起的手瞬间像泄了气的斗鸡,怎么斗都斗不赢。
叶兰汐将簪子在手中狠狠握紧,直到握出一滴滴鲜红的血,才恍然发觉。
墨修于她而言,早已是至毒的毒药。
绝不可再碰!
叶兰汐看着前方的水亭楼榭,凝眸,她绝不能坐以待毙!
她现在就去请旨将自己嫁了,如此,墨修再也打不着自己的主意!
……
连夜进宫。
叶兰汐风尘仆仆往母后的坤宁宫而去,她知道,每夜父皇都宿在母后寝宫!
只是不知二老是否已经安寝,她此时过去会不会打扰到二人……
等到宫门口,灯光通明。
叶兰汐松了口气,提步敲响了母后的宫门。
“母后,是兰汐!”
可等了半天,门都不见开。
不好的预感一下涌进心头,叶兰汐攥紧了云袖,夜风将她的美人脸刮得通红。
焦虑、心慌……
她再也等不及,抬腿就要撞开宫门——
“父皇,兰汐已有心仪之人,欲求您赐婚!”
可刚当她伸出腿来,宫门就打开。
父皇和母后相携而出,慈爱的面容上带着她读不懂的笑意。
叶兰汐蹙眉,下一秒,却见墨修跟在二老的身后,端的是恭敬谦卑,老实敦厚!
“陛下,皇后娘娘,公主当真来求与臣的赐婚,臣今日是受宠若惊,喜不自胜。”

======第22章======
夜风吹来,将叶兰汐的腿几乎冻在原地。
“受宠若惊?”
“喜不自胜?!”
叶兰汐握拳看着黑暗之中浅笑晏晏的墨修,咬碎了牙。
皇帝看着女儿盯着墨修看得一动不动,掩面咳了一声:“兰汐,你既这般欢喜他,孤就赐婚于你和墨小将军,可好?”
皇后在一旁,看着乖巧知礼的墨修,心下也默默满意地点头。
而墨修看着她,黑眸带笑,像是笃定了她会同意,或是不敢拒绝。
上一世的经历尚且历历在目,墨修一身喜服带着那个盲女柳茵茵过街串巷地祈福,漫天的喜色,还有他冷漠的眼神。
更有皇宫之中染红的无数血色和着漫天的白雪……
叶兰汐冷笑一声,她不会嫁他!
在墨修炙热目光注视下,叶兰汐下膝跪在皇帝皇后面前,行了大礼——
“父皇母后,兰汐不嫁墨小将军。”
她抬头,看向神色瞬沉的男人:“兰汐与墨小将军只是朋友之谊,并非男女之情。”
“请父皇收回成命!”
话落,众人惊愕。
皇帝忘了望也是错愕的皇后,对视一眼后看向叶兰汐:“兰汐,那你此次来说求婚,到底是哪家的公子?”
叶兰汐想了想,刚要随意说一个,就被墨修抢先一步:“陛下,皇后娘娘。”
墨修上前,拱手行礼:“微臣僭越,公主天性单纯,不懂男女情爱之事,但臣以为与公主两小无猜十余年,公主之情绝非朋友之谊。”
“请陛下皇后给臣和公主再多一点时间,臣会让公主明白她真正的心意。”
说完,墨修侧目看向叶兰汐,黑眸之中危险气息浓的叫她发窒:“公主以为呢?”
叶兰汐攥紧手指,上一世,墨修不依靠兵符,便领军攻进金銮殿的回忆历历在目。
她垂眸,语气淡的冰冷:“墨小将军所言极是。”
面对墨修的压迫,她只有屈服。
已经快分不清她对他是否还有爱,脑海中前世的回忆不断翻涌。
……
告退父皇母后,宫道之上。
叶兰汐特意绕开人群走了另一条路,想要避开与墨修的相处。
这条路通常鲜少来走动,四处都是昏昏沉沉的,夜灯都没有几盏。
三两野猫在杂草丛生的地方穿梭,寻找吃食,叫声让叶兰汐不由打了几个哆嗦。
她望着前方空荡的路,叹了口气:“早知如此,当时进宫就该带着清秋一起。”
但她疼惜她的傻丫头,没舍得半夜叫她陪。
夜风凉飕飕的,叶兰汐不自觉抱胸,脚步匆匆。
可就在这时,前方有个人影若隐若现。
“谁?!”
她低声冷呵,手心慢慢捏紧。
直到一双白得发光的手覆上她的左肩,叶兰汐全身汗毛竖立。
即使她曾经做过鬼魂,但也遭不住这般惊吓!
“天子脚下,谁在此放肆!”她不敢回头,只能威吓。
“兰汐的胆子还是和从前一般小。”温厚的男声从身后响起。
墨修在暗夜中露出半边俊脸,将头紧紧贴在她的耳畔,薄唇勾笑:“若不是知晓兰汐如此反应,微臣真怕兰汐的身体里装了另一个人。”

======第23章======
温热呼吸打在耳边,叶兰汐蹙眉,却不敢乱动:“墨修,你在说什么?”
她重生之事绝不能让他知道……
墨修垂眸,低笑:“兰汐怕什么?”
“如今微臣十分确定,兰汐还是我的兰汐。”
听到墨修的话,叶兰汐不知为何,松下一口气。
可刚松气没多久,墨修伸手,肆无忌惮地将她揽在怀里。
贪婪嗅着少女身上独有的清香,男人黑眸幽暗,嗓音苦闷不已:“兰汐从前明明很喜欢我,是什么叫兰汐变了?”
“墨修,放开本宫。”叶兰汐冷了声:“你从前不是这样。”
“是啊,我从前很尊重兰汐。”墨修眯了眯眼:“和兰汐一起的时光是我最快乐的。”
叶兰汐指尖微颤,曾经……
她悲悯一笑,按下心头对于曾经那段时光的悸动:“回不去了。”
“你看,兰汐一直在拒绝我。”
墨修苦笑一声,终于松开了她:“除了我,兰汐还想与谁成婚?”
叶兰汐看向墨修好看的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你料到了我今晚会去求父皇赐婚。”
这种猜测压在心头良久,当看到男人眼里的那一抹笑意时,叶兰汐才终于确定下来。
可随即而来的,是后怕。
她怎么斗得过墨修!
她究竟招惹的是什么样的男人?!
墨修踱步走到她的前面,叶兰汐只能看到男人挺拔如青松的背。
“兰汐,我不想逼你。”
“但也绝不容忍你嫁给别的男人。”
黑夜如同化不开的浓墨,看不清墨修眼底的暗沉:“你只能是我的。”
话罢,男人大步流星而去。
叶兰汐站在原地,夜风袭来,耳畔仿佛还弥留着男人侵略性的温度。
她握紧了双拳,凝着墨修的背影,美眸暗了又暗。
这种爱,她要不起!
正当她想着如何摆脱墨修对她恐怖的占有欲时,前方有数盏夜灯亮起!
紧接着,数个宫女提着宫灯而来,为她引路。
叶兰汐几乎不用想,都知道这是墨修给她叫的人。
还真是!
她咬牙,冷笑一声,便也提步离开。
……
翌日清早。
线子来报,御史陈冠宝又去了清华楼。
叶兰汐立即动身,简装打扮,去了清华楼。
清华楼下。
叶兰汐一身青衣,披落的黑发仅用一根白色发带系着,本以为素的如此不招眼,然而还是低估了。
她除了公主府和皇宫,鲜少出门,丫鬟侍卫也都不敢造次。
自是不知她的容貌也能惹来如此多人的旁观。
只见她肌肤如脂,眉若轻烟,朱唇皓齿,凤眸潋滟之间,可夺魂摄魄,荡人心神。
即便是淡淡的妆容,却显的她更加眉清目秀,卓尔不凡,出尘脱俗,宛如一朵不可亵玩的白莲,清冷孤傲。
叶兰汐只觉自己在江湖之事上,还是知之颇少。
她连忙让清秋去买了个斗笠遮住面容,这才得以隐匿行踪。
“走吧。”
叶兰汐扯了扯白色斗笠,松了口气,便提步上了清华楼。
可她刚走到楼间,便被一双黑色暗进莽靴挡住了去路。
一股烦闷骤然由心而生。
她冷呵出声:“让开!”
那靴子的主人仍是纹丝未动。
叶兰汐正要发脾气,可当她撩开斗笠准备骂人时,要说的话骤然梗在了喉间。
因为,面前的男人正丹凤眼含笑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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