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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笙顿时没了抵抗力，那声音像是情人间的缠绵喃呢。
就算他说想要她的三千两银票，她也会毫不犹豫地想要给他。
可祁渊说的却是——
“你占我的便宜，把我摸个遍就算了，往后你不可这样对旁人，你只能这样对我，只能摸我。”
易笙银票都要掏出来了，结果跟她说这个？
让她以后还摸他？
不要银票那种？
祁渊不依不饶，眸子眯了眯，看着她，一副得不到答案就不作罢的模样。
没办法，易笙只能点了点头。
祁渊看着她忽的笑了出来。
手在她脑袋上揉了揉，声音溺人，“真乖。”
易笙猛地反应过来，她头发还是乱糟糟的。
她余光不经意瞥见了一旁的铜镜，顺着望了过去，铜镜里的脸妆花了一脸，原本涂在眼旁的黑色和唇上的红脂混在了一起，真的像个鬼似的。
她这副样子，他是怎么对着她笑出来的？
易笙嘴巴张了张，“我现在的样子丑死了。”
祁渊笑笑，“不丑，月色尚不及你一分。”
易笙一愣，猛地想起来，她跟他说月色好美。

这人怎么连这种话都能记住啊！！

真是丢脸丢没了。
别让她逮到那三只鬼，不然……哼哼。
易笙脸上突然一凉，讷讷地回过神来。
是祁渊拿着沾湿的帕子，半蹲在她身前，给她擦着脸上的妆粉。
又来了。
那种心跳加速兵荒马乱的感觉又来了。
易笙有些不知所措，想要接过他手里的帕子，“我来吧。”
祁渊避开了她要拿帕子的动作，轻声道：“别动。”
刚说完，嘴上勾着笑，又说道：“再动我就要勾你了。”
声音带着笑意，柔得好像月色下泛着涟漪的湖水。
易笙脸一下子就红了。
祁渊低声笑了一声，“好了，不逗你了，乖乖别动，很快就擦干净了。”
易笙抿了抿唇，听话地不动，只有颤动的睫毛出卖了她此时的紧张。
祁渊问道：“深更半夜不睡觉，出来扮鬼，是睡不着？”
易笙悄悄地看了他一眼，嘀咕道：“还不是你败家，气得我睡不着，我想去楚悦那里抢一张银票回来。”
“那你怎的追到我房里来了？”
易笙一下子来了气，“我遇到鬼了。”
她竖起三根手指在他面前说道：“三只！”
“我刚想进去，有三只鬼走了出来，我就追着他们，结果每一只鬼给我甩了一张银票，一千两的。”
“我也不想追他啊，可是他用银票砸我诶！”
说着，往怀里掏了掏，掏出三个纸团来。
像是邀功似的说道，“你看。”
祁渊看了一眼，三只鬼，还是三千两。
脸色沉了沉。
那三个蠢蛋！
他咳了一声，“所以你在我身上摸来摸去就是为了摸银票？”
易笙红着脸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掌心有点烫。
不过，手感确实是不错。
“好了，擦干净了。”祁渊收起帕子，直起身来。
易笙朝铜镜看了一眼，脸上的妆都擦干净了，只是头发还是乱糟糟的。
下一秒，铜镜里多了一只手。
是祁渊拿着梳子在她发上轻梳。
易笙愣了一下，拿下了他手里的梳子，“我自己梳。”
祁渊被她突然有点大的反应怔了一下。
易笙看了他一眼，小声道：“只有夫君才会给夫人梳发的。”
“这样吗？”
祁渊捏了捏指尖，腕上的佛珠晃了晃。
他垂眸看了指尖一眼，嘴角悄悄勾起，眼里也染了笑意。
幸好，他刚刚已经梳了一下了。
目光触及到地上的衣服，易笙顺着也看了下去。
祁渊意味不明地说了句，“衣裳被你撕碎了。”
易笙一惊！
衣裳撕碎了还能负责，他要是再来一句人被她摸遍了，她拿什么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