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婉萧忱推荐免费新书,云婉萧忱全文阅读大结局

时间:2023-06-29 16:11:51   热度:37.1℃   作者:网络

午时三刻,萧忱回了宁王府。

门子没敢直接将东西递给他,而是悄悄拦下了小全子,低声道:“全公公,早间时候,永誉侯府的丫鬟送来了个锦盒,说是要交给王爷。”

小全子一听便知是云婉派来的人,当即笑着道:“给我吧。”

门子连忙将锦盒递给了他,看了一眼萧忱的背影,低声道:“那丫鬟还有句话带给王爷。”

小全子笑弯了眼:“带的什么话?”

门子踟蹰了一会儿:“那丫鬟说,她们家小姐已经明白了王爷的意思,嫁人那日还请王爷赏脸喝杯喜酒。”

小全子一时没反应过来,笑眯眯的道:“她嫁人的那日,爷肯定是要喝酒的,爷不但要喝酒,还要洞……”

话说到一半,小全子脸上的笑容忽然消失了!

他低头看向门子,一脸震惊的道:“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门子被他这变脸的速度给吓了一跳,连忙道:“那丫鬟说,她们家小姐已经明白了王爷的意思,嫁人那日还请王爷赏脸喝杯喜酒。”

赏脸喝杯喜酒……

赏脸……

小全子猛然反应了过来,抱着锦盒就朝萧忱跑:“爷!不好了!出大事了!”

萧忱对小全子的大事,已经不报什么期待了。

他一边朝书房走,一边淡淡道:“一惊一乍,成何体统?!”

小全子顿时急了:“爷,这回是真出大事了!”

他将锦盒递给萧忱,着急的道:“这是谢姑娘给爷的东西,她还带了句话给爷,说是爷的意思她明白了,嫁人那日还请爷赏脸去喝杯喜酒!”

听得这话,萧忱的脚步猛地一顿停了下来。

他看了看小全子手中的锦盒,沉默了一会儿伸手接了过来。

打开锦盒,最先入目的是他的那枚方形玉佩,看的出来是经常被把玩的,比他给她时还多了几分润色。

玉佩旁是一个小巧的卷轴,萧忱单手将卷轴打开,想的美三个字瞬间映入眼帘。

他随意写的三个字,却被人用心装裱,虽然装裱的技术委实不如何,但确实是用心了,旁边还用奇怪的手法画了一个叉腰的小人,小人挽着发髻,还说了一个哼,很是生动形象。

看着这个小人,萧忱甚至能想到她在看到想的美三个字时,也是如这般叉着腰,气呼呼的哼了一声。

锦盒之内,剩下的就是厚厚一摞纸,纸上写的正是《清静经》,只是这一摞,最多也不过十余遍,距离百遍还差的远。

萧忱冷哼了一声:“抄不完,便同本王耍脾气?”

他的命令,何时允旁人讨价还价过?!

萧忱啪的一声合上锦盒,递给了小全子,大步朝书房内走去。

小全子捧着锦盒,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可他瞧着萧忱的神色,什么也没敢说,只抱着锦盒默默的跟在身后,一直进了书房。

进了书房,本该径直处理公务的萧忱却没有动,他看着小全子怀里抱着的锦盒,沉默了一会儿皱眉道:“拿过来。”

“是!”

小全子连忙将锦盒抱了过去,恭敬的放在了原本放着奏章的书桌上。

好巧不巧,压着了基本奏章。

萧忱看了他一眼,小全子没动。

这边单独踢出来的,都是问安的折子,哪有爷的终身大事来的重要!

萧忱到底也没说什么,只是打开锦盒,将玉佩和卷轴拿出来放在一旁,最后又将那一摞抄写的清静经拿了出来,一张张的翻看着。

忽然,他的手停了下来。

小全子探头一看,就看到了纸张上的水渍:“这……谢姑娘是哭了么?”

萧忱抿了唇没有说话,只是一张接一张的翻看下去。

然而后面的十余张纸上,都有点点水渍。

他拧了眉,放下手中的纸张出声唤道:“白云。”

白云立刻现身,躬身道:“主子。”

“去查一查永誉侯府的动静。”

“是!”

永誉侯府的动静很好查,毕竟如今的永誉侯府基本跟外界没什么往来,更何况,秦郡王和王长子,在拔得头筹之后压根就没藏着掖着,昨儿个得到信要去永誉侯府之后,同他交好的那波人,都知道了。

宁王府自然也有自己的消息来源,白云出去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已经弄清了来龙去脉。

白鹤跟着他,好奇的问道:“主子让你打听永誉侯府做什么?”

白云瞥了他一眼:“不该问的别问!”

“怎么叫不该问的呢?”

白鹤笑着凑上前:“咱得知道,永誉侯府对主子爷重不重要,若是重要的话,以后就多留意着些,也免得主子爷问起来的时候跟今天似的,还得专门出去转一圈。”

白云沉默了一会儿:“留意着吧。”

白鹤挑了挑眉:“我懂了。”

白云一巴掌拍他脑袋上:“你懂什么懂?主子的事儿少打听,该你知道的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主子没发话之前,别瞎猜!”

白鹤连连点头:“知道了知道了。”

然而,等白云一走,白鹤就立刻转头对白宵道:“我觉得吧……”

云霄看了他一眼,一个纵身走了。

白鹤:……

萧忱今儿个回来的比较晚,午时三刻才入的府,这会儿已经到了未时一刻。

有内侍进来请示,是否要布饭,萧忱看着手中的纸张,摆了摆手示意那人退下。

小全子在一旁劝道:“爷还是用些吧,哪怕随意用些也是好的。”

“不用。”看着纸张上的水渍干涸的痕迹,萧忱淡淡道:“备些点心便是。”

小全子让那内侍赶紧去办,然后给他倒了杯茶,有些担忧的问道:“谢姑娘是不是误以为,爷让她三日内抄完百遍经文,是故意刁难她?”

“不是误以为。”萧忱淡淡开口:“本王就是在刁难她,百遍经文,寻常人最少也需要五六日才能抄完。”

小全子:……

他搞不懂了:“爷好端端的刁难谢姑娘作甚?”

萧忱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小全子看了桌上的玉佩一眼,顿时恍然大悟:“爷是要谢姑娘来同您认错?”

萧忱冷哼了一声:“不应该么?”

“应该应该!”小全子连忙道:“谢姑娘几次三番算计爷,爷还没怎么招呢,她却先同爷放了狠话,简直就是恃宠而骄!”

萧忱冷哼了一声:“你是哪只眼睛看到本王宠她了?”

他两只眼睛都看到了呀!

寻常人别说算计了,就是稍有利用的苗头,坟头草都会有一人高,更不要说一而再再而三了。


更何况,自家爷可不仅是被算计,还被放了狠话,上一个朝自家爷放狠话的,忌日都过了。

可即便那样,一瞧见谢姑娘被欺负,自家爷还是为她主持公道,甚至推迟了公事,在那儿为谢姑娘壮胆,让她夺回颜面。

这不叫宠,什么叫宠?

然而这话小全子是不敢说的,他只是看着萧忱手中纸上那干涸的水渍印记叹了口气道:“可谢姑娘误会了爷,已经心灰意冷,这可如何是好?”

萧忱没说话,他将手中的纸张重新放回锦盒之中,拿起了一旁的折子,淡淡道:“研墨。”

小全子:……

好吧,在爷心中,还是国家大事更为重要。

没一会儿,内侍端着几碟糕点走了进来,小全子净了手接过糕点,小心的放在不影响萧忱的右手边,又添了些水。

萧忱一边批阅奏章,一边随意用了两口糕点,可目光却会在批阅的间隙,时不时落在一旁的锦盒上。

没过多久,白云回来了。

他恭声禀道:“谢姑娘的两位叔父,这几日联络了许多权贵,声称谁出的银子多,就将谢姑娘许配给谁。秦郡王和王长子,以要迎娶王长子夫人为名,出价白银五万两,拔得头筹。今日申时去前往永誉侯府见谢姑娘。”

“据秦郡王昨日在万春楼所言,若今日确认谢姑娘乃是京城第一美人无误,不日便会将谢姑娘迎娶回府。”

听得这话,小全子当场就怒了:“秦郡王和王长子是个什么德行,京城谁人不知?!迎娶?呸!就他们也配?!”

秦郡王怎么说也是郡王,真算起来,那也是当今陛下与萧忱的叔父,身为宦官辱骂皇族,显然是掉脑袋的大不敬之罪。

然而此刻,却无一人觉得他骂的不对。

白云抬眸看了萧忱一眼,低声道:“爷,还有一刻便是申时,依着秦郡王的性子,怕是此刻便已到了永誉侯府。”

小全子闻言顿时就急了:“爷……”

萧忱没有说话,他只是冷了眉眼看着锦盒,抿了薄唇。

小全子忍不住就着急的唤了一声:“爷……”

萧忱闻言冷笑,转眸看向小全子,冷声道:“你说的没错,她确实恃宠而骄!”

小全子没听懂他的意思,不由就啊了一声。

萧忱冷声道:“全京城都知道的事情,她能不知道?”

小全子愣了:“爷的意思是?”

萧忱放下手中的奏章与笔,轻倚在椅子上闭了眼,冷声道:“她能在一堆人中选了来招惹本王,可见早就对京城众人做了了解,秦郡王府是个什么模样,她心中一清二楚。”

“她能将那两个叔父赶出永誉侯府,能够利用张氏在本王面前博取好感和同情,又怎么可能会受那两个叔父的摆布?本王令她三日内抄完百遍经文,又不是昨日才下的令,可她却在秦郡王要去侯府的今日,送来东西。”

越说,萧忱的声音越冷。

明明是暖阳的春日,小全子却觉得有些发寒。

他咽了咽口水,犹豫着问道:“那……爷打算怎么办?”

“呵!”

萧忱冷笑了一声:“不思悔改,得寸进尺!想逼着本王先低头,可以,本王成全她!”

听得这话,小全子心头就是咯噔一声,连忙道:“爷,三思!”

萧忱闻言睁开眼,看向他冷声道:“你何曾见过本王被人逼迫?”

小全子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奴才知道从未有人能逼迫爷,也知道爷最厌恶的便是这些身不由己,更何况那个人还是谢姑娘。可奴才还是希望爷能三思,奴才……”

“奴才不想日后爷想起来后悔,毕竟这世间,谢姑娘只有一个。即便将来还有旁人能入了爷的眼,但那人也并非谢姑娘了。”

“你倒是会为本王考虑。”萧忱垂眸看着他,冷声道:“你觉得,若是本王不出手,就依着她的性子,她能当真嫁入秦郡王府?!”

显然不会。

可小全子知道,谢姑娘这次是破釜沉舟,逼着自家爷给个表态,若是自家爷不出手,那依着谢姑娘的性子,她与爷之间也没有以后了。

他有时候真的不大明白,爷对谢姑娘的特别是那般明显,谢姑娘心头也有数,可为何她要那般着急,甚至不惜逼迫爷?

小全子在心头叹了口气,他没有争辩,只叩首道:“请爷三思!”

萧忱冷哼了一声,从腕间褪下玉珠来,在指尖拨动。

那玉珠猛烈的撞击声,昭示他心头的怒意。

片刻过后,他冷声开口道:“小全子。”

“奴才在。”

“你去一趟长公主府……”

云婉慵懒的躺在小榻上,打了个哈欠。

申时快到了,该来的人应该都快来了。

萧忱有八百个心眼,自己的意思他应该一眼就看出来了吧?他现在应该很生气,只是不知道,他生气过后,还会不会派人来救她。

若是来倒还好说,若是不来,她怕是有些不好善后了。

就在这时,远远的传来了声响,云婉朝如画和如诗看去,笑了笑道:“准备好了么?”

如诗和如画齐齐点头:“小姐放心。”

云婉点了点头,转眸朝外间看了过去。

她那两个叔父,两个婶婶,那两家子人外加一个祖母,即便已经被她赶出侯府,即便已经被她剥夺了在侯府的所有权力,可他们却依旧如蛆附骨、阴魂不散。

还妄想用一个孝字,拿捏她,羞辱她,糟践她。

这些人,若再不一举铲除,往后必会成为她的绊脚石,带给她数不尽的麻烦。

所以,不做则已,要做她就要永绝后患。

而现在,好戏开演了。

小张氏、谢氏还是张老夫人,一个劲儿的陪着笑脸,点头哈腰:“郡王和王长子这边请,云婉的院子就快要到了。”

秦郡王和王长子端着皇亲贵族的架子,淡淡点了点头。

秦郡王看了一眼谢氏道:“说好了的,若是人不能让本郡王和王长子都满意,你们不但要将银子给本王吐出来,还得赔偿本王!”

“郡王和王长子放心。”

谢氏笑着道:“京城第一美人可不是我们说的,那可是京城贵公子们评出来的,说句实话,若不是我那大伯死了,还有云婉的命格,就凭她的样貌,入宫做娘娘也是够了的。”

说到云婉的命格,秦郡王也是皱了皱眉,但于他而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若云婉真的有传说中的那么美,那命格不命格也不重要。

再说了,命格不是在及笄之后便破了么?

秦郡王轻哼了一声:“但愿如此。”

张老夫人在一旁抹了下眼泪:“我那大儿子都是被她克死的,若不是她,侯府哪能会是今天这般光景?”

谢氏听得这话就皱了眉:“娘,今天可是大喜的日子,您提这个做什么?”

张老夫人其实也没想做什么,她就是习惯在外人面前,逮住一切机会诉个苦,讲述她的不易,说说云婉那个小贱人有多可恶!

只是今儿个,显然没人找对时机,也没找到人。

秦郡王不耐烦的看了她一眼:“你同本郡王说这些做什么?你是想说,若不是永誉侯死的早,轮不到本郡王?告诉你们,本郡王已经给的够多了!整整五万两,还不包括将来的聘礼!”

张氏没想到会得到这么一句话,但这已经不重要了,她看向谢氏和小张氏道:“什么五万两?不是说只有一万两?”

谢氏头都大了:“娘!你非要这会儿说这个么?”

“就是!”小张氏不耐烦道:“你这么大岁数了,还要什么银子?”

秦郡王听了她们的话,很是厌烦的道:“你们的事儿要说一边儿说去!别搅了本郡王的雅兴!”

小张氏和谢氏闻言,连忙陪着笑脸应是,顺带瞪了张老夫人一眼。

张老夫人被两人这么挤兑,心中很是不快,然而秦郡王和王长子在这儿,她也不敢说什么,只呐呐的应了一声。

小张氏看着她道:“娘,这儿有我跟嫂嫂就够了,你要是没什么事儿就回去等消息吧。”

竟然要赶她走?!

张老夫人当即就恼了,然而还不等她发作,一旁的王长子就道:“这么大年纪了,凑什么热闹,该上哪上哪去!”

张老夫人气的头发昏,谢氏和小张氏却已经引着秦郡王和王长子离开了。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张老夫人在心里痛骂:等她见到她的峰儿和勇儿,定要这两个小贱人好看!

她如何作想,小张氏和谢氏全然不知,她们俩只是领着秦郡王和王长子朝云婉院子里走。

快到院子的时候,谢氏停了脚步,凑到秦郡王身边低声道:“云婉的美貌,郡王大可放心,只是她的性子有些骄傲难驯,这桩婚事她未必会愿意。郡王您也知道,我们都是被她赶出府去的。”

“原本今儿个招待您二位的应该是我们家的那两口子,但因着云婉的一句话,如今他们连侯府的后门都进不来。所以……”

秦郡王皱了皱眉:“所以什么?”

谢氏微微一笑,声音又低了几分:“所以,郡王和王长子若是对她有意,还是莫要给她反悔的机会。”

秦郡王和王长子身为风月场上的老手,哪里会听不明白她的意思,但这里毕竟是侯府,云婉又是掌着侯府的嫡女,又不是什么贱籍女子,这般话还是让他们微微一愣。

小张氏陪着笑脸道:“自古英雄配美人,能伺候郡王与王长子,乃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秦郡王挑了挑眉,笑着道:“你们可真是她的好婶婶。”

这话让谢氏和小张氏有些难堪,谢氏笑着道:“我们也是为了她着想,免得她一时心高气傲,坏了这难得的姻缘。”

王长子轻嗤了一声:“你们慌什么?我父王可是在夸你们。”

听得这话,小张氏和谢氏这才松了口气,笑着道:“郡王和王长子这边请。”

院门没关,正对着院门的是敞开的正屋大门,秦郡王和王长子刚到院门口,一眼便瞧见了正屋内端坐着的云婉。

只是一眼,秦郡王和王长子便好似被人施了定身的法术,立在了原地。

少女雪肌无暇墨发如缎,明眸善睐丰神绰约,虽是端坐着,可那衣衫勾勒出的婀娜身形,让人看一眼便觉血脉偾张,尤其是她转眸朝他们看过来的那一眼,仅仅是一眼,就好似将他们的心尖攥在了手上。

酥痒难耐。

秦郡王和王长子的喉结不由自主的滚动了一下,看着屋内的佳人舍不得移开眼。

小张氏和谢氏对看了一眼,面上都有了几分得色。

这事儿,成了!

谢氏笑着唤了一声,秦郡王和王长子猛然回神,父子二人齐齐轻咳了一声。

王长子低声对秦郡王道:“父王,这是给我娶的妻。”

秦郡王顿时不乐意了:“怎么?你还想撇开老子?!”

“不是。”王长子低声道:“儿子的意思是,这头一个……”

秦郡王白了他一眼:“瞧你这副德行,让你便是!”

王长子闻言,顿时嘿嘿一笑。

云婉将两人的神色看在眼里,心头冷哼了一声,如诗和如画被恶心的不行,干脆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秦郡王和王长子分配好,当即便有些迫不及待的朝屋内走去。

云婉起了身,朝他们行了一礼:“云婉见过秦郡王,见过王长子。”

秦郡王低头看着她的脸,心痒的厉害,当即便伸手去扶:“无须多礼,无须多礼。”

云婉微微侧身避开,自己起了身。

谢氏和小张氏觉得她很是不识好歹,小张氏当即便呵斥了一声:“秦郡王好心扶你,哪有你这般不识礼数的!”

云婉还未说话,秦郡王便笑着道:“无妨无妨,往后都是一家人,不必在意这些礼数。”

他的目光落在云婉的身上就没离开过,还很是猥琐的在胸口转了一圈。

好在他也知晓,这会儿不能暴露太多,笑了笑之后便在高座上坐了下来。

众人落座,王长子看着云婉舍不得移开片刻目光。

谢氏充当起了介绍人的身份,笑着说了几句场面话,屋内焚着香,香气很是好闻。

谢氏的场面话,并没有得到什么回应,主要是云婉压根不理睬,而秦郡王和王长子只顾着盯着她看。

谢氏的话接不下去,便轻咳了一声笑着道:“婉儿这屋内焚的什么香,很是好闻。”

云婉乖巧的回答道:“是我自己配的香,在道观的时候,跟师父们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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