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也真不知道,他有什么资格在跟她生气,“你把我叫来,就是给我难堪,把我当成你消遣的工具?”
徐泽楷翘着二郎腿,伸手直接搂过身边的美人,“消遣?我可没有这意思,黄大小姐应该清楚大家都是成年人,玩玩而已,有些事就不要当真。”
“你这个混蛋说来说去,你就是不想为上次的事情负责,你知道那是我的…”后面的话,她有些难以开口。
徐泽楷却不以为然:“你的什么?你的第一次?我知道了,那又怎么样,这么多女人的第一次难不成我还有一个个的去负责?”他一脸好笑的说:“都是成年人了黄大小姐,也该改改你那封建顽固的思想,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
黄云岚从来都不知道,她记了这么多年的男人,竟然是个玩世不恭,风流成性的混蛋。
她气的发抖,更是屈辱的上前直接挥手在他脸上甩了一巴掌,“徐泽楷你这个混蛋,你迟早遭报应。”
徐泽楷不怒反笑的说:“借你吉言,我等着。”
见她转身离开的身影,男人还对着她的背影挥了挥手。
晚上十点半。
季匪开车去往机场的路上,突然被一辆红色的玛莎拉蒂,逼停在一边。
就算再好的车技,也不必上价值百万的车速。
黑色奥迪车,车身被刮破了一层漆,痕迹明显。
半开的车窗,季匪停下车,不慌不忙的点了一根烟,只见另一辆红色的跑车里,下来一个穿着张扬的小姑娘。
应月瑶对着车里的人大喊,“你给我下车,我不准你走。”
“我不准你去巴黎找陆岑溪,她已经是我大哥的未婚妻,你跟她是不可能的,你现在就跟我离开,这件事我不会让大哥知道。”
“要是很闲不如回家多看看书。”季匪烦躁的吐出一口烟,成熟俊朗的面容上,没露出多大的情绪,可冰冷的声音,已经在说明他不耐烦的态度。
“对,我就是很闲,谁让我喜欢你,不然我就是吃饱了撑的,一次又一次的在你面前犯贱。”应月瑶以往对他都是心知肚明的去接近他。
这些话至今才说出来,就是因为,应月瑶害怕从他口中说出拒绝的答案。
她宁愿被别人误会,也想保持这样若即若离的关系。
每次虽然都是她故意接近,与他有亲密的距离,也是拿捏了他甩不掉她,仗着自己身份,不停的缠在他身边。
可是感情的事,谁有说得准,喜欢就是喜欢上了,她也不想在自欺欺人下去。
就算妈妈不同意,这个人她这辈子纠缠定了。
季匪活了二十六,不说追求者,光是被告白,都已经听腻了无数次。
季匪朝车窗外丢掉了烟头,解开安全带下车,没有半句废话,直接上前掐她的脖子,手上的力气一点一点收紧。
应月瑶感觉到了他眼底的戾气,这一刻,应月瑶真觉得他会亲手杀了她,但她也没有任何的挣扎。
“想清楚了,战某不是什么君子,也不喜欢有人来干预我的事,下一次…我可不知道应大小姐还有没有命见到第二天的太阳。”
季匪见她快要晕过去的那一刻,手上的力气松了松。
“咳咳咳…”应月瑶捂着胸口,大口呼吸着空气,弯腰不停在咳嗽。
应月瑶眼角被逼出了生理泪水,看着开车扬长而去的人,整个人无力的瘫软在地上。
她咬着牙,就算吃尽苦头,还是执迷不悟的摇摇晃晃站起来,上了车,快速的向他追了去。
但是这一次,应月瑶追丢了。
她看着偌大人来人往的机场,她始终都没有找到他的身影。
当初陆岑溪对他死缠烂打,他都没有动过心,现在陆岑溪已经是江家的未来江太太,他反过来纠缠不休。
应月瑶像似认定了季匪吃这一套一样,知道他的目的是陆岑溪,她赶忙的也定了机票飞去巴黎的机票。
殊不知,这一切,全都是在季匪的计划之内。
已经原路返回的季匪,不过十五分钟就已经接到了齐成的电话。
齐成:“应月瑶已经买了去巴黎的机票,中转飞到的时间,需要十二个小时。”
季匪:“知道了。”
自从季匪卸任蔚蓝总裁的职位,应月瑶抓到机会就会出现季匪面前,几乎全天时间都在对季匪进行跟踪。
洛海生要求,让他彻底回来住,季匪回到南苑别墅时,已经深夜十一点半。
姜曼似是已经等候多时。
手里的车钥匙扔到了玄关处。
姜曼吃着手里的酸梅,这梅子还是洛海生特地让人从海外空运回来的新鲜梅子,看着无聊胎教碟片。
“还有几个月这个孩子都打不了了,我就算是个替你复仇的工具人,是不是也够久了。明天洛海生就准备新闻发布会,宣布你的身份,让你坐实洛家长子的身份,我想…到时候,你也不想让她知道你们之间的关系。”
季匪:“就这么迫不及待?”
“我发过誓,我要让姓洛的人全都生不如死!”姜曼装回身时,手拖着沉重的孕肚,看着季匪原本恨意消失,嘴角扬起笑,“当然,除了你。”
“陆岑溪…我怕不用我来收拾。”她上前伸手扣上季匪黑色衬衫的纽扣,媚眼如丝,“我们狼狈为奸这么多年,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你想继承他的家产,不如…连我一起,让我做你的女人。这样才是对他最大的惩罚,就算不用我们动手,稍微一激,他自己就会吐血身亡。一来…省的我们动手,二也没有人查到我们头上。”
季匪眯起危险的眸子,在她身手的手,掐进了她的后脖颈,姜曼吃痛的仰起头,对上他的视线,“注意根本跟想法确实都不错,洛海生一出事,她自己就会回来,也省的我浪费力气去找她。”
“不过…你又怎么知道,洛海生死了之后,我不会对你动手?”
“毕竟有些事,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
第299章这么快死,就不好玩了
巴黎艺术学院的课程也不算轻松,陆岑溪每天过着三点一线的生活,吃饭睡觉上课。
难得一次交流学习的机会,陆岑溪大部分时间都花在课程上。
下午放学,陆岑溪每天都会跟江裕树通电话,聊一些平常的事。
许教授带着学生参加了国际上的绘画比赛,除了平常晚上吃饭,也很少见面。
陆岑溪一回酒店就窝在房间里,偶尔关注国内的消息。
她准备放下手机时,忽然一则推送的新闻消息,引起了她的注意,是关于蔚蓝公司。
她点开新闻就看到了标题上的几个明显的标题:蔚蓝公司合并江氏集团旗下。
代理蔚蓝公司总裁的季匪,被以管理不当的理由卸职,目前由江氏集团的企业部的总监邱鸿光,接受蔚蓝公司。
据江氏集团内部消息采访,这次蔚蓝被江氏合并的原因,主要原因是前任蔚蓝总裁季匪不能按时完成项目开发时间。
其后果会让蔚蓝公司,赔偿上亿资金,法人也有会坐牢的风险。
为了能够让项目启动按时完成,蔚蓝只能与江氏合并…
帝都市记者新闻报道,此事也正在持续关注中。
陆岑溪结合文字只得出了一个结论:季匪被架空了,如果他卸任,那么意味着他以后不会再对蔚蓝做什么,蔚蓝还是洛家的企业。
陆岑溪突然觉得清醒,季匪是父亲培养的继承人,也是最器重的。
这次事情对父亲来说一定打击很大。
如果真的是这样,父亲一定会找上她,来给季匪求情。
为了避免联系,陆岑溪看完新闻后,她直接将手机关机。
以季匪的能力,就算没有蔚蓝集团他也会有别的方法,不过这样也好,一来也能拖延季匪施行祸害洛家的时间。
此时的洛家确实在联系陆岑溪,不过联系她的人不是季匪,而是姜曼。
陆岑溪心里不安的度过一夜,今天褚娴要准备比赛最近她很少回来,大部分时间都是陆岑溪一个人。
今天是周末,不用去学校。
早上八点,陆岑溪的房间门被敲响,她正好洗漱完,走去开门,“师哥?”
只见朱俊明神色凝重,手里拿了一张机票,“小师妹,打你手机你怎么不接?你家好像出事了。”
陆岑溪听到这个消息短时间没有缓过来,“你…你说什么?”
朱俊明说:“昨天一位叫姜曼的人打电话到了许教授手机上,说你你父亲突然病重,被送进了医院,许教授知道这个消息,立马找人给你定了中午十二点的机票,现在时间还来得及,你现在赶紧收拾一下,我开车送你去机场。”
陆岑溪没收拾什么东西,匆匆的坐上朱俊明的车就走了。
昨晚她将手机关机,才没有接到姜曼的电话。
没想到昨晚的不安,都是预兆。
今天天气并不好,下着雨,天空阴沉,就像是她的内心,被一层乌云笼罩,怎么也散不开。
路上朱俊明也在安慰着她,“小师妹你别担心,不会有事,学校那边老师已经给你请好了假。”
陆岑溪兴致恹恹的‘嗯’了声。
洛海生为什么会在这时候病倒?
按照时间推散,应该是她大学毕业之后,难道季匪加快动手,所以才提前了吗?
前生的洛海生死的毫无预兆,是在某天夜里突然去世的。
就在她跟季匪要准备结婚的那天。
路上比较堵车,一个半小时后,朱俊明将她送到机场就离开了。
陆岑溪在飞机场等候没多久提前上了飞机。
这次飞往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