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捧着她的后脑,眸内炽热的占有欲,一点点将她舌尖游弋出来,细细耐心与她交缠,将她最原始的荷尔蒙与欲望逼出来。
直至最后江鹿浑身从发丝到脚尖都是酥酥麻麻,反客为主地去寻求更深的吻。
或许是他们太久没有身体触碰,对彼此的渴望像膨胀的皮球,一触即破。
他冰凉的指尖划到她的衣服底下,握住她每一寸肌肤。
“别……”她细细哭着恳求。
他抬手将帘子一拉,在她耳边低喘:“放松。”
江鹿不知道,他这样的男人,为什么在生病后力气还能如此之大,几乎把床震得咯吱响。
江鹿手指掐乱他凌乱的衣衫,只在喉间溢出些娇娇的哭声,生怕被门外的人听见。
但他体力确实不如身体健康时了。
过了会儿,便粗喘着把她拉了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身上。
直至最后两人都彻底耗尽了气力,她如一滩水落在男人怀里。
容迟渊细密地吻着她的唇,凝视着她含着春露般的娇眸,叹息:“这副带病的身体是不争气。”
江鹿却承着他细碎的吻,含糊道:“容总,要承认自己到年龄了。”
他眼眸微沉,掐了下她的鼻子:“再说一遍试试。”
江鹿笑嘻嘻的,一副他拿自己没办法的得意劲儿。
容迟渊又吻了她好一会儿,才给她穿好衣服,抱入臂弯里:“睡吧。”
江鹿便闭上眼迷蒙着睡过去,半梦半醒间,她听见男人在耳边轻轻地一叹:“你是真的想离开吗?”
她迷迷糊糊“嗯?”了声,也不知道那是不是自己的梦,眼皮沉重得睁不开,歪着脑袋睡了过去。
许是容迟渊本就抵抗力好的缘故,这么严重的病,也只挂了两天的水,就除了偶尔咳嗽以外,基本没什么大碍。
于是,第三天,他便在病房开始处理起工作来。
并且十分自然地让江鹿也加入进自己的工作讨论中。
江鹿哼了声,表示拒绝:“我在医院伺候你做牛做马,那是我道德未泯,作为一个自由的无业人民,我可没有义务帮你完成工作。”
秦淮在旁听着,笑了笑:“江主管这话还是怄气呢?江主管在公司的位置,可一直是没变过,一直为您留着呢。”
江鹿只平静理着床铺,淡淡抿唇没说话:“你留着便留着,我可从没说过我要回去。”
容迟渊将药碗重重磕在了桌上,眼底一丝凉意划过。
他一脸认真地与她探讨这个问题:“不回来上班,你打算怎么样?守着我给你的那点资产,过一辈子?”
江鹿没敢抬头看他:“去哪里都好,反正就是想离开。”
两人之间顿时有点僵。
便在这时,林妈急促地从外面推门闯进来:“先生,不好了!医院这一层被封锁了,是容家那边来人了。”
江鹿听到容家,便莫名有种后背发怵寒凉的感觉,倏一下站起身,看向床上的男人。
秦淮也急了:“怎么会这样?我明明跟医生护士都通过气了。”
容迟渊淡淡合上面前的书:“秦淮,你先送江鹿离开。”
“好,江主管,我们走吧。”
江鹿不情愿地点点头,到底是有些不放心。
毕竟这几天,容迟渊的身体都是她亲力亲为地照顾,只有她最了解他的情况。
秦淮将江鹿送回了她的公寓。
冰凉的房间里,许久没回,空气里都是蒙尘的气味。
她深吸一口气,开始动手打扫收拾房间。
*
容母带着丈夫闯入房间时,便见儿子果真身着病服,坐在床头。
几十天未见,他面庞削瘦了许多,身上气息也不似之前那般意气风发,反而多了层成熟与沧桑。
容母的眼圈一下便红了:“儿子……你怎么,病成这样了都不告诉妈妈?”
“不是都已经好了吗。”
许是一拨人走进来带入一阵冷风,使容迟渊忍不住攒拳咳嗽了几声。
容信庭也得了消息,随容家的车子来了。
他将手里的水果和慰问品放在桌上,却见桌面上,还摆着一只女人的珍珠耳环。
容信庭顿时蹙眉,默不作声想将那耳环替他收起。
谁料,容母却一步大跨走上前,先他一步狠狠夺走那枚耳环。
她将耳环甩到容迟渊的面前,情绪控制不住地哭起来:
“儿啊!忘记自己是为谁病成这个样子了?你宁愿让她来照顾你,也要死死瞒着不让家里人知道?你这是彻底把那个贱人当家人了!不要我这个妈了是吗!”
第52章 我们认识多久了?
容迟渊眉心微蹙,被吵得有些头疼:“妈,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你知道联系不上你这几天,你妈有多担心吗?”
容父也在旁深深凝气,语气掺着肃穆气息,“你真是被那个女人迷昏头了!”
容信庭抄兜在旁劝架:“叔父叔母,你们别生气,迟渊也是怕你们像现在这样担心,才隐瞒了病情。他现在不也已经没事了吗?”
“信庭,你根本不知道,他外面养的那个狐狸精手段有多厉害,仗着是 他公司的员工,手持容家重要的客户,让迟渊对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容信庭却不以为意地一笑:“能让迟渊一点办法都没有的女人,这世上除了那位,哪还有第二个?”
话一出,房间内的声音像是按下暂停键,陷入诡异的静寂。
容母只抽泣不说话。
虽然生着气,还是给儿子叠好床头的衣服,又给他倒了杯水。
容父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道:“从今天起,你就在这里安心养病,病房内外都是容家保镖镇守,我不许那个女人再进来一步!”
他说完,也不顾床上男人的反应,转身阔步出了门。
*
江鹿在家里收拾到傍晚,才得以休息。
她出了一身的汗。
去洗澡时,刚脱下衣服便发现,自己向来平坦的小腹竟有了些弧度。
那弧度并不明显,仔细看,还以为是长出的赘肉。
镜子里的她,依旧漂亮动人,雪白纤细的身体如上好无瑕的玉。
只是此刻,眼角眉梢染上一丝温和,不再如从前那般充满野心与凌厉。
她刚洗完澡出来,门铃便被摁响了。
江鹿凑近看了下猫眼,见到门外的人,脸色狠狠一沉。
她转身便立即离开,只当没听见。
宋屿在门外不死心地敲着门:“鹿鹿,你开门,先听我解释好不好?”
江鹿没有理睬,本就凌乱的心情此刻更为烦躁。
为了安定心神,她把自己关在卧室里,开始翻看机票。
去海城,一被容迟渊拆穿,大概是没法实现了。
她便考虑着,要不要出国。
国外虽然环境陌生,但她英语还算不错,更重要的是,容家人找不到她。
一直看手机迷迷糊糊到睡着,再醒来才不过早上五点。
她出门丢趟垃圾,并打算去买点早餐时,一开门,发现一个深黑高大的身影竟坐在自家门口!
江鹿吓了好大一跳,极力克制了叫出的声音。
而宋屿睡得迷迷糊糊,便感觉身边站了个人。
他连忙睁开眼从地上爬起,却因为窝坐太久,险些没腿软跌倒:“鹿鹿!你终于肯见我了?”
江鹿没料到他这么执着,竟然在这里坐了一晚上。
没什么情绪地瞥他一眼,将卫衣帽子戴上,便转身进了电梯。
“鹿鹿。”
宋屿有些着急跟着她进去,“当时我那么做,是有原因的。”
江鹿依旧默不作声盯着下降的数字,到达一楼,便大步走了出去。
宋屿跟在后面,拼命想解释,她都置若罔闻,只当这人是空气。
直到宋屿追着她到早点摊,并买了份和她一模一样的早点,在她对面坐下时,他满脸急切地恳求:“我求你,就能不能给我五分钟的时间,让我解释给你听?”
江鹿轻吹了吹碗中的馄饨,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宋屿,我们认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