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牙雕麻将拍到这个价格,现场顿时有些沸腾,来的嘉宾非富即贵,不是出不起价,而是万物有价,谁也不会花这么多冤枉钱。林晚词心情十分阴郁地看向肖新露,她还在加价,没有一点罢休的意思。她是非要林家和应寒深结上大仇才开心是不是?...
他的双眼漆黑似黑曜石一般,透着漫不经心,却又有令人捉摸不透的复杂。
林晚词连忙收回视线,就见肖新露又拿起话筒,“三十五万。”
“四十五万。”
这是应寒深加的。
“五十万。”
肖新露又加,恨不得把钱都花了才高兴。
“六十万。”
……
一副牙雕麻将拍到这个价格,现场顿时有些沸腾,来的嘉宾非富即贵,不是出不起价,而是万物有价,谁也不会花这么多冤枉钱。
林晚词心情十分阴郁地看向肖新露,她还在加价,没有一点罢休的意思。
她是非要林家和应寒深结上大仇才开心是不是?
林晚词在心里给肖新露扎小人,面上微笑着劝道,“阿姨,牙雕麻将市面上最贵的也就十几万。”
肖新露今日心情是差到了极点,连装都不想装,没好气地道,“我就喜欢这一副,怎么,我买副麻将不行吗?”
话落,那边应寒深直接喊到两百万,不再一点点加价。
一桌的太子爷们都沸腾起来,一个个站起来朝着她们这边起哄——
“大妈,没钱就别学人叫价了,回家拿副塑料麻将一样玩。”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林家,林家也就是在S城里排得上名号,今天在场多的是大人物,就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真有意思,小门小户也学人竞拍!”
场面一下子变得有些难堪。
肖新露的脸色差得连妆容都盖不住,用力地呼吸着,手指死死地抓着一只杯子。
林晚词本想让林冠霆劝一下,但他一向最好面子,对面一起哄,他就是不想买也会买了。
果然,她还来不及张嘴阻止,林冠霆已经黑着脸拿起话筒加价,“300万。”
300万买面子。
这话一出,全场安静。
林晚词的太阳穴突突地跳,爸爸根本不知道,将来的应寒深动动手指就能毁了整个林家。
所有人都望向应寒深所在的看台,等待他会否加价。
应寒深仍是那么吊儿郎当地坐着,唇角邪气的笑意未消失,漆黑的眸闲闲地往林晚词一桌望了一眼,不明深意,随后将话筒往桌面上一扔。
停止叫价。
众人皆惊。
林晚词看着话筒重重落下,自己的心也跟着跳乱好几拍,她不知道这男人心里会盘算些什么。
应寒深同桌的人都静下来,有两个观察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道,“寒哥,就一副麻将而已,我500万买下来,给你博个脸。”
“500万算什么脸,寒哥,只要你一句话,我立刻800万拍下来。”
应寒深伸手端起一杯酒,眼神凉凉地观察着杯中酒液,薄唇微张,“不用了。”
“寒哥,那就任由林家这么下你的脸面?”
闻言,应寒深勾唇,眼底埋着幽暗城府,嗓音凉薄,“我有什么脸面,不就一到处替人打工的么?”
“寒哥……”
几个人被他笑得头皮发麻。
他打商战的时候,各家公司老总都得听他的,指点江山,筹谋万里,说一不二,他管这叫打工的?
应寒深笑着,忽然话锋一改,“再说,这日子过得太顺了,找几个不长眼的来玩一下才有点意思。”
听到这话,一桌的太子爷面面相觑,家中长辈早有交待,应寒深这个人虽然城轻,但在能力上邪得狠,就是请不到帮忙,也千万不能得罪。
看来,这个林家的兴旺算是走到头了。
……
舞台上,一锤定音,林家拍得竞品牙雕麻将。
林冠霆一声响,给肖新露挣足脸面,她的心情得到些许缓解,在同桌的恭维声中依偎进林冠霆的怀里温柔道谢。
林晚词很想将手中的筷子戳到她那张愚蠢至极的脸上。
凝神半晌,林晚词微笑着看向肖新露,“阿姨。”
“怎么了?”肖新露也笑,笑得虚伪。
“我看阿姨平时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家里和公司上那么辛苦,倒是没想到你还有搓麻将这样的爱好。”林晚词语气淡淡地给她挖坑。
面对一桌子的人,肖新露自然树立自己辛苦为家的形象,轻叹一声道,“是啊,买回去也没时间玩,等着我的事太多了。”
“这样啊,我的导师最喜欢搓麻将,现在她退休了,我想送件临别礼物,不知道阿姨能不能把这副牙雕麻将割爱给我?”林晚词问道。
肖新露刚好些的心情顿时又沉下去,皮笑肉不笑地道,“小殊,我很喜欢这副麻将。”
“是吗?可你又没时间打。”林晚词一脸无辜地看她,“我还以为你刚刚你拼命叫价是为了谢心姐被辞的事不开心发泄呢。”
闻言,林冠霆看向肖新露。
肖新露的眼角抽了又抽,笑容都僵硬起来,“怎么可能,谢心那样的人有什么值得我不开心的。我的意思是,一个老师而已,要用这么好的麻将?小殊,你也太不拿钱当钱了。”
到底是谁拿钱不当钱,一副麻将拍三百万,简直有病。
“可导师对我特别好,师恩不以金钱计。”林晚词笑容未变,澄亮的双眸真诚无比,“阿姨,我会拿自己的钱补给你。”
这话不是说给肖新露听的,而是给林冠霆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