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橙?你怎么了?站在原地不要动,等我过来!”耳边隐约还能听到厉北洲焦急的声音,但她已经无力回应他。厉北洲,这次,我等不到你了……“啊!”路母看着程橙眼中的泪水,尖叫着将最后一刀狠狠刺向她的心脏!血水如柱,自程橙的胸口涌出——...
“妈,为什么……”每一个字,程橙都说得极其费力。
路母大口喘着气,血红双眸里隐隐有水雾泛起。
“只有你死了,我才能活!”她嘶声说着,用力拔出匕首!
程橙腿一软,无力地伸手想再抓住路母的衣袖,但整个人已经瘫软倒地。
是有多恨,才会亲手弑女?
“程橙?你怎么了?站在原地不要动,等我过来!”
耳边隐约还能听到厉北洲焦急的声音,但她已经无力回应他。
厉北洲,这次,我等不到你了……
“啊!”路母看着程橙眼中的泪水,尖叫着将最后一刀狠狠刺向她的心脏!
血水如柱,自程橙的胸口涌出——
她喉咙动了动,余光看到了从手中滑落的药瓶,终是无力地闭上了眼。
原来她的生和死,从来都由不得她……
“杀人了!”
街道上传来了路人的尖叫声,随即有胆大的人围了过来,忌惮看着持刀的路母。
有人报了警,有人拨打了急救电话,但是没人敢靠近地上那个浑身是血的女人。
一阵汽车急促的刹车声响起,路边骤然停了一辆黑色轿车。
厉北洲匆匆下车,踉跄地推开人群,然后抱起地上不省人事的程橙。
“程橙,醒醒……”他的声音在颤抖。
怀中女人身上的血窟窿还在不断往外渗血,不管他怎么用手挡住,都无法止血。
“不……”厉北洲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脸上的表情近乎崩溃。
他抬起赤红的眼睛看向坐在一旁淡定擦着匕首上鲜血的路母,眸底的怒火近乎能将她灼烧对穿。
“她是你的女儿,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杀她!”咬牙切齿的语气,带着撕裂的力道。
路母抬起混沌的眸子看向厉北洲,又将视线转向不知是死是活的程橙。
“只有她死,我才能活……只有她死我才能活……”她喃喃说着,不断重复着这一句话。
厉北洲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情绪在这紧要关头失控。
他将沾满血的手捂住程橙的左胸口,感受到她的心脏还在谢弱地跳动。
“程橙,你一定不能有事!救护车马上就过来,你再坚持一下!”
厉北洲在她耳边低吼道,呼吸一声比一声急促。
“滴呜滴呜——”救护车到来,众人让开一条道。
程橙被抬上了担架,浑身是血的厉北洲也跟着上了救护车。
他看了一眼坐在台阶上的路母,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
有热心肠的人搭话:“放心吧,我们会看着她,等警察来!”
……
医院。
抢救室的灯亮了快两个小时,护士进进出出,不断带着新鲜血袋进去。
厉北洲坐在走廊长椅上,衣裳上满是血渍。
那些,都是程橙的血。
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流那么多的血……
心绪沉重,他握紧了拳头,却感觉掌中有东西硌手。
摊开一看,是一个拇指般大小的玻璃瓶,里面有一颗橙黄胶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