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曹操的三儿子曹彰闲逛于街头，路遇一匹良马，就问马的主人，这匹马多少钱，可否卖给他。主人也是爱马之人，不肯卖。曹彰又说，他有许多美丽的小老婆，如果马主人看得上的话，可以任意挑选，公平交换。马主人色心大发，立刻同意了，一路小跑来到曹彰府邸选美，挑来挑去，居然挑中了据说是曹彰最心爱的小老婆。没想到曹彰居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这“心爱”二字又从何说起呢！美女不如一匹马，实在可悲。

无独有偶，历史上并非只有曹彰干过这种荒唐事儿。《玉台新咏》里有一首梁简文帝的诗：“功名幸多种，何事苦生离？谁言似白玉，定是愧青骊。必取匣中钏，回作饰金羁。真成恨不已，愿得路旁儿。”啥意思呢？就是说，见人有匹好马，就以美如白玉的小老婆相换，往日对小老婆的钟爱，顿时变成马后飞尘，一文不值了。

这位用小老婆换马的家伙是谁？梁简文帝说话没头没脑的，也不交代清楚。《乐府解题》倒是帮我们释了疑，说“《以妾换马》，旧传淮南王作”。淮南王是汉武帝时人，看来早在那时就有人用小老婆换马了。

唐代的《异闻录》中，也记载了一则类似的故事，主角叫鲍生。此人原本有个花容月貌的小老婆，两人山盟海誓，爱得死去活来。但当他得知表弟韦生弄到了一匹好马时，立刻就移情别恋，爱上这匹马了，至于曾经的海枯石烂啥的，对不住，请让位。

鲍生主动去找韦生商量以人换马，但韦生并非好色之徒，坚决不肯。鲍生就换了一招，利用自己酒量大的优势，跟韦生赌酒，约定如果韦生输了就得换。最终，韦生喝不过鲍生，为信守诺言，只好同意。

鲍生以小老婆换马，已经具有把小老婆当赌注的性质，发展到后来，还真有人公然把小老婆当作赌注，当然也就避免了像鲍生那样由换变赌再由赌促换的麻烦。

南唐宰相严续家里有许多美丽的小老婆和无数奇珍异宝，没有一个同僚可以跟他相比。当他得知给事中唐镐家里有一条稀世珍宝通天犀带时，顿感美女失色，珍宝如土。严续想用小老婆与唐镐交换通天犀带，遭到拒绝。他又提出双方分别以小老婆和犀带为赌注一博输赢，精于赌术的唐镐立即应允。赌局开始不久，严续就陆续输掉数名小老婆，只好怏怏作罢。

小老婆在今天有个时髦的称呼，叫“二奶”。资料显示，很少有男人用大老婆来换马的，原因就不说了，地球人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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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赵 炎

来源｜《百家讲坛》杂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