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温诗诗。又是她凭什么她总是被拿来跟温诗诗比来比去她是正儿八经的海外留学的商学高材生,吃的穿的用的也都是名牌,温诗诗那个穷酸桑凭什么跟她相提并论...
又是温诗诗。
又是她
凭什么她总是被拿来跟温诗诗比来比去
她是正儿八经的海外留学的商学高材生,吃的穿的用的也都是名牌,温诗诗那个穷酸桑凭什么跟她相提并论
孙思静气得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她现在还不能跟王敏闹翻。
在没有跟傅亦城领了结婚证,傅家少夫人的位子还没坐稳之前,她必须得忍。
孙思静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算了,妈,我打电话叫人来修吧。”
“不行,”王敏翻了个白眼:“叫人来修多浪费钱,傅家是有钱,但是也不能乱花。不过是通个马桶而已,也不是多难的事情。”
孙思静冷笑一声:“妈,通个马桶真花不了多少钱的。”
“能不花就不花,钱都是我们家亦城辛苦赚的,你花钱倒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王敏咕哝着,小声抱怨道:“还有你化妆台上的那些化妆品,都不便宜吧还有那些花花绿绿的香水,看起来就死贵死贵的。几万几十万的买化妆品,也没见你比温诗诗好看到哪里去啊温诗诗用的都是几块钱一瓶的六神花露水,哪像你这么费钱。”
孙思静闭上眼睛,她觉得自己已经快到到了爆发的边缘:“妈你动了我的化妆品”
“马桶味道太难闻了,我用你的香水喷了喷。”王敏冷哼一声: “怎么啦,不能动”
那些香水
都是宝格丽的限量款啊
“妈,你用我的东西,至少要跟我说一声吧”
王敏十分不以为然:“你的东西那都是用我儿子的钱买的,我用一下怎么了。”
忍住,不能发脾气,不然就功亏一篑了,一定要忍住
惹不起,她躲得起。
“妈,我有事,先出去了。”
“诶,你现在出去了马桶谁来修啊”
孙思静冷冷地走出门,头也不回:“我打电话叫人修,你你放心,我自己掏钱,不用您出钱。”
还好,缠着傅亦城给她买了车,今天也挂了牌子。
不然她出门还得坐出租车
孙思静坐进驾驶座,一骑绝尘,离开了傅家别墅。
王敏的呼喊声消失在身后:“你注意点孩子啊那可是我的宝贝孙子”
孙子亏她还以为王敏是真的疼她,不过也只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罢了,等孩子生出来,还不一定要怎么折腾她呢。
做家务
没可能
她孙思静这辈子是要当少奶奶的,不是当保姆的
开出去好远,孙思静的手机响了。
她把车靠边停好,看到来电显示的一瞬间眼泪就下来了:“妈,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我都快被傅家人欺负死了。”
电话那头的是孙思静的亲生母亲李小兰,当然孙克勤非要抚养那个温诗诗,家庭条件本来就不宽裕,她坚决不同意,结果跟孙克勤大吵了一架就离开了,再也没回去过。
听到女儿委屈的哭声,李小兰也十分担忧:“我最快也要下个月才能回去了,你没跟傅家人吵起来吧”
孙思静吸了吸鼻子:“
。
这就是张姐说的意大利面?
好像跟上回被他打翻的那碗一样,但上回他没吃,这回倒要试一试。
宁野小心地吃了一口,然后眼睛一亮。
张姐竟没有夸大,这面确实好吃!
他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面!
宁野吃得很快,几乎是狼吞虎咽。
甄宝凤见他吃的差不多了,于是正襟危坐,很认真道:“宁野,我有点事要拜托你。”
她想得很明白,既然迟早要离开这里自力更生,那么挣钱必须要提上日宁。
不管是去找工作,还是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挣钱门路,她都要去县城一趟,那兜里必须要有点钱。
别的不说,公车费总是少不了,总不能走路去吧?
宁野眉头一皱,“你又想干什么?”
“你能不能借我点钱?10块也行。”
“啪!”宁野重重放下筷子,俊脸上是压抑的火气。
他就知道,这女人突然献殷勤肯定没好事。
又是要钱!
甄宝凤猜到他误会了什么,急忙道:“我不是白拿,可以写借条,以后还给你,而且我借钱是为了出去找工……”
“够了!”宁野直接打断,他不想听甄宝凤的一句狡辩,从口袋里掏出一些纸币,凑够了10块钱,然后重重拍在桌子上,“10块钱,给你!”
他是真的受够了。
自从娶了她,没有一天的安稳日子过,走到哪儿都被人嘲笑被戴绿帽,简直抬不起头来。
本以为她突然收拾屋子还做饭是真知错要改了,结果还是狗改不了吃屎!
“我丑话说在前头,这是最后一次!你拿了钱就安安分分的,如果你再做什么丑事,别怪我把你赶回老家!”撂下狠话,宁野气冲冲起身回屋,把门摔得巨响,可见实在气得不轻。
甄宝凤长长叹了一口气。
人的偏见是根深蒂固的,一朝一夕扭转不了。
其实也怪不了宁野对她误会太深,只怪原主太极品,把人伤得遍体鳞伤,谁还会信她?
能嫁给宁野,原主简直积了八辈子德,因为宁野尽管是被逼娶的她,名声也被她悔得一塌糊涂,但品行实在没得说,原主往死里作,他气得不行了也没对她家暴动手,并且最终还是给了她钱。
这男人,当真是不可多得的好男人。
好归好,但他是原主的男人,不是她的。
甄宝凤是决定要离婚的,不想欠宁野什么,所以把钱收起来之后,她找出纸笔,工工整整地写了一份欠条,然后敲开房间门,把欠条放在桌子上。
宁野已经躺到床上,终于忍无可忍,“你又想干什么?”
结婚之后,他跟她同床的次数少之又少,多数时候宁可在厂里的休息室睡沙发,也不想回来看她的臭脸。
现在在气头上,更不想跟她同床。
甄宝凤正在从柜子里掏被褥,对于他的怒火,只能叹气,“我拿被子去睡沙发,10块钱算我借你的,欠条我写好签字,放在桌上了。”
宁野一眼就看到欠条,上头娟秀的字迹和条理清晰的内容,让他吃了一惊。
甄宝凤根本没念过什么书,大字不识几个,写的字也歪歪扭扭的,比小学生都不如,怎么可能写得出这一手好字?
他拿着欠条,心头惊疑不定,抬眼看向外头的客厅,发现甄宝凤当真躺在沙发上。
她身上全是肉,木头钉成的旧沙发又小又硬,睡上去不止挤,还硌得慌,她那骄纵性子,怎么可能受得了?
又在玩苦肉计?
她可不是第一次玩这种鬼把戏了。
肯定撑不过三分钟!
宁野有心要给她一个教训,就算她叫苦卖可怜,也绝不同意跟她同床。
可是等了好半晌,甄宝凤依然蜷缩在沙发上,呼吸也平稳了。
宁野凑近一看,发现她竟然睡着了,心头突然有种怪异的感觉。
他觉得,眼前的甄宝凤好像真的变了。
她在欠条上写借他的10块钱,一个月内归还,他竟有种相信她真的会归还的感觉。
第二天。
甄宝凤起来的时候,宁野已经去上班了。
她也没有耽搁,换了一身宽松整洁的衣服,拿上10块钱就出门。
这一带是郊外,不少国营大厂都建在这里,厂房一排接着一排,工人们顶着大太阳进进出出,脚步很快,为了养家糊口都很拼。
甄宝凤也想走快点,但是身上全是肉,多走两步喘大气。
顶头太阳烤得厉害,空气闷热闷热的,没走出多远就出了一身汗。
这天气,对胖子太不友好了。
甄宝凤一遍遍擦额头上的汗,好不容易走到车站等到车,还差点被人给撞到。
“能不能动作快点?一身肉,挡到别人了!”
胖子不管走到哪里都没人权啊。
甄宝凤什么也没说,付了2毛钱车费,就往车尾的方向走,站在最角落的位置,也没坐下。
以她的体型,坐下来得占两个座位,不知道要遭多少白眼,还是站着好,权当减肥了。
因为在角落里,所以她并没有注意到刘梅也在车上,还看到了她。
刘梅目光微闪,她倒要看看,这肥婆要干什么!
公车吭哧吭哧行驶在旧水泥路上,一路颠簸。
甄宝凤被颠到晕车,幸好在吐出来之前到芒城城区,她急忙冲下车来,缓了好一会儿,才有心思观察八零年代的城区。
比起后世的高楼大厦,车水马龙,80年代的芒城可以说是破旧了。
只有一条水泥路主道,道路两边是刮了白墙的低矮楼房,铺面都在一楼,挂着红底黄大字的招牌。
米粉店,杂货铺,裁缝店……
一间紧挨着一间,门面都不大,密密麻麻的商品堆成一座座小山,又多又乱,店面也没什么装潢可言,但生意都还不错。
甄宝凤一间一间逛过去,看到门口贴有招工广告就停下来瞧一瞧,很快心里就有数了。
现在是八十年代中期,几乎招的都是跑腿打杂的小工,按上工天数算工钱,上一天工才几块钱,还不包吃住。
这哪够生活啊?
除开吃住的开销,就算勒紧裤腰带省吃俭用,一个月下来也剩不了多少钱,而且她堂堂时装设计师,难道要沦落到做这些小工?
逛了一圈,衣服都汗湿了,终于看到一家裁缝店招裁缝工。
勉强算专业对口,有点技术含量,虽然做6休1不包吃住,但一个月工钱60元,相比其他小工而言算是不错了。
然而,还没等甄宝凤开口问,老板娘就嫌弃地摆手,“一边去,我这儿不招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