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瞪了我一眼,骂道:“没出息的东西,瞎诈唬什么?”我抬起一根手指着盒子里的那只耳朵,哆哆嗦嗦的说道:“人……人耳……”二叔说道:“又不是真的人耳,是个模型而已。”我顿时一愣,不是真的?是模型?二叔没再搭理我,而是把目光转向了张老蔫儿。...
随后二叔又哼了一声说道:“哼,等着瞧吧,春香的魂被我收了,邪术已破,他们就等着受到邪术的反噬吧,这个我可是救不了,都是咎由自取。”
二叔说这话的第二天就传来了消息,村长的大哥,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夜之间破产了,从一个千万富翁变成了穷光蛋,还负债累累,因受不了这个打击,跳楼自杀。
村长的亲兄弟因为徇私枉法犯了原则上的错误,不但被革职,而且还郎当入狱。
消息传来,村里一片哗然,都说村长家的这棵大树终于倒了,以后再也不用怕他了。
而当天晚上,村长来到了我们家,我见到他的时候吓了一跳,这才过了短短的一天一夜,村长竟然憔悴的没有人形了,眼窝深陷,头发都有些白了。
村长的手中捧着一个木盒,一来就跪在了我二叔的面前,嘶哑着声音说道:“李二,这是你要的东西,我给你送来了。”
我连忙走了过去,把那盒子接过,心中觉得好奇,二叔从村长手中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我把木盒子递给二叔,二叔当着我的面打开了,我一看里面竟然放着一只人的耳朵,我吓得哇呀一声后退了几步。
二叔瞪了我一眼,骂道:“没出息的东西,瞎诈唬什么?”
我抬起一根手指着盒子里的那只耳朵,哆哆嗦嗦的说道:“人……人耳……”
二叔说道:“又不是真的人耳,是个模型而已。”
我顿时一愣,不是真的?是模型?
二叔没再搭理我,而是把目光转向了张老蔫儿。
“还有一只呢?”
村长说道:“另外一只就埋在你们家屋后,正中间三尺深的地方。”
二叔点了点头。
村长突然爬了过来,一把拽住二叔的脚脖子,颤声说道:“李二,我知道我做了孽事,害死了春香,可是现在我闺女死了,我大哥死了,我弟弟入狱了,我们家完了,我也得到惩罚了,求求你放过我和我婆娘吧,我们只剩下这两条烂命了。”
二叔眼神轻蔑地看着村长。
“张老蔫儿,何止是你做了孽事,你爹你爷都做了孽事,你害了春香的事,我可以不跟你计较,但是你害我李家……”
二叔说到这里喘了口气,脸上露出愤怒之色。
“你害得我们李家这么多年翻不了身,害得我李二从小离家,受尽万千折磨,害得我爹为了保长生的命,不得不假装疯癫,砍死我家里人,你害得我们家破人亡,若不是我李二命大,可能此时早就死了,长生也随了你的姓,迟早被你折磨死,那样我们李家就彻底的完蛋了。”
“不,不是,这些不是我干的,不是我,我只不过被迫做了一颗棋子而已。”村长磕头如捣蒜。
“哼,知道你没这么大能耐,那个人在哪儿?”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只在20多年前见过他一次,当时是他跟我说用活人打生桩就能够盖起房子,增加我家的气运和财运,之后,他就消失不见了。”
“李二,这人耳就是那个人留下的,我已经给你了,求求你放过我吧,放过我吧,你要是真想找那个人,你去问包子刘,他……他肯定知道。”
听到包子刘的名字,二叔的脸色变了变,然后他说道:“你和你老婆还得有一个人死,才能彻底抵消了你们的罪孽,至于你们俩谁死,自己决定吧。”
村长磕头的动作一下子停止了,抬起头愣愣的看着我二叔,片刻之后他默默的站起身,脚步踉跄的离开了。
天亮的时候我听到了一个消息,村长的老婆上吊自杀了。在村长和他老婆之间,他终于还是选择了自己活命。
而在当天晚上二叔就拿了一把铁锹,然后带着我来到了我们家屋子后面,找到正中间的位置开始往下挖,挖了大约三尺之后挖出了一个黑色的陶瓷罐,这罐子好像被埋在地下很多年了,都已经掉色了。
二叔小心翼翼的把罐子拿出来,然后打开,我朝着里面一看,又吓了一跳,里面竟然也放着一只人的耳朵。
二叔用夹子将那只人的耳朵夹了出来,和之前村长拿来的那只耳朵放在了一起。
一对人耳,二叔说这是假的,可是我看着怎么觉得那么像真的呢?
可如果是真的,那么又是谁的耳朵呢?
我有一肚子的疑问,但是二叔摆了摆手,示意我什么都不要问,我只能把所有的疑问都憋在心里,这种感觉着实是很难受。
这件事儿就这么过去了,之后几天二叔很少跟我说话,有时候会望着盒子里的那对人耳发呆,口中还嘟嘟囔囔的说着什么?
而我惧怕的则是包在口袋里的春香的那颗头颅,虽然那颗头颅变得很安静,不再挣扎喊叫,但是二叔把它放在堂屋的桌子上,每每看见我就觉得慎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