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崔瑾容回来了,林如风心里不自觉地就松了一口气,诸多事情,下意识地就想去问崔瑾容。只是他才走到门口,就听见崔瑾容在喊:“莫离,把程立雪拎过来!”莫离应了一声,施展轻功飞快地就往程立雪的屋舍跑去,很快就把程立雪拎了过来。林如风到此时才知道沈颜卿刚才回房的时候竟晕了过去。程立雪被莫离拎过来的时候少不得骂骂咧咧几句。他...
眼下崔瑾容回来了,林如风心里不自觉地就松了一口气,诸多事情,下意识地就想去问崔瑾容。
只是他才走到门口,就听见崔瑾容在喊:“莫离,把程立雪拎过来!”
莫离应了一声,施展轻功飞快地就往程立雪的屋舍跑去,很快就把程立雪拎了过来。
林如风到此时才知道沈颜卿刚才回房的时候竟晕了过去。
程立雪被莫离拎过来的时候少不得骂骂咧咧几句。
他给沈颜卿诊完脉后道:“没什么大事。”
“就是她怀着身孕,前段时间赶路累到了,还没休息好又动用元气给人治病,这才晕倒。”
他说完就训崔瑾容:“国主让你照顾殿下,你就这样照顾殿下?”
“好在这一次我跟来了,否则殿下要是有个什么意外,你信不信国主他能直接撕了你!”
他骂完见崔瑾容看着沈颜卿的眼里满是担心,又觉得崔瑾容也是个可怜的。
他的语气便又缓和了些:“殿下有孕在身,经不起折腾。”
“施针最耗元气,她孕期不能再让她给人施针了。”
沈颜卿和崔瑾容一进房间就倒在他的怀里,当时就把崔瑾容吓得够呛。
此时都不用程立雪交代,他往后都不会再沈颜卿给任何人施针。
沈颜卿怀小甜豆时,天天吐得天昏地暗,这一次怀孕吐是不吐了,却非常容易晕倒。
她这次晕过去的时间并不长,约莫一刻钟的样子便醒了过来。
她醒来时,程立雪带着小甜豆开药方去了,只有崔瑾容一人陪在她的身边。
她一醒来,崔瑾容便问:“可有哪里不舒服?”
沈颜卿的眼里微有些迷离,很快就回过神来了:“我这是又晕过去了?”
崔瑾容点头:“这一次是我鲁莽了,让你为阮思追看病,害你晕了过去。”
沈颜卿对上他那双满是担忧的凤眸,轻笑了一声。
她轻拉过他的手道:“这事哪里能怪你?”
“我是个大夫,就算阮思追不是你倚重的人,他这种情况我也不可能见死不救。”
“不过我的诊金挺贵的,回头让他送一千两银子给我。”
崔瑾容原本心里有些触动,听到她最后那句话有些哭笑不得。
他轻笑道:“你之前的诊金不是一千两黄金吗?怎么又变成了一千两白银了?”
沈颜卿回答:“齐国跟我又没什么关系,他们肯定要逮着往死里坑啊!”
“阮思追怎么说也是你的,秦州看起来不太富裕的样子。”
“我把诊金说多了,他又不好拒绝,万一需要砸锅卖铁的来凑诊金,那多尴尬啊!”
崔瑾容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眉眼里满是温柔:“我是不是得感谢娘子体贴入微?”
沈颜卿冲他眨了眨眼道:“我不要口头感谢,我只接受肉偿。”
崔瑾容一听这话伸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子道:“你啊!”
自从她有孕之后,崔瑾容基本上一直都素着。
之前月份小,怕伤到她和孩子。
月份大一些后,他们又一直在赶路,他虽然憋的有些辛苦,却又心疼她,便只能生生忍着。
如今她说让他肉偿,他是巴不得肉偿。
但是她今日才晕倒,就算是他再忍不住,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碰她。
沈颜卿笑着靠在他的怀里,在他的胸口画了几个圈:“你陪我睡会嘛!”
崔瑾容心里压了很多事,此时其实不太能睡得着。
只是她这样软语相邀,他便在她身边躺下,轻拥着她道:“我有些后悔把你和小甜豆带到秦州来……”
沈颜卿伸出一根手段抵在他的唇前,轻声道:“往后不许说这样的话!”
崔瑾容看向她,她伸手搂着他的脖子道:“我们早就说过,这一生都不会再分开。”
“秦州虽然是比归潜要穷一些,但是我又不是没有吃过苦?”
“再说了,有你在身边,又哪里能算得上吃苦?”
崔瑾容的眼里有几分愧疚,轻声道:“这一次终究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沈颜卿往他的怀里偎了偎,他来回奔袭救阮思追,没时间刮胡子,此时下巴上长满了胡碴,略有些扎手。
她看着他道:“我不怕吃苦,只怕我爱的那个人不在我身边。”
“当年我们分开之后,我心里固然怨你,但是心里却又很想你。”
“我意识到自己想的情绪时,没少生自己的气,觉得自己真的太没有骨气。”
“可是如今想来,我当年就不该要那些骨气。”
“若当时不是我故意让我爹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你,刻意不去打听大燕宫变后的事情。”
“我若再冲动一点,抱着小甜豆独自骑马来秦州找你,我们也不至于分开那么久。”
“所以不要说秦州只是稍微有点穷,就算是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我也依旧会来。”
崔瑾容伸手将她抱得紧了些。
沈颜卿有些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