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警官 呼吸一滞,一个箭步走到担架前。担架上是个小女孩,头部受伤,血流了半张脸。“她头部需要做创伤清理,再检查有无淤血……”陈伯彦气喘吁吁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江警官 一顿,紧揪的心暗暗放松下来。他转头,看向陈伯彦。蓬头垢面,从手指到手臂全是各种刮伤...
江警官 呼吸一滞,一个箭步走到担架前。
担架上是个小女孩,头部受伤,血流了半张脸。
“她头部需要做创伤清理,再检查有无淤血……”陈伯彦气喘吁吁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江警官 一顿,紧揪的心暗暗放松下来。
他转头,看向陈伯彦。
蓬头垢面,从手指到手臂全是各种刮伤蹭伤的痕迹。
“……江警官 ?”陈伯彦看向江警官 ,眼底闪过一丝茫然,即刻变得清明,
江警官 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收回了视线。
“我是脑科医生,她的伤我来处理。”
他说着,指挥志愿者将担架抬到救援帐篷内。
陈伯彦看着江警官 忙碌的身影,使劲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不是眼花。
他不是在北海下乡义诊吗?怎么会来灾区?
一个小时后,江警官 从帐篷走了出来。
陈伯彦踌躇了一下,拿起碘伏消毒水和纱布,朝他走了过去。
“你的腿上有伤,我帮你处理一下。”
江警官 看着她蹲下的瘦小身影,眼底有暗潮涌动。
“为什么要来这里?”他问道。
陈伯彦认真给他涂着碘伏,垂着的睫毛在眼睑处落下一片阴影。
“救死扶伤,每个人都有份。”
江警官 眉头拧紧了几分:“医院有明文规定,有地震心里创伤的医护工作者,不允许参与救灾工作。”
陈伯彦手一僵,心脏不可遏制的沉闷了几分。
“这几天的救援,我没出任何差错。”
江警官 拿走她手中的棉签和碘伏,自己上药。
“明天离开,这里不需要你。”他说道。
陈伯彦愣住,脸色有些苍白。
“这次救援是我们护士长陆洋领队,你无权决定我的去留。”
江警官 扫了她一眼:“我是在通知你,不是在跟你商量。”
“我们已经离婚,我的人生应该由我自己负责。”
陈伯彦说着,拿出手机准备翻看自己和江警官 的聊天记录,却发现自己在拉黑他前,那张照片没有发送成功。
她正要重新发送照片,又想起现在的情况特殊,不适合处理私事。
“傅医生,如果没有其他事,我要继续救治伤员了。”
她说完,收起手机转身往外走,背影坚定。
晚上,护士长因为江警官 的到来重新安顿住所安排。
“珊珊,你的药剂帐篷还能安排一个睡袋,江警官 跟你睡一起,互相有个照应。”
陈伯彦不假思索要拒绝,江警官 却率先开了口:“好。”
陈伯彦呼吸一滞,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药剂帐篷,陈伯彦看着地上的两个并排放着的睡袋,一时间心底五味杂陈。
“别在这时候矫情。”江警官 说着,褪了衣衫躺了进去。
陈伯彦心底挣扎一番,默默躺下。
她们分居多年,竟然在离婚后睡到一起,真是荒唐。
黑夜很静,静到他们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陈伯彦辗转反侧,紧绷的神经怎么都放松不下来。
突然,她的太阳穴却一阵阵刺痛,仿若有根细针在搅拌着脑髓。
“呲……”陈伯彦双手捂头,一脸痛苦模样。
从早忙到晚,她好像忘了服药。
忍住痛意,她借着帐篷外昏暗的夜灯摩挲着找到自己的背包,然后翻找药瓶。
视线一点点变得混沌,陈伯彦死死咬着下唇想稳住神智的清醒。
好不容易拿到药瓶,她却因手抖的太厉害,刚倒到掌心的几粒白色药片尽数洒落。
其中一粒,滚到了江警官 的睡袋边。
陈伯彦有些慌张地去捡,江警官 却猝不及防攥住了她的手腕,犀利深邃的视线在昏暗的黑夜格外清晰。
“你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