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纾被一纸休书休回家的事,第二天就传遍了全苑城。江相国在院里来回踱步,连门都不敢出。“夫君,上朝的时辰眼看快到了,您怎么还不出门?”“我哪有脸去上朝,全城都知道我江某人的女儿被休回娘家,你出去听听外面的人都在说什么!”江夫人倒淡定,“我还以为何事,依我看囡囡被休不见得是坏事,咱们只有囡囡...
凉纾被一纸休书休回家的事,第二天就传遍了全苑城。
江相国在院里来回踱步,连门都不敢出。
“夫君,上朝的时辰眼看快到了,您怎么还不出门?”
“我哪有脸去上朝,全城都知道我江某人的女儿被休回娘家,你出去听听外面的人都在说什么!”
江夫人倒淡定,“我还以为何事,依我看囡囡被休不见得是坏事,咱们只有囡囡一个女儿,夫君你难道忍心看咱们的女儿当一辈子偏房吗?”
江相国默了瞬,怒气消了些许,但依然不悦。
江夫人接着说:“再说了那六皇子从小体弱多病,也不知道命长与否,说不好听的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囡囡不就成寡妇了!”
“母亲——”
身后传来凉纾的声音,她走近打断了江夫人的话。
“母亲,您别说那种话,我不想听。”
虽然她现在确实还在生顾寒生的气,但听到那些关于他不好的话心里就很不舒服。
江相国叹了口气,冲江夫人没好气道:“你就由着她任性吧!”
说完拂袖,气冲冲去上朝了。
凉纾目送江相国的身影离开,陷入了沉思。
其实昨天一出门她就后悔了,顾寒生明明是在用激将法,她怎么就没沉住气。
出门容易进门难,要是一直赖在翊王府,融化顾寒生那个冰块不是早晚的事?
江夫人看凉纾一副忧心的模样,以为江相国的话让她难受了。
忙不迭安慰:“囡囡,别把父亲的话放在心上,他并没有怪你的意思,不过是在心疼你罢了。”
“母亲我知道的。”凉纾挽住江夫人胳膊,反过来安慰道:“母亲您不用解释,我都明白。”
凉纾说着挽着江夫人的胳膊就往外走,“好久没跟母亲出去逛逛了,不如我们出去走走吧。”
江夫人愣了瞬,露出为难的神色。
人言可畏,现在街头巷尾都将凉纾的事当成谈资,她倒是不在意,倒是担心凉纾听了会难受。
凉纾性子刚烈,受点刺激就爱大哭大闹。
凉纾一眼洞穿江夫人的心思,“母亲,女儿不怕人说!您就等着吧,要不了两天翊王就会八抬大轿来请我回去!”
江夫人心里一惊,完了,她这女儿怕是真的受打击过度,开始说胡话了!
翊王休书都写了,证明心意已决,怎么可能来接她呢。
为了不再给凉纾刺激,江夫人心情复杂附和点头。
“嗯嗯,说不定过两天翊王真就想通了。”
请大夫开几副安神的中药这事刻不容缓了。
母女二人上了街,凉纾心情愉悦,左手一串糖葫芦右手肉包子,吃得开心极了。
耳边那些闲言碎语她全都听不见。
经过一家药铺,江夫人停了下来,她正想如何支开凉纾好进去开几副安神药,没想到凉纾率先开了口。
“母亲,我们去药铺抓几副药吧!”
江夫人又是一惊,怎么,她表现得很明显吗?
她开口试探问道:“囡囡是身子不爽吗?好端端的开什么药?”
凉纾一口咬下最后一颗糖葫芦,酸甜滋味在口腔里蔓延开,好吃得全身苏爽。
她眯眼意味深长答道:“安、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