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终于来了。凉纾看着陆牧言那双阴鸷的双眼,她暗叹自己前世到底是怎么瞎了眼竟然会看迷恋如此卑劣之人。她挣扎想将他的手甩开,陆牧言却越握越紧。他加重了手上力道,嘴上却说着绵软的话语。他说:“棠棠,你别再跟我闹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只要你同意,我去求父皇赐婚,让你成为我的太子妃,你又何苦...
该来的终于来了。
凉纾看着陆牧言那双阴鸷的双眼,她暗叹自己前世到底是怎么瞎了眼竟然会看迷恋如此卑劣之人。
她挣扎想将他的手甩开,陆牧言却越握越紧。
他加重了手上力道,嘴上却说着绵软的话语。
他说:“棠棠,你别再跟我闹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只要你同意,我去求父皇赐婚,让你成为我的太子妃,你又何苦去当那低人一等的偏房?”
“谁说她是低人一等的偏房?”顾寒生的声音响了起来。
凉纾惊喜转头,就见他站在门外。
他来了,他终究还是来了,凉纾惊喜转身,她挣脱了陆牧言的手,扑进顾寒生的怀里。
顾寒生的身子猛地僵住,任由她抱着一动不动。
陆牧言看着这一幕,脸色顿时垮了下来,他万万没想到顾寒生竟然会出现。
今天他本来打定了主意,一定说服江相国将凉纾嫁给她。
娶凉纾从来都不在他的计划之内,只是将她视作一颗棋子罢了。
顾寒生是唯一一个能威胁他皇位的人,他出身卑贱却文韬武略样样在他之上。
皇帝一天不死,他的太子之位便不稳固。
近年来已经有朝臣提议顾寒生辅佐朝政,皇帝还将户部重权交到了他的手上。
陆牧言不安极了,害怕极了。
好在苍天有眼,将凉纾送到他面前。
顾寒生唯一的软肋就是凉纾,所以只要掌控住凉纾就能拿捏住他。
他几乎没有费任何吹灰之力便让凉纾对自己死心塌地。
一个月前,凉纾还像花痴般黏着他,可是自大婚当日后,她却像变了个人,心思竟然完全不在他身上了。
大婚那天晚上,他不惜冒着被人抓住毁掉清誉的风险去翊王府笼络她。
可她却不知一点好歹,还装作两人没关系一般。
昨日他听闻凉纾有孕的消息,只觉得她疯了。
她跟顾寒生成亲不过五日,如何能怀孕,除非是婚前与人厮混。
谁知道她肚子里怀着的是谁的孽种,这下她的清誉也算毁了个彻底了。
转念一想,他突然计上心头。
这个时候他若是将凉纾娶回家,江相国必然感激不尽,如此一来江家势力便就任由他利用了。
所以,他连夜命人准备好了聘礼,一早就赶来相国府。
可是万万没想到,顾寒生竟然也会来。
凉纾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竟然对顾寒生投怀送抱,真是令人不解。
陆牧言瞧着顾寒生冷着的脸,不禁暗自发笑。
他倒要看看顾寒生会怎样,他就不信顾寒生会将绿帽子主动往自己身上揽。
全苑城的人都知道凉纾情根深种的对象是他,他娶凉纾才天经地义。
可恶的顾寒生竟然处处与他作对,明明已经给了休书,现在又出现在这里。
陆牧言越想越气,不由攥紧拳头,更可气的是,凉纾根本没将他当一回事。
当着他的面她拽着顾寒生走过去,不屑溢于言表。
陆牧言深吸了两口气,压下往上蹿的怒火。
可下一秒,刚压下去的邪火又冒上来了。
凉纾兴奋的声音响起:“父亲,我就知道他一定会来,你看他这不是来了吗?”
陆牧言见状,冷言讥讽道:“你刚不是还说要去尼姑庵当尼姑吗?”
凉纾白了他一眼,反问道:“太子殿下刚不也劝我不要当尼姑吗?原来不过是虚情假意。”
“你——”
陆牧言被凉纾气得无语,以前怎么也没发现她竟如此伶牙俐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