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竹的死,没让阮正国感觉到愧疚。 可现在—— 当他知道阮夏是他的孩子,是他和阮星竹的孩子,他生出了愧疚和悔意。 “我....” 阮正国捂住了头,他不知道说什么。 阮星竹死后,他对阮夏仅有的那点疼爱也随之荡然无存。 之所以一直留着阮夏在阮家,一来,当年四人达成过协议,那件事,就当从未发生过,阮星竹死后,洛父和洛母从未出现问过一句两句,关于阮夏的事。 外界的人都以为阮夏是早产,但这...
阮星竹的死,没让阮正国感觉到愧疚。
可现在——
当他知道阮夏是他的孩子,是他和阮星竹的孩子,他生出了愧疚和悔意。
“我....”
阮正国捂住了头,他不知道说什么。
阮星竹死后,他对阮夏仅有的那点疼爱也随之荡然无存。
之所以一直留着阮夏在阮家,一来,当年四人达成过协议,那件事,就当从未发生过,阮星竹死后,洛父和洛母从未出现问过一句两句,关于阮夏的事。
外界的人都以为阮夏是早产,但这两人应该心里清楚,他们不出现,意思很明确,不管阮夏是谁的孩子,都与他们无关。
他们,不过问。
阮正国自然也不会去提,他阮正国也是要脸的人。
他追阮星竹那么多年,跟个舔狗似的,终于把女神娶到手,别人都觉得他牛逼。
他现在把阮夏的身世捅出去,岂不是告诉整个江城的人,他为了娶阮星竹,宁愿当乌龟。
太丢人,阮正国不愿意。
二来,阮星竹跳楼前的前一晚,曾经在医院给阮正国打过电话,很卑微的求他,希望他能照顾好阮夏。
那晚正是阮珊珊的生日,虽然感觉到阮星竹情绪不对,但阮正国实在没精力去关心,甚至很烦躁,说了声知道就挂了电话。
后来,阮星竹跳了楼。
这算是阮正国答应她的最后一件事。
他们所有人都默认了阮夏的出身,偏偏到了最后,成了一场乌龙。
“妈妈生病的时候,总说是她的错...”阮夏想不明白,“为什么你们连验证都没有,就认定了我的身世?”
为什么——
阮正国说,“因为谁都不想把结果摆在眼前。”
他们不要结果。
可一个在外找小三生私生女,怪她不是他的女儿。
一个被背叛后,因为她,觉得是自己的问题,生生将自己逼疯,跳楼自杀,让知道真相的她,痛苦自责....
一个根本不想承认她是他女儿的人,却在儿子生病后,让她捐肾。
一个以为自己是他妹妹,放弃她们之间的感情,决绝出走。
他们都没错,他们都有理由。
可她做了什么,她什么都没做,却没了妈妈,没了父爱,没了曾经相爱的人....
甚至——
连现在的都将要失去。
阮夏在医院的长椅上,坐了很久,久到她手脚都开始麻木。
她甚至觉得,如果她是洛父的女儿多好,起码这样,所有的事,都有了因果,不会显得那么可笑,最起码,她还可以救洛怀舟,她还可以救他.....
她真的很想救他!
天不知道什么时候黑了,阮夏终于站起了身。
可她起来后,却不知道,自己该去哪。
腿很麻,她慢慢挪动脚步,却看到陈医生突然急急的从医院的另一侧跑进洛怀舟的病房,跟着进去的还有其他的一些医护人员,神情严肃。
很显然,是出了状况。
阮夏朝病房过去,走不快,等她堪堪走到。
洛怀舟被推出了病房,可移动的手术床上,他双眼紧闭,脸色惨淡的吓人,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推着床,走的的飞快。
身后还跟着洛父等人。
兵荒马乱,阮夏脑袋止不住的旋转。
她向后退了一步,身后有人扶住了她的腰。
这一次,阮夏甚至不用回头去看就知道是谁,岑景遇的气息,她太熟悉了。
她紧紧的握住了岑景遇的胳膊,此刻,这是她的支撑点。
她的手有些细微的颤抖,隔着衬衣薄薄的布料,岑景遇甚至能感受到她手心的凉意,仿佛全然没有人的正常体温。
他是来带她走的。
但此刻,没了动作。
阮夏一动不动,岑景遇默不作声。
直到,洛怀舟再次被推进病房,脱离了危险。
岑景遇弯腰抱着阮夏转身,他说,“回家。”
阮夏在浅水湾,浑浑噩噩的睡了两天,期间,她接到过阮正国的电话。
他开始关心她,会同她说,“你要注意身体,不要胡思乱想。”
会问她,“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爸爸买给你。”
他还会跟她道歉,“爸爸错了,如果爸爸早知道你是我的女儿,我一定好好对你和你妈妈。”
可是又有什么用呢。
什么都没办法从来。
期间,沈璃也有联系阮夏。
她对江城发生的事,一无所知,阮夏也没说,只是问她,“早早,你什么时候回来?”
沈璃说,“家里有点棘手的事,等我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