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琦没办法，将话筒放在嘴边，颤颤巍巍的开始唱《狐狸精》，全程没找到调，只觉得魔音贯耳，脑袋里都“嗡嗡嗡”的。付琦唱到最后，已经开始哭了，一边擦眼泪一边抽泣。她以为自己这样，现场就会有男同事出来帮她说两句。但是抽泣了半分钟，现场没有一个人为她说话。她觉得怨恨，觉得后悔，强撑着将最后的一段唱完。伴奏结束的刹那，柳汐就笑...
付琦没办法，将话筒放在嘴边，颤颤巍巍的开始唱《狐狸精》，全程没找到调，只觉得魔音贯耳，脑袋里都“嗡嗡嗡”的。
付琦唱到最后，已经开始哭了，一边擦眼泪一边抽泣。
她以为自己这样，现场就会有男同事出来帮她说两句。
但是抽泣了半分钟，现场没有一个人为她说话。
她觉得怨恨，觉得后悔，强撑着将最后的一段唱完。
伴奏结束的刹那，柳汐就笑着鼓掌，“唱功有待提高，不过勇气可嘉。”
这个勇气可嘉，算是一语双关。
她转向其他人，又多喝了一杯酒，“账我已经结了，大家玩得高兴，男同事别忘了开车送喝醉的女同事们回家，尽量保证每一个人的安危。”
说完，周围的男同事开始应和。
柳汐也就转身离开了。
出了大厅，她觉得有些冷，打了一个喷嚏。
周围已经有圣诞树亮了起来，她想了很久，才想起今天是平安夜。
天气越来越冷了，但因为平安夜，路上十分热闹。
到处都是亮着的圣诞树，还有玻璃窗上也贴了不少的圣诞老人，处处洋溢着节日的气氛。
柳汐将手放在嘴边，哈了哈热气，这才打算走到自己的汽车旁边去。
但是才刚走近，另一辆车就在她的身边停下，看到熟悉的车牌，她的心头跳了一下。
车窗打开，因为逆着光，坐在里面的人连头发丝都晕了一层光。
一只戴着黑色佛珠的手伸了出来。
指甲修剪的很干净，指节很长，这只手，放在古代肯定就是吟诗作画的手。
柳汐心脏开始没出息的狂跳，几天不见，此刻竟然有些害羞了。
她坐了进去，看到温琮衍果然在里面。
车门一关，汽车就开始动了起来。
她没说话，温琮衍也没说话。
柳汐的双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喉咙仿佛被什么掐住似的。
直到看到汽车并不是去壹号院，或者御景岛，她才开口，“我们这是去哪儿？”
温琮衍一直盯着她看，眼里划过笑意，然后挪开视线。
不知怎的，在国外看到那几朵汐尾花的时候，他格外的想见到柳汐。
温琮衍永远记得从直升机上下去看到的那一幕，那个人影安静的趴在地上，身后是一条零星的血迹。
只觉得肝脏皲裂，仿佛五脏六腑都在痛。
那一刻他很后悔。
他这几天在国外，突然一下想通了。
若是那天柳汐不在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只是探查到她还有呼吸的时候，他只觉得那颗死去的心，一下子活了过来。
有些事情，他想亲自说。
几天前出国的时间太匆忙，唯恐自己不够用心，所以才一直憋到了现在。
“去酒店。”
柳汐的心口一震，不敢去看他的脸。
短暂的兴奋之后，她紧接而来的是巨大的失落。
温琮衍对她而言，就像是兴奋剂，但是那股劲儿过了之后，她就得面对糟心的现实。
他一回来，就想带她去酒店，仿佛她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廉价床伴。
她缓缓垂下眼睛，只觉得心里无比的酸涩。
温琮衍从一旁翻出了一个抱枕，一看便是特意准备的，以前他的汽车里没有这些东西。
“如果累了，就靠着睡一下。”
柳汐将抱枕接过，道了一声谢。
她的心思根本不在这里，只觉得心脏都被人揪紧了。
忍不住自嘲，果然是她期待太高了。
温琮衍从未将她当伴侣看待过。
这个认知让她觉得难堪。
所以她并未注意到，温琮衍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像是在等着什么事情似的。
柳汐短暂的失落之后，就抬头看着窗外，声音有些沙哑，是被难过二字堵住了嗓子眼。
“温总，我回去还有事，就在这里放我下去吧。”
她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多待，只想赶紧找个地方藏起来，舔舐伤口。
温琮衍没想到她会说这话，“今天是周五，明天不上班。”
“我要加班，所以放我下去吧。”
“柳汐......”
“我要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