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任坐了一辆高铁不可怕,可怕的是跟他在一个车厢,更可怕的是和他坐在了一起。我现在就去买彩票,还来得及吗?这样的福气也不是谁都能拥有的。拖着一幅要死不活的躯体,跟着人流上了去往苏州的高铁。...
和前任坐了一辆高铁不可怕,可怕的是跟他在一个车厢,更可怕的是和他坐在了一起。
我现在就去买彩票,还来得及吗?这样的福气也不是谁都能拥有的。
拖着一幅要死不活的躯体,跟着人流上了去往苏州的高铁。
像蜗牛一样在车厢中移动了半天,前面的人流才慢慢减少,终于看到我的位置了。
旁边好像坐了一个男生,还好我是靠窗的,等下可以倚着窗沿眯一会儿,我边想边直接打了一个哈欠。
走到我的座位,发现小哥低着头在打游戏。啧啧,这脖子可真白。
「你好,不好意思,我要进去一下。」
这个男生应该挺好看的,我说话还是温柔一点吧。
可是当他抬起头的时候,我只恨自己为什么没带好我的 200 度近视眼镜,否则可以提前和其他人换个位置。
真是巧巧她妈给巧巧开门,巧到家了,坐个高铁,还能跟前男友坐到一起。
「额,顾疏,怎么是你?」我有点局促地开口。
他没回我,只是沉默地起身让我进去。
好吧,就当陌生人吧,我也沉默地坐在了我的位置上。
高铁开始开动了,我看着窗外慢慢倒退的风景有点恍惚。
我有两年没见过他了,他跟以前好像也没什么差别。
一样的冷峻,也一样的好看。
都说男追女隔层墙,女追男隔层纱,自从我追了顾疏,才知道这句话有多离谱。
因为大学四年,我追顾疏就整整用了两年,我以前都不知道我当舔狗这么的有潜质。
他上课,我去给他占座,他跑步,我去给他送水。
他生病了,我大半夜翻学校的墙头出去给他买药,白天还去他的课上给他记笔记。
人家是二十四孝男友,我是二十四孝舔狗。
可他学的是人工智能,我学的是工商管理,真的是八竿子打不着一块去的专业。
所以他的专业课真的很难懂,听得我那叫一个昏昏欲睡。
只能一边掐自己,一边把黑板上的东西不管三七二十一给他记下来。
我当时追顾疏的状态,让很多人以为他给我下了蛊。
因为当时追他的女生很多,但像我这么舔的确实没有。
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
最后他估计嫌我烦了,就答应做我的男朋友。
我那时候真心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孩子。
虽然追得有点辛苦,但谁让我喜欢的人这么优秀呢。
相貌一骑绝尘,学业优秀,每年奖学金能拿到手软。
这么优秀的人,追得辛苦一点算什么。
可是我不知道,他确实很优秀,但并不属于我。
往事不堪回首,不能再想了,再想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我开始闭紧双眼,开始假寐。
头使劲歪到一边,当身边的人是空气。
「你这样睡觉,脖子不酸吗?」
耳边传来疏离又冷淡的声音。
可即使如此,他的声音还是像在我的心头炸了雷。
我睁开眼睛,转头看向他。
对不起,我麻了,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
如果是以前,我可能会美滋滋地说,「你看着我睡,我脖子就不酸啦。」
可现在的我,变成了哑巴,最后我决定顾左右而言他。
「你怎么来扬州了?」
我们这一站是扬州站,顾疏明明在上海读研啊。
「给一个朋友做伴郎。」
他还是盯着手机,没有看我。
「哦,那还挺巧的,我也是给一个姐妹做伴娘,可能昨天是黄道吉日,宜嫁娶。」
我说完,又不知道说什么了,决定还是沉默是金吧。
他并不想跟我说话吧,从头到尾也没有看我一眼,玩游戏玩得五指翻飞。
害,本来也不是一路人了,心里有点酸楚,可我已经没有难过的资格了。
我继续闭目养神,昨天确实累到了。
闭上眼睛,脑海里只有最后一个想法,他的朋友得多好看,才敢让他做伴郎。
作为颜控,我真的很好奇。
然后我居然睡着了,直到高铁快要到苏州站,我的手机铃声吵醒了我。
我一惊,赶紧摸摸我的嘴角,还好没流口水,不然脸丢大了。
「喂,园园,我快要到苏州啦。我回去就到你家,你给我买个西瓜吧,太热了,我想吃冰镇的。」
挂了电话,转头就看到顾疏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
「你看什么,我又没流口水。」
刚说完,我就想敲自己一拳,真是哪壶不该提哪壶。
大三的时候,有一次陪他去上高数课,然后我听着听着就睡过去了,醒来发现,我流了一桌的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