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川孟女知乎》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言情小说,是一本已完结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孟玉向柯,讲述了:待我再醒来,却已经在公主府中。高量衡就守在外间,见我醒了长出一口气,连声说「菩萨保佑」。我问他来此作何,他将陛下的圣旨给了我,特意恩准不必再跪。我展开圣旨方知那日陛下为何作色。彼时我高烧不愈,无力争辩,世家一张巧嘴,却将我谋害储君,殴打良民的罪名定得死死的,只是太子终究不忍,为我说了话,免去我的罪责,世家子也知我此举何意,更是没有底气,因此罪名定得大,可惩罚却着实不够看。...
待我再醒来,却已经在公主府中。
高量衡就守在外间,见我醒了长出一口气,连声说「菩萨保佑」。
我问他来此作何,他将陛下的圣旨给了我,特意恩准不必再跪。
我展开圣旨方知那日陛下为何作色。
彼时我高烧不愈,无力争辩,世家一张巧嘴,却将我谋害储君,殴打良民的罪名定得死死的,只是太子终究不忍,为我说了话,免去我的罪责,世家子也知我此举何意,更是没有底气,因此罪名定得大,可惩罚却着实不够看。
白先生为我诊脉,捋了两把胡子,对我说:「殿下,你的身体并无大碍,不过积年旧伤终究有影响,加之心绪起伏过甚,才让你此次如此虚弱。你得好好养着啊!」
我以手垫在脑后,想起在燕山关醒来,我信口开河「莫如死了才算干净」,如今一语成谶,当真人生兜兜转转,令人唏嘘。
高量衡还在等着,我接了圣旨,真心实意道了声「谢主隆恩」。
兄长之事,父亲未必不知道,只是我未见其受损。
如今想来,我还朝后的万般荣宠盛权在握,也有补偿之意。
既如此,我便对高量衡道:「秋狝之事,臣着实惶恐,大监且为我探视东宫一二,言阿妹定不负兄长期待。」
高量衡只以为我兄妹闲话,笑眯眯地走了。
我正式开始了禁闭生涯。
我出生时孟氏已是侯爵,虽在外人看着尊贵,可我阿父后来为了养私军,为了建越州,耗费数目庞大,后我南征北战,加之赶赴边关,如今虽已是公主之尊,却也没有真正享用过人间顶级富贵。陛下一场禁闭,倒是间接成全了我。
每日吃饱喝足,练练枪法,看书习字,或是湖边垂钓,多年军旅紧绷的身体舒缓下来,我从其中觅得几分乐趣,颇有些乐不思蜀的滋味儿。只是想起从前鄙薄大胤官员沉湎富贵不问百姓,却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我自问定力颇深,面对富贵尚有些走不动道,那些人虽是酒囊饭袋,可沉湎于此,却当真也是凡人心性。
许信之为我送来的青溪是个好少年,带回来后我忙于政务不曾理他,在公主府将养了近两年,一扫从前因战乱的困苦风尘,本就美如明珠,披上绫罗更似画中人,他还会唱曲,我闲来无事听他弹琴唱曲,一把琵琶拨弄得风情无限,若非是个男儿,也真有些祸国殃民的影子。
永安城再次飘雪的时候,我斜靠在软榻上听青溪唱曲。
那日,我弟阿璠来看望我。
我无心招待他,他便自顾来了我的主院。
见我如此奢靡,阿璠的表情居然有些奇怪。我年纪大了,几个妹妹也相继出嫁,那些女孩子都被萧皇后教养得很好,举止大方,谈吐文雅,也读了很多书,知礼明义。独我一人仍旧孤单,自认寻欢作乐也未尝不可。但落在阿璠眼里,许是和其他妹妹不同,也让他丢脸吧!
他在位上坐定,问我:「阿姊,你同阿兄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被室内的暖意烘得很是困倦,随口问:「你是指什么呢?」
阿璠道:「从前阿姊和兄长很要好的,阿兄仁善,更是十分顾念阿姊,为何秋狝之事会闹成这般地步?」
我冷笑:「你数年不曾过问过姊姊的消息,今日来了便要质问我?」
阿璠连忙道:「璠儿不敢。」
我却越发激进:「你有何不敢?璠儿,从前你便怨我。回家后更是将自己锁在后院不肯和我多说一句话。我被陛下施廷杖,秋雨阴冷入骨,继母尚且陪我下跪,将我护在披风之下,可我双生的好弟弟,不曾出门,不曾过问欺辱你阿姊的人,甚至不曾为阿姊求情,如今乍然来访,却是问我和阿兄出了什么事?阿兄仁善,你阿姊便恶毒。也对,你认为我恶毒,弟弟妹妹认为我恶毒,就连兄长都认为我恶毒,好璠儿,真是阿姊的好璠儿。」
眼见着我动气,胸口剧烈起伏,阿蛮连忙上前为我拍背,又给我斟茶让我缓缓。
阿璠眼眶通红,直身而跪,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
见他直身而跪向我请罪,我却更加恼怒,将茶盏掷出,砸的他头破血流。
良久,我顺过气来,对他道:「你今日能来看我,想是求阿兄,或是求阿父。看也看了,你走吧!」
阿璠仍旧跪在那里。
我伸手一勾,青溪便坐在了我的软榻边,我信手将他揽入怀中,语气冷飕飕的:「阿弟是要看着姊姊荒唐吗?」
阿璠脸色青了白,最终告退离开。
见他出去,我推开青溪,闭上眼睛,却觉得心中烦躁,无法挣脱,正欲去院中练一套刀法,忽觉一阵冷香袭来,细白如葱段的手指在我头上揉捏,青溪委屈道:「殿下用完就扔,惹得奴好伤心。」
我好受许多,却未曾答应。
孰料青溪却得寸进尺,将我拥入怀中,语气颇为委屈:「奴自知卑贱,不敢奢求,若能侍奉殿下一二,是奴的福气。」
从小在戏班讨生活的人太知道该如何用自己的美貌换取生存的本钱,我本能地有些抗拒,对他道:「你不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