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朱颜应老》沈梨月魏晏书章节完整版阅读

时间:2022-11-09 14:06:21   热度:37.1℃   作者:网络

小说《此去朱颜应老》主角沈梨月魏晏书,是作者佚名所写,千万不要错过!本文精彩片段:魏晏书骂我“狗女人”。如今他骂我什么我都觉得是我该受的,整日腆着张笑脸同他说我爱他。我知道他这人最是心软,说两句话哄哄便好。我后来亦同韩闵风私下见过一面。他知道我活着,没了武功,亦没了美貌,整日只能在这宫中仰魏晏书鼻息过活,因此嘲笑了我许久。...


魏晏书骂我“狗女人”。


如今他骂我什么我都觉得是我该受的,整日腆着张笑脸同他说我爱他。


我知道他这人最是心软,说两句话哄哄便好。


我后来亦同韩闵风私下见过一面。


他知道我活着,没了武功,亦没了美貌,整日只能在这宫中仰魏晏书鼻息过活,因此嘲笑了我许久。


在他笑够了以后,我才问他:“你能不能谋反,把魏晏书从这皇帝位置上踹下去?”姓魏的死差不多了,魏晏书登基后肃清了一番朝堂,如今又并无后人能继位。


韩闵风一口茶呛在喉咙里,差点没憋死,他继而同我道:“当年是你求着我助魏晏书登基的,现在你怎生又反悔了?”“他当这个皇帝当得并不开心,我想让他从这宫墙中出去。”


我这会很平静。


其实当年若没有魏晏书,韩家应该是会反的。


魏晏书他什么都懂,他知道韩家忠国并不忠君,君是明君尚能俯首臣称,若君是昏君,便也不会顾惜什么君臣礼节而将这皇族彻底推翻。


当年魏晏书无可选择,哪怕他并无争储之意,也从来是被推着一步步向前的。


他的兄长们不会放过他,他亦不可能独善其身,他只能去争。


若不争,便会死,若争了,尚还有一线生机。


魏晏书从来都只有一条路能走。


他这些年,做着他的皇帝,不得倚仗,不得仰望,亦无人亲近。


俯仰之间,爱恨终究不由人。


魏晏书从封韩闵风为侯那日开始,他就已经想放权了。


韩闵风在战场上待多了,虽然神经粗了些,心思却不比旁人浅,兵法与权斗有时候本是相通的,如今愿意同魏晏书称臣,无非是因为魏晏书是一个明君。


韩闵风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我的头,问我:“那你呢?”“哥哥,我命短,如今重活一次兴许活不过三年,想着最后再陪他行上一段路,也不枉此生了。”


我声音很轻,似乎下一刻便要散在了风里。


韩闵风愣住,而我上前紧紧抱了抱他,同他说:“我求你的最后一桩事,你就允了我吧。”


我旧年同魏荀还是夫妻之时,曾亲眼看见他府中一个术士复活过已死之人,那人是魏荀的部下,后来借他人身体得以还阳,不过只活了三年时间,而那人的妻子亦出过一场意外,身体渐弱。


到头来,该死的人依旧死了,而活着的人还得接着惦念。


及至后来我隐瞒身份入了藏书阁,平日闲来无事,亦曾翻到过一本书,上面记了一些失传秘法,亦对死人复生之事描述了一二。


我亦是那时才知晓,死人复生本就有违天道,却也并非不能。


需要至爱之人极致的惦念将魂魄彻底锁住,并用三年的寿命去换死人三年还阳。


三年本是极限,因为这三年寿命最终会变成命中本无的劫数应在施术之人的身上,借着身体的亏损去换旁人的性命。


那顾长史并无什么小女儿,而这副身体原本的主人不过是一个死囚,借魏晏书之手偷梁换柱、改换了身份,再借顾长史之女的身份嫁他为后。


他要娶的人从始至终只有我一个。


有些事儿兴许荒唐,可我却知道,这世上并无凭空掉下的馅饼,亦不会有不付出任何代价便重生的人。


直至韩闵风离开,我才慢慢朝着佛堂的方向走去。


佛像后面除了我的骨灰与牌位还有一幅卷轴,我上次并没有打开过。


魏晏书身边的内侍正在佛堂里擦拭着香案,见着我后躬身行了一礼。


这内侍名唤杜恒,年岁不大,亦是留在魏晏书身边时间最长的一个宫人,长得甚是清秀,也正是多年前入宫时被魏晏书教训了一顿的那个小内侍。


我径自走了进去,将那卷轴打开,是一幅画,画上的女人亦是前世的我,只不过穿着一身红裙,如血般的红色,眉眼凌厉美艳,刺眼夺目。


我除了出嫁那日,从未穿过红裙,因出身将门,我通常只喜穿深色衣服。


如今见着画里的自己,却总还觉得陌生。


我装作不经意地问杜恒:“小恒子,陛下当真为了这个女人疯了五年么?”杜恒不卑不亢于我面前跪下,看着这幅画恭敬道:“陛下的确是念了她整整五年,她是曾经的裕怀王魏荀的王妃韩凛烟。


“远在十几年前,魏荀谋反被擒时韩凛烟就死了,陛下那年不过十五岁,因为腿疾从未曾出过宫,亦不可能同裕怀王的王妃有任何接触。


“可他不娶妻的原因也的确是因为他爱着一个对他来说本就虚无缥缈的女人。”


魏晏书这人死脑筋,认定了谁便撒不了手,我垂眼瞅着杜恒,说:“你这孩子不是陛下的人么?怎么我问你话,你一股脑全说了?”杜恒笑了笑道:“陛下曾嘱咐过奴,陛下既与皇后结成夫妻,那么便要对皇后知无不言,不可隐瞒。”


“那这幅画又是怎么回事?”卷轴依旧在我手上展开着,满目的红却也渐渐让画中人的眉眼尽数淡了去。


“陛下爱着韩凛烟,却并不知道她长什么模样,那时韩将军在外征战,将军府形同虚设,陛下便疯狂去找裕怀王身边擅画的旧人。


“裕怀王身边的部下几乎都死光了,砍头的砍头、下狱的下狱,只有一个擅画的谋士答应替陛下画韩凛烟。


“这画画成之后,那谋士刺杀了陛下,亦触柱身亡,画上的血正是陛下的,谋士身上并无利器,只是在将画逞给陛下时以笔做刃,正刺进陛下的左腹。”


杜恒在说罢这些后便静默不再言语。


我近乎茫然地盯着那幅画,又思及那日我触到他身上的疤痕,原来我这三年的寿数正应了魏晏书的这一劫。


而画上所绘的我兴许最初穿的并非红衣,正是被魏晏书的血所染红的便顺势将裙色改成了红色。


“蠢货,同她说这些做什么?让你知无不言,没让你什么话不经脑就说出来。”


魏晏书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我在听得那声音时将卷轴放下,蓦地转身扑进了魏晏书怀里。


魏晏书没躲,他挥手让杜恒下去,直至门复又合上,他才轻声叹了口气:“我那时候已经记不得你的模样了,才找了魏荀身边的旧人来画的你,受了伤是我不对,你别难过。”


我早已经熟悉了他的拥抱。


无关前世的风月纠缠,只因我魂魄被锁在那方骨灰盒的五年里,我虽无甚意识,却也知晓是魏晏书用心口的余热暖着我,将我的魂魄暖了整整五年。

上一篇: 卦妃倾城:冷王,强势宠苏栩商临渊全文免费...

下一篇: 阮白戚程衍栗子兔小说免费阅读


 本站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