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嘉奖霍衣锦的功勋下来了,封了田,赏赐了一大堆东西。最实在的是黄金千两!打成条状,归码在箱子里,金光闪闪的。霍衣锦见我看着眼馋,就问我想不想要?我忙不迭地点头。霍衣锦却说:「想都别想,一块都不会给你!」然后还让下人将金条压在了我床底下,命丫鬟日夜数三遍,少一块马上去报他。我气得目瞪口呆。他不是最讨厌土拨鼠吗?怎么也爱往屋里藏钱了!霍衣锦最近很忙,因为朝中议论他功高盖主的言论越发高涨,连我这个在...
朝廷嘉奖霍衣锦的功勋下来了,封了田,赏赐了一大堆东西。
最实在的是黄金千两!
打成条状,归码在箱子里,金光闪闪的。
霍衣锦见我看着眼馋,就问我想不想要?
我忙不迭地点头。
霍衣锦却说:「想都别想,一块都不会给你!」
然后还让下人将金条压在了我床底下,命丫鬟日夜数三遍,少一块马上去报他。
我气得目瞪口呆。
他不是最讨厌土拨鼠吗?怎么也爱往屋里藏钱了!
霍衣锦最近很忙,因为朝中议论他功高盖主的言论越发高涨,连我这个在后院养伤的病人都能听到风言风语。
家里人都在劝霍衣锦跟皇帝表明心态,可他却不以为意,说陛下是深明大义之人。
可是,他回家的时间却越来越晚,脸上轻松的模样也越来越少。
有一次,我睡到后半夜,发现霍衣锦站在我床前,温柔地注视着我。
见我醒了,就蹲下来温柔地摸了摸我的头发。
我问他什么时辰了?
他告诉我:「还早,再睡一会儿」。
说自己回来拿身换洗的衣服,要出远门走几天。
然后我就睡着了。
清晨,我一骨碌爬起来,看着满室光明。
忙问丫鬟,少爷是不是昨晚回来过?
守夜的丫鬟说没有!
可收拾箱笼的时候,却发现他惯常穿的几件衣服不翼而飞了。
我无端觉得心慌。
去找婆母,婆母正在跟隔壁婶子打叶子牌,见我去,一股脑儿地将赢来的票子塞进我怀里。
我又去拜见了老夫人。
霍老夫人听我说明来意,淡淡地笑了。
「孩子,当初我执意让你嫁进霍家,果然没有看走眼。」
虾米?
当初您不是看上了姜微,姜微不愿意嫁给死在战场上的霍衣锦,我才替嫁进来的吗?
霍老夫人:「傻孩子!你能哑嫁,我活了大半辈子,还能盲婚不成?这京城中适龄代嫁的闺女,我都一一看过,贵女太骄,侍女又太弱,好不容易看中了你,才将主意打到你那继母王氏的身上。
我当场要是直接求娶你,想必那王氏又要拿乔,所幸只说姜家的女儿。
你那庶妹眼高于顶,肯定不会屈居嫁进来,只有你,也幸亏是你!」
我震惊得好久说不出话来。
霍老夫人拍着我的手背,又说起霍衣锦。
「我看锦儿最近对你也不错,他这个孩子,从小就心口不一得很,喜欢的偏偏装作无所谓,你大度,别跟他计较。」
「奶奶!」霍老夫人竟然说我大度。
我最是小肚鸡肠的一个人,不过不谈钱怎样都行,谈感情好像也……还凑活啦!
总之,我被霍老夫人安抚得心花怒放。
霍老夫人还说,霍衣锦在战场上厮杀了好多年,并非有勇无谋的庸人,京城中的风言风语,他肯定会早做打算,我们内宅之人,就安心些吧!
霍老夫人都不着急,婆母还整天打牌,我就更应该放心了。
回去我就关起门来睡起了大觉。
霍衣锦出门半个多月,终于回来了。
只是周身都怪怪的,看我的眼神也多有闪躲。
他还问我,对于以后的生活有没有什么打算。
我被他问得一愣。
以前我是打算给他守一辈子活寡的,后来他回朝了;我又打算带着我的金银锞子去租一个大院子,再开个店面,衣食无忧地过一辈子。
如果能拿到和离书,立个女户就更好了。
后来,后来他对我挺好,我就……
完了!是周遭的生活太惬意,让我不想离开了吗?
霍衣锦低头猛扒饭,说他知道了!
他知道什么了?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第二天,他带我去南城看了一处别院。
仿的是苏州的园林,小桥流水的,比起霍府不值一提,却胜在雅致。
我看得很是喜欢。
霍衣锦直接将钥匙塞进了我手里。
「送你了!你不是一直想要个属于自己的房子吗?」他说。
我握着沉甸甸的一串钥匙,觉得事态更加不对劲了。
偶一天,霍衣锦回来得很晚,问我想不想去送我的别院散散心。
我吃多了不想动弹,他却直接吩咐丫鬟开始收拾行囊,还让人叫霍小祁一起陪我去住几天。
我囫囵吞的,像个被打包好丢弃的包裹,被他弄去了别院。
收拾行囊的时候,我才发现,霍衣锦将我的细软连同他放在卧房床下的千两黄金通通搬了过来。
这感觉多少有点卷款潜逃的意味。
直觉告诉我,霍府要出事了,我必须回去一趟。
可霍小祁也许是连夜挪窝,无端发起了高烧来。
「娘亲,娘亲!」
孩子烧得话都说不真切,我一面安排人去请大夫,一面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