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以后,他倒是不怎么去酒吧了,每天回得都挺早的,我总是等着他回来,问他几句,他就随便答答,然后就早早地去了他房间。我依旧在做噩梦。傅景多少有些阴魂不散了。我打电话给张喻说我的噩梦,她还笑我。「你之前不是说你那个有钱老公带着一个小屁孩?」「是啊。」「小屁孩这么大还这么帅,你骗鬼呢?」「啊?如果我告诉你,我也是受害者,你信不信?」「我信你个鬼,你就偷着乐吧。」「我乐什么,他帅我又不跟他谈恋爱。」...
从那天以后,他倒是不怎么去酒吧了,每天回得都挺早的,我总是等着他回来,问他几句,他就随便答答,然后就早早地去了他房间。
我依旧在做噩梦。
傅景多少有些阴魂不散了。
我打电话给张喻说我的噩梦,她还笑我。
「你之前不是说你那个有钱老公带着一个小屁孩?」
「是啊。」
「小屁孩这么大还这么帅,你骗鬼呢?」
「啊?如果我告诉你,我也是受害者,你信不信?」
「我信你个鬼,你就偷着乐吧。」
「我乐什么,他帅我又不跟他谈恋爱。」
「怎么不可以呢?你不要给我!」
……
无语死了。
我想跟她当闺蜜,她竟然想做我儿媳?
「跟这样的小帅哥在一起,你难道不会心动吗?你怎么把持得住自己啊?」
「你有没有一点道德!」
……
等等。
我不是在跟他讨论傅景?
怎么话题在李梓夜身上就扯不开了。
挂了电话,我躺在床上,陷入沉思。
心动?
我怎么会对一个小屁孩心动啊?
可是想想,脸红心跳的时刻还真是有,给他系安全带那次,他低声安慰我好好开车的时候,他一路上给我讲鬼故事,站在原地等着我看着我㞞的样子笑的时候,还有他恶作剧地牵了我的手那次……
不能再想了,罪过罪过。
我在心里默念一百次:「人之所以与动物有区别,就是因为我们有道德。」
门外突然有开门的声音。
李梓夜回来了?
我推开门,就看到他刚打开自己的门。
「李梓夜。」
「嗯。」他侧着身子看我,看了一秒就挪开目光。
我走过去,「你最近回来得挺早的,要不写写作业?」
他之前说要写作业,我还寻思着他是不是开窍了。
「没作业。」
「没作业?你们老师干什么吃的?」
「又想打听你前男友?」小屁孩一秒生气。
「不是,你总提他干什么?」我挡住他的门,「你爸之前的遗嘱说了,我得辅导你考上大学。」
「这样,你把你的书拿回来,我每晚给你补课一小时。」
我就不信,我一个 985 的高才生,还不能教出一个大学生了。
「你又在发什么疯。」他看着我。
「我认真的!」想了一下,择日不如撞日,我推开他的门,就在他书桌坐下,「你过来,我们从今晚开始。」
他扔了外套,一脸不情愿地走过来,在我身边坐下。
我大概问了他的情况。
「200 多分?」惊掉了我下巴。
就是睡半场考试也不至于这么低吧?
「都说了,你别想一出是一出。」
「500 分,我一定让你考 500 分。毕竟我就是教师专业的。肯定,确……定。」
只是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没底气。
好在他才高二,还来得及。
「没考到你要怎样?」他好整以暇地看着我。
「没考到你就南下打工,我回家种田,咱们江湖不见。」
「你这小身板,还种田?QQ 种菜才对吧?」
「李梓夜!」我要吼他了,怎么总是吊儿郎当的,「把书翻到第一页!」
不拿出点威严,他还以为我是绣花针。
「第一页是空白,阿姨。」他好笑地看着我。
书也跟我作对?
笑个屁!
「那就……算了,我来。」我拿过他的书一阵翻。
很简单嘛,不难,真的,只有亿点点难。
于是这天晚上,我埋头苦干,给他讲了一晚上,讲得我口水都干了,也不知道他听进去了没有。
他拿来一瓶矿泉水,拧开瓶盖递给我,「又没人逼你,你这是何必?」
「李梓夜,你认真一点,这是关系到你一辈子的事。」我猛灌了一口才活过来。
「那关你什么事,真有意思。」
「怎么不关我的事?」
「还真把自己当我妈了?」
「我不是你妈,我也希望你以后能好好的,没学历,你以后怎么活?」
「苟活。」
我气得七窍生烟。
「明晚这个时候,把数学书带回来。」
「你真烦。」
烦就烦吧,反正我都是为了他好。
刚要走,我看到他书桌的笔筒上挂着几根卡通图案的橡皮筋。
「一天天不好好学习,就知道谈恋爱。」我指了指橡皮筋。
这肯定是哪个小女生的。
他整个人突然身子往后靠,懒洋洋地看着我,「不觉得眼熟?」
我看了一眼,「有点眼熟。」
下一秒,草!这不是我前几天掉的?
前阵子,我的橡皮筋一天掉一根,我还说是不是我被噩梦折磨得健忘了,老是找不到。
「你你你!」
「我怎么?」
他是怎么做到,变态地藏我的橡皮筋,还如此淡定的?
不行,我得冷静。
「你待儿会睡觉,想想今天我给你讲的知识点,我先去睡了。」
说完我就要溜。
溜到一半,想到什么,又折回去把橡皮筋拿了,故作淡定跑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