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对回家兴趣不大。但我妈和陆羡来接我了。安安——...
我本来对回家兴趣不大。
但我妈和陆羡来接我了。
安安——
我妈泪眼汪汪,抱着我便是一顿痛哭,你还活着,太好了,你还活着……
感受到妈妈真实的温度,我死了的心,又跳动起来。
妈——
唉,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们回家……
我妈擦了擦眼泪,牵起我的手。
陆羡红着眼,也朝我伸出了手。
安安……
他欲言又止,满眼透着疼惜。
我抬了抬眼眸,又垂下,陆总有新女朋友了,恭喜。
陆羡哑然,看着我怔怔出神。
而下一秒。
一个女孩子冲进警局,妈!陆羡!姐姐终于找到了吗?!
很娇憨的声音,跟从前的我很像。
是电话里的那个女孩了……
我缓缓抬眸,想看看她的脸。
却在一瞬间定住。
这个女孩……
她跟我长得好像。
她站在那,活脱脱是从前的我。
而我……
我看着地上摇摇欲坠的影子,我已经不知道我是谁了……
安安……
安安你怎么了?
快!送医院!
由于某些难以启齿的原因,我被摘除了子宫。
从手术室出来,我听见我妈请求医护保密。
我女儿以前是个公众人物,她这些事情是不能被知道的。
她已经受了很多苦,不能再遭受流言蜚语了。
……
我侧过脸,眼泪一直往下掉。
我妈握住我的手,没事,妈妈会陪你,一直陪着你。
妈妈的手总是温热的。
我刚感觉一丝久违的暖意,那个女孩又跑了进来。
妈!姐姐没事吧?我听说她被……
嘘,娜娜,不要再说了,你姐姐还很虚弱,你先出去。
但是,我想陪姐姐。女孩努了努嘴,格外娇憨。
她那么鲜艳活泼,我的心不禁刺痛。
我妈见我脸色不好,才将她打发走。
别跟娜娜计较,她就是一个孩子。
我妈的声音,不乏宠溺。
她是谁?为什么叫你妈妈?我指甲陷进床单里,忍不住问。
她,她是妈妈认的养女,叫乔娜娜……我妈深吸一口气,你不知道,你不在家,妈妈有多难熬……
她抱着我,又哭了一场。
可没一会。
她的手机响了,急匆匆地出去。
过了好久,也没回来。
我不能下床,只能干着急。
但此时,我的手机响了。
这是我妈放在我身边解闷的,我以为是她打来的。
但没想到,是个陌生号码。
我接到的时候,电话里仍旧是三个人的声音。
我妈声音关切:娜娜,多吃点。
乔娜娜撒娇:不行,我减肥……
陆羡:这么瘦,还减肥。
好温馨。
相比之下,我的病房越发冰冷了。
我也瞬间明白,乔娜娜一直都是故意的。
她怕我回来……
想到这些,苏婉晴像是吞了黄连般,满心苦涩。
“阿景,你我……”她想问薄景行,他们当真就不会有感情,相亲相爱的过一辈子吗?
然而,薄景行只是起身打断了她的话:“我还有事,你回府吧。”
话落,便朝堂外走去,没看苏婉晴一眼。
夜风呼啸着,吹得檐角的灯笼晃动。
烛光四漫,晃的苏婉晴的面容也有些不真切,却还是清晰的瞧出其中的悲伤……
又过了很久,苏婉晴才回了薄府。
一整夜,她不得安眠。
吹了一夜冷风,就像是吹走了精气神。
苏婉晴从一早就开始咳了起来,起初只当是着了风寒,喝了姜汤,却一直不见好。
小昭看不下去,直接请了大夫来。
探过脉,小昭将苏婉晴身上的厚毯往上拽了拽,将人裹紧。
才看向大夫:“我家夫人的病如何?”
大夫没说话,眉头紧皱。
小昭有些着急:“你说话啊……”
苏婉晴伸手将人拽住:“小昭!”
随后看向大夫:“抱歉,她只是着急我的身体,您有话可以直说。”
大夫叹了口气:“夫人是着了风寒,只需服几幅药就能痊愈,只是……”
说到这儿,他停顿了瞬,才继续问:“只是夫人体内藏有一毒,日久积累,已经侵入五脏六腑,危及性命了!”
闻言,小昭和苏婉晴都是一愣。
相比起小昭的慌乱,苏婉晴强装着镇定:“可知道是什么毒,如何解?”
“石斛散,此毒乃是西域石斛花所生,长年累月接触,便会中毒。”
石斛散……
苏婉晴只觉得耳中一片轰鸣,死寂。
她房中便有一盆石斛花,那是她出嫁之日,母亲亲手送与自己的。
可母亲怎么会……
苏婉晴手紧攥着:“有没有可能诊错了?”
大夫摇了摇头:“绝无可能。”
苏婉晴心里一团乱麻,小昭瞧出来,便做主送大夫出门。
等到回来的时候,眼圈却是红的。
苏婉晴看见,心里咯噔一下:“怎么了?”
小昭摇了摇头,跪在苏婉晴身前,只哭,却不说话。
“到底怎么了?”苏婉晴攥着她手。
感受着她冰凉的掌温,小昭终于绷不住,哭了出来:“大夫说您中毒太深,只有……只有三月可活了!”
闻言,苏婉晴眼睫颤了颤,慢慢收回了手。
她很平静,平静得让人害怕。
“这样啊……”苏婉晴喃声念着,双目无神。
突然,门被推开,薄母从外走进来,看着气氛悲戚的主仆两人,皱紧了眉。
“听闻你们刚刚请了大夫?”
苏婉晴回过神,按下想要说话的小昭点了点头:“着了风寒,请人来看看。”
薄母点了点头:“下次直接请府医,你好歹是阿景的妻子。”
“是。”苏婉晴应声着。
不管怎么说,嫁进薄府这三年,薄母待她很好。
这时,却听薄母声音再度响起:“苏婉晴,我来是有件事想和你说。”
苏婉晴有些疑惑,没等问。
就听薄母说:“薄府家规,男子终生一妻不纳妾,你得不到阿景的欢心,便自请下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