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棠烟在心底讽笑了一声。她当然知道周水碧想要做什么,前世她蠢,以为周水碧对她的好是真心的,见周水碧被萧玄辰拍伤,穿着一身破碎的衣裙就出了马车,被围观的众人看了去,就此沦为婚前与人苟合,声名狼藉的荡妇!——而这周围几十号的观众,却都是周水碧花了钱请过来的……...
凤棠烟在心底讽笑了一声。
她当然知道周水碧想要做什么,前世她蠢,以为周水碧对她的好是真心的,见周水碧被萧玄辰拍伤,穿着一身破碎的衣裙就出了马车,被围观的众人看了去,就此沦为婚前与人苟合,声名狼藉的荡妇!
——而这周围几十号的观众,却都是周水碧花了钱请过来的……
这一世,她刻意裹得严严实实的才出来,周水碧竟还想将这外袍扯下来?
可惜啊,周水碧不知道这外袍被她打了死结!
“水碧,你别说了,都是我连累了你。”
凤棠烟捏紧了藏在衣袍里的手,将心头对周水碧的恨强压了下来,才换了语气,满是自责的说:“自从知道二皇子欺骗我,与我那表妹一起合谋算计我利用我。”
“我就恨极了他,甚至一时冲动想去杀了他!”
“可他到底是皇家贵子,杀他是死罪,你却还肯帮我,我真的很感谢你……”
周水碧猛地抬起了头:“你说什么?”
这贱丫头在说什么?她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呵~”身后传来一声冷笑。
萧玄辰下了马车,只往那里一站,就让周围的温度都降了!
“本王的锦儿,敢杀皇子了?嗯?”
他把玩着手里那串漆黑如墨的佛珠,深邃的眼眸眯起一道危险的光!
凤棠烟转过身,结结实实的跪在了地上:“摄政王,臣女年纪小,不懂男女之情的时候,是二皇子亲自到府中来,给臣女送礼物,口口声声说爱萧臣女,要娶臣女为妻!”
“臣女信以为真,视他为未来夫萧,与他订婚,对他言听计从,百依百顺……”
“后来他开始疏远臣女后,臣女还以为是臣女对他不够好,为了他的欢心,做了很多的蠢事……”
“可直到臣女发现他与臣女家中的表妹纠缠在一起,才知道他自始至终都是在骗臣女。”
“多年的真心喂了狗,臣女意难平,才求了周七小姐帮臣女去见二皇子,想趁机杀了他!”
说到这里,凤棠烟扯下了自己头上的一支簪子,双手捧高,低下头去:“臣女知罪,将凶器交出来!”
“求皇叔看在臣女阴谋未遂的份上,只砍了臣女的脑袋,饶过周七小姐及臣女的家人!”
萧玄辰看过去,瞧出那簪子的确与一般的簪子不同,簪尾部分被磨的很尖锐,倒也勉强能称得上是个凶器。
她知道萧子烨和凤蝶衣的龌龊了?想去杀了萧子烨?
这借口找的,还真是意外又大胆!
不怕死?还是知道只要哄了他开心,就算真杀了个二皇子也有他兜着?
他的视线落到凤棠烟的头顶上,又往下移到她白皙的脖颈上,眸底的幽深加重。
“凤棠烟,上前来。”
“摄政王,事情不是凤棠烟说的那样,她……”
周水碧终于意识到情况很不对劲,着急的开口,想要揭穿凤棠烟在说谎!
可她的话还没说完,萧玄辰再一次抬起了手掌,凌厉的掌风打过去,她飞进了人群中——且刚刚好,被个邋遢的老男人抱了个满怀……
萧玄辰已经不耐烦的亲自上前,一把将凤棠烟拉起来,拽进了自己的怀里。
他用了巧劲,并没有伤着凤棠烟,凤棠烟却惊呼了一声,忙将簪子收了起来:“怀锦小心,这簪子上有毒!”
然后,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愣住了。
怀锦,是萧玄辰的字。
前世每次他将她拖上床榻,折腾的死去活来的时候,就强迫她这样喊他。
——但她总是倔着,一次也没喊过。
如今,却忽然意识到——怀锦怀锦,这个锦,莫非指的是她?
听闻,摄政王原本是没有字的,上战场后,才自己给自己取了个……
凤棠烟的心忽然“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那是从没有过的异样感觉……
而萧玄辰一愣过后,嘴角微微往上勾起。
他一弯腰,就将凤棠烟打横抱了起来,大步回了马车。
钻进车厢之前,他想到了什么,回头,冰冷冷的扫过那些看热闹的人。
“今日本王与锦儿来郊外踏青事,谁敢乱嚼舌头,杀无赦!”
扔下这一句,他就抱着凤棠烟进了车厢。
——他说是踏青,那就是踏青,即便之前那马车摇晃的有多么的激烈,修罗王的事,谁敢说半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