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奴抿着唇,气恼又羞愧,狠狠瞪着赵二这个白眼狼。我心疼极了。人人都以为我对他只是玩玩。这些世家公子总觉得自己只要待在我身边,就能踢开香奴上位。这不仅仅是在侮辱香奴,也是在侮辱我。本宫是那种见异思迁之人么?我冷声道:「陛下封他为永靖侯,他还是本宫的驸马。「论尊卑,你得叫他一声侯爷!你以下犯上,大为不敬。「来人,教一教赵二公子规矩,免得他真以为公主府不成章法。」赵二被带去学规矩。管事嬷嬷罚他背宫规,跪...
香奴抿着唇,气恼又羞愧,狠狠瞪着赵二这个白眼狼。
我心疼极了。
人人都以为我对他只是玩玩。
这些世家公子总觉得自己只要待在我身边,就能踢开香奴上位。
这不仅仅是在侮辱香奴,也是在侮辱我。
本宫是那种见异思迁之人么?
我冷声道:「陛下封他为永靖侯,他还是本宫的驸马。
「论尊卑,你得叫他一声侯爷!你以下犯上,大为不敬。
「来人,教一教赵二公子规矩,免得他真以为公主府不成章法。」
赵二被带去学规矩。
管事嬷嬷罚他背宫规,跪祠堂,背不会就打手板,规矩不到位,就是一棍子。
七日后出来,他整个人已经萎了。
我将他送回赵家,特意宣布赵二公子清白如玉,还受了宫规教导,身价倍增。
香奴傲然道:「倏脩给你免了,不过再有下次的话,可要收钱了。不然人人都当公主府是免费的学堂,都想来学一学宫规,我可忙不过来。」
赵二羞惭无比,彻底自闭了。
人呐,只有同样的痛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才知道有多伤人。
而赵家家主在七日内硬是又凑了一笔赈灾银。
这笔银子让他大出血,也让其他世家出了血。
听闻他把手里其余世家的底都抖了个干净,连蒙带骗,威逼利诱,总算凑够了银子,也彻底得罪其余世家。
如今,他除了上我这条船,别无他法。
这一次,我又让他赈灾。
他头摇得好像拨浪鼓,怎么也不肯去。
我便将这个差事派给了叶家。
叶家家主拒绝了。
我理也不理,一道圣旨吩咐下去。
这么一大笔银子,我不信叶家不动心,只要叶家敢动手,我就能抓住他们的把柄。
当天,叶微澜便在公主府外求见。
我不见,他便站着。
公主府外,人来人往。
他风姿如玉,清雅无比,站在那里,便风骨立现,引起无数人围观。
有些人,似乎天生身上有光,无论在哪里,都引人注目。
我想了想,还是出去见了他一面。
他微感讶异,似乎在纳闷为何不请他进去。
我笑了。
「本宫名声污秽,怕玷污了叶公子的清名,还是在此处说,诸位百姓也做个见证。」
叶微澜神色怪异:「殿下恨臣?」
我一阵恍惚。
恨他吗?
我与他年幼相识,他在我眼中也只是好看而已。
真正让我和他有联系的是他被靖安公主调戏,我出面护他,他对我感激涕零,说愿效犬马之劳。
后来,他对我一直不卑不亢,一副傲骨铮铮,不畏强权的样子,偏偏他又对幼弟族妹诸多怜惜。
刚柔并济,很是动人。
我以为如此才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满心满怀地以为自己也可以被他如此对待。
可后来细想,他对我其实没有多少感谢。
反而是我将他纳在了自己的羽翼之下,容不得世人对他有一丝玷污。
我付出的太多了。
所以,后来难以离开。
所以,后来他砍了我,我才会由爱生恨,恨意滔天!
这一世,他似乎还没有做那些事情,我虐他似乎不对。
可我是人。
无法将上一世淡然看开。
也无法用圣人的标准来要求自己。
我只想对我好的人好好地活着,好好享受这盛世繁华。
这一世,他不在我羽翼之下,反而是我心心念念置之死地的人。
我平静道:「你在宫中被靖安公主刁难,本宫出面帮你,为此和靖安大吵一架,被父皇罚跪。
「赏花宴上,靖安给你下药,是本宫救你于水火,带你离开。
「你诗作被人偷了,无计可施,是本宫大动干戈,替你查明真相。
「皇弟刚登基,本宫就杀了靖安,替你出气。
「本宫于你有恩,你也的确曾对本宫说过可生死相报的话。
「本宫求着皇弟下旨赐婚,态度虽强硬,存了私心,但的确是受你承诺影响。
「本宫将你的承诺当了真,可你是怎么回报本宫呢?
「大婚之夜,你不愿掀盖头,亦不愿同房,更不愿与本宫解释清楚。
「你看本宫沉沦苦海,置若罔闻。
「敢问叶公子,你如此是报恩,还是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