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只会让我更痛苦,它治不了我。”她在笑,也在哭,分不清是笑还是哭。 “那你还有别的家人,他们也会担心你,你忍心让他们也变成你这样吗?” 工作人员的话,让姜珏愣住,她呆呆的望着面前这个中年男人,他饱经沧桑的脸上,仿佛在告诉姜珏,他见过无数的像她一样的人。 见多了生离死别,他脸上呈现出的,几乎是麻木的悲伤。 见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工作人员继续说,“逝者已矣,生者如斯,别想太多了,人一辈子...
“时间只会让我更痛苦,它治不了我。”她在笑,也在哭,分不清是笑还是哭。
“那你还有别的家人,他们也会担心你,你忍心让他们也变成你这样吗?”
工作人员的话,让姜珏愣住,她呆呆的望着面前这个中年男人,他饱经沧桑的脸上,仿佛在告诉姜珏,他见过无数的像她一样的人。
见多了生离死别,他脸上呈现出的,几乎是麻木的悲伤。
见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工作人员继续说,“逝者已矣,生者如斯,别想太多了,人一辈子很短,总有一天,你们会重聚的。”
说完,他从怀里摸出一张手帕递给姜珏,“我不打扰你和亲人最后的相处了,我在外面等你。”
将手帕塞进姜珏手里,他转身走出太平间。
姜珏站在原地,这里的温度很低,低到她脸上的泪痕都快凝成了薄冰,她盯着陈奶奶,有很多话想说,又觉得说出来没有意义。
她就这么安静的站着,寒意侵袭着她。
又过了将近半小时,工作人员又进来催促她,这里温度低,她穿的单薄,待久了容易感冒。
姜珏看着工作人员关切的目光,心中升起一股悲哀,连陌生人都会关心她,而那个相处六年的男人,却只想着如何折磨她,如何让她更痛苦。
爱是什么?姜珏不懂。
但她知道,唐月初不爱她。
姜珏擦干眼泪,缓缓开口,“麻烦您了,我想带奶奶回家。”
男人点了点头,脸上明显松了口气。
姜珏走出太平间,相差极大的温度,让她有那么一瞬间,仿佛走进了火炉。
她坐在外面的走廊上,不断拨打阮颐的电话,一直是无人接听的状态,她现在都还不知道阮颐是死是活,哪有资格去悲伤。
既然她自私的选择了阮颐,那所有的忏悔与愧疚,都太过苍白与虚伪。
她害怕最后,没有救下陈奶奶的同时,还失去了阮颐。
工作人员把陈奶奶交到了她的手里,她抱着小小的盒子,重新回到了陈奶奶的家里。
她来不及悲伤,便飞快的上楼,讽刺的是,她的家依旧完好无损。
打开门,里面空无一人。
姜珏再次拨打阮颐的电话,还是无人接听,她无计可施之下,想到了顾箬。
但下一秒,她立即掐灭了这个念头,她现在哪有资格和立场,再去麻烦顾箬,那也太不要脸了。
好在,没多会儿,额阮颐的电话回过来了。
她抓起手机接听,“小颐,你现在在哪?”
“你好,你是机主的家属吗?”
……
姜珏赶到医院,终于见到了阮颐,他躺在病床上,浑身缠绕着纱布,手脚都打着石膏,此刻正昏迷不醒。
姜珏见到他这副模样,一颗心狠狠揪起,她不敢相信床上躺着的木乃伊是阮颐。
“小姐,签个字吧。”
姜珏接过医生手里的单据,她用力把眼泪憋回去,问道:“医生,我弟弟他伤的严重吗?”
“当然严重,身上多处骨折,肋骨断了两根,脑震荡,小脑齿状核动脉破裂,下巴脱臼,鼻梁断裂,其他的外伤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这简直是把人往死里打。
“能活下来真是奇迹。”医生得出结论。
“活下来…”姜珏眼神呆滞,这三个字对她来说,也不知道是希望,还是绝望,她看向医生,“他会健康的,活下来吗?”
“不好说,得看后续恢复情况,目前还会无法给你准确的答复,不过我们会尽力的,去把手术费交一下。”
姜珏看着单据上超过五位数的费用,一股难言的窘迫与无奈爬上脸颊,是的,她现在连手术费都拿不出来了。
她攥着单据,毫无底气地说,“我可以,先交一万吗?”
医生也沉默了一下,似乎想不到这么年轻的人,连三万块都拿不出来,“可以是可以,但后续的治疗费你估计得准备个十万,能凑齐吗?”
“我…想办法。”姜珏无力的垂下头,凑不齐,也得凑啊。
“好吧,这三万你三天之内交上,剩下的可以慢慢交。”
“谢谢医生。”
医生不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病房,姜珏回头看向阮颐,他现在这样,身边需要人照顾,可她已经没有钱请护工了。
姜珏交完手术费,她来到了黎越家中。
摁响门铃,管家出来开门,看到姜珏有些惊讶,但还是把她请了进去。
还没进客厅,里面便传来黎越愤怒的声音,“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对老子指手画脚,去你妈的!”
“越越!不许胡闹。”
“真是不可理喻!黎太太,你还是另请高明吧,我教不了令公子!”
“哎呀黄老师,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