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紧握住他的手,喝道:「阿弟,不可!」他停住了,只是眸里喷火,仿若噬人。那一刻,我觉得他连我也想杀了。...
我紧紧握住他的手,喝道:「阿弟,不可!」
他停住了,只是眸里喷火,仿若噬人。
那一刻,我觉得他连我也想杀了。
我平静地看着他,双手扶着他的肩膀,低声道:「都过去了,阿姐相信你,你不是一个暴戾的人,你会做一个明君,会成为千古一帝。」
他渐渐冷静下来,陷入迷茫。
「阿姐,我控制不了——」
「没关系,我也控制不了,但我们可以慢慢来,今天你听了阿姐的话,停下来了,你做得很好。」
不过,这一批宫女太监,不能留了。
我开了一个恩典,除了一些忠心的信得过的宫女太监留下,其余的愿意出宫的则给钱出宫,不愿意出宫的便安顿在行宫,让他们荣享余生。
又从行宫中调了一批太监宫女过来。
如此大大缩减了宫中开支,而那些新来的太监宫女心里对皇帝的怨怼少一些,一切都有改变的可能。
不过,皇弟心中有怒火,需要发泄出来。
我让他亲自操练禁军,军中是饿狼猛虎待着的地方,只有在那里,他的暴戾才不会被视为洪水猛兽。
我给他定了一个规矩。
「每日只可发三次火,若是这三次火都发完了,即便你气死,也不可再发火。
「另外,你要结交那三位将军,若你不能做到,就回来吧,换我去。」
他闻言,头也不回地去了。
他一辈子都在宫中,从未离开过这一方天地。
我让他去,他简直乐开怀。
他真傻,也真好。
从古至今,没有一个皇帝像他这样放心自己的兄弟姐妹干政。
可他做到了。
就凭着这一份信任,我都不能让我们重蹈覆辙。
……
叶家用三日凑够了三万五千金。
听闻叶微澜昏迷三日终究醒了过来。
我略有遗憾,他是杀死我的罪魁祸首,他死了,我才会放心。
可惜,天不遂人愿。
香奴怕我心软去看叶微澜,歪缠着我在房中待了三天三夜。
三天后,我受不了了。
本宫要出门!
他小脸惊慌:「殿下,府中很好玩的,要不奴把那五个兄弟叫过来一起玩儿吧。」
他微咬着唇,显然下了极大的决心才如此说。
不情不愿,又不得不做。
我倒吸一口气。
他小小脑瓜里装的东西,竟恐怖如斯。
我揉揉他的脸蛋。
「有你一个就够了,本宫真怕死在你的榻上,本宫为你修一座沉香楼吧!」
的时候,语言都是淬了毒的刀,毫不留情地扎向对方。
但他不能说周柚。
因为她是我,唯一的,最好的,朋友。
男人身上若有若无的烟草味钻进我的鼻腔,额头的青筋狂跳,让人作呕。
原本偃旗息鼓的腹痛卷土重来,我的手紧紧抓着把手,抖了又抖,到底还是没有忍住。
可预想的那巴掌没有扇到他的脸上,反而被他紧紧攥住了手腕,陈年的疤痕接触到他人的体温。
我再清楚不过地看见姜珏脸上一闪而逝的错愕:「你手腕上的疤……」
只是他话没说完,就被我再扇了一巴掌。
男人的头微微侧着,白皙的脸上泛了一大片红,我用了很大力气。
丝丝缕缕的烟草味捆绑住我的神经,阴冷的恐惧感自脚底升起,一点一点,爬满我的全身。
我用力从他手中挣脱开来,腕间已经红了一大片。
用力交握住自己的手,才不至于让自己颤抖得那么厉害。
「姜眠……」
「滚。」
我垂着眼睛,死死盯着自己的脚。
「别碰我。」
「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