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枝在一旁看着他冷不丁的冒出来一句话,尽管这句台词很圣母心,但是他还是要说,因为……这仗如果再接着打下去的话,自己有可能就见不到他的白月光了啊!!自己很有可能见的就是浑身脏兮兮的黑月光了……...
闻祈年眯了眯眼睛,掐着他的腰刚要凑过去。
小福子:“陛下。”
外头又传来令人心烦意乱的敲门声。
闻祈年开口就要骂,但是又害怕是朝堂上什么要紧的事情,于是忍住自己被打断的怒火。
闻祈年:“滚进来!”
小福子委屈的推门进来,头也不敢抬,直接就跪在了床榻跟前。
小福子:“陛下…张大人送来了陈国递交过来的调和书。”
说完之后,小心翼翼地将那薄薄两张纸递到床边,闻祈年闻言一愣,说话的声音都阴冷了几分。
闻祈年:“陈国交来的调和书?”
周南枝觉得他在说这几个字的时候,虽然咬字很重,但是语气有一些飘忽,仿佛是一下子走了神。
他思索了好大一会儿才想起来,闻祈年的白月光,晏竹,晏先生,就在陈国。
周南枝躺在床上大气也不敢出,余光中瞥见闻祈年将自己的手掌伸出帐幔,接过那调和书。
他下垂的眼尾带了几分伤感的弧度,周南枝抿着嘴角,忍不住想…闻祈年肯定很想他吧。
晏竹一开始是翰林学院的学生,后来因为才华出众,被选择为太子的老师,旁人不知道,但是周南枝清楚,年轻的坤泽老师,和年幼的太子乾元。
一听就是一场刺激的年下禁忌之恋。
当年的那个太子就是当今圣上闻祈年。
闻祈年没让周南枝失望,很快就迷恋上了自己的这个老师,把他当做心尖尖上的人护着。
护着护着自己就做了皇帝,可是当上皇帝之后,与宿敌陈国的第一仗就惨败,原因是…闻祈年爱护多年的老师,竟然是陈国的细作。
闻祈年年纪轻轻就遭受这样的背叛,自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正准备将他囚禁起来好好审问一番的时候,晏竹却不见了。
不久之后,这个名字出现在了陈国的朝堂上,他回了陈国。
自此,闻祈年再也没有办法欺骗自己老师是被胁迫,他清楚地知道,晏竹一直都是陈国的人。
而从那以后这个名字也就成了满宫里明令禁止的名字,提了就是要掉脑袋的名字。
周南枝不知道闻祈年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只是看到他捏着纸张的手微微颤抖,这个不知道是该称作爱人还是仇人的男人,就要来到他身边了。
不管他是什么心情,周南枝还是很激动的。
毕竟他马上就要和闻祈年的白月光!自己的情敌见面了啊!!!
听说这个男人有着满宫上下称之绝色的容貌,有着能勾走女人魂魄的身段,还有着满腹的才情。
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
周南枝激动的搓了搓小手,就冲他这能迷倒万千少男少女的形象和才华,这放在现代,简直就是高质量男性啊!不知道有没有房子和车子,还有……
闻祈年:“不调和。”
周南枝:周南枝:“????”
what??
周南枝抬起来一双震惊的双眸,正好看到闻祈年将那纸张轻飘飘的丢了出去。
不调和??
闻祈年这是发什么疯?不调和的话,他就见不到他的白月光了啊!
小福子伸手接住那纸张,闻祈年又补充道:
闻祈年:“接着打,打到陈国城墙上飘白旗为止,我要让晏竹跪着来求我。”
闻祈年说出的话,语气冷的吓人,周南枝端详着他的侧脸,突然萌生出一股臣服的念头。
就算在这张混乱不堪的床上,就在他身上衣衫不整。他还是睥睨天下的君王,随便一句话,就能决定一个国家的生死,还有万千百姓的人生。
闻祈年从来没有放下过他的白月光,周南枝不相信他这么想灭掉陈国,没有晏竹的原因。
周南枝很明白他的心思,晏竹背叛过他,他就会让晏竹悔不当初,最好一身狼狈的来求他,这样他才会一雪前耻。
周南枝眨了眨眼睛:
周南枝:“可是接着打仗的话,会死很多人的。”
周南枝在一旁看着他冷不丁的冒出来一句话,尽管这句台词很圣母心,但是他还是要说,因为……这仗如果再接着打下去的话,自己有可能就见不到他的白月光了啊!!自己很有可能见的就是浑身脏兮兮的黑月光了……
不行!古代高质量男性…自己高低也得见见!!
小福子身体一僵,想抬头看一看帐幔里头的是什么情形,但是一想到自己抬起头来,见到的很有可能是比棺材还要吓人的皇帝。
还是作罢吧。
默默的叹了一口气,自己趴在地上,人家躺在天子床上,差距啊…
闻祈年也没有想到他会开口说话,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指尖停在他的肚脐上边打着圈,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闻祈年:“所以你想朕调和?”
周南枝清了清嗓子:
周南枝:“也不是,奴才就是觉得打仗死的人太多了,能停就停吧,至于调和什么的…这个就要看陛下心情了。”
闻祈年俯下身子认真的看着他:
闻祈年:“如果朕同意调和,你会高兴吗?”
周南枝:“……”
皇帝脑子抽了吗?发什么神经呢这是。
周南枝尴尬的笑了笑:
周南枝:“这个不是奴才高不高兴的事儿,这个是……”
闻祈年:“南枝,你从未跟朕开口,既然你说了,朕会满足你。”
闻祈年说出的话虽然深情,但是周南枝却听出了一身冷汗。
据他对皇帝的了解,他应该不会说出这么恋爱脑的话,他这句话的另一层意思就是…你一直都没有真正提过什么要求,这一次竟然会为了陈国的事情开口。
周南枝叹了一口气,缓缓解释:
周南枝:“奴才也是觉得成依王头一次上战场,不知道会出什么意外,能有个机会结束这一仗,不如……”
闻祈年挑了一下眉毛,深情的眉眼消失的一干二净,他端详了周南枝片刻,若有所指的开口:
闻祈年:“朕就说你这么稀罕呢,在这事儿上开口,原来是为了成依王。”
周南枝:“???”
妈的,这狗皇帝的想象力简直可以码出一个地球了好吗……
就因为自己随身带着手帕,给没带手帕的成依王擦了一下嘴角的点心渣渣,被他看见了,这事儿还没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