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姨看她脸色不太好看,很自然的解释:“小孩子不记仇,可能突然想到了,就随口喊出来了吧。这个年龄段的孩子记性也不会特别好,过阵子就会忘记了。” 忘记,对啊,不光是孩子,大人也很容易忘记。最可怕的从来都不是死亡,而是遗忘。 她现在还能记得乔义良的脸,但却不记得母亲的模样了,记忆里,母亲的脸早已模糊。时间能把亡故的人从脑海中抹去,活着的人也能心安理得的忘记愧疚。 她曾经幻想过无数种乔义良的报应...
刘姨看她脸色不太好看,很自然的解释:“小孩子不记仇,可能突然想到了,就随口喊出来了吧。这个年龄段的孩子记性也不会特别好,过阵子就会忘记了。”
忘记,对啊,不光是孩子,大人也很容易忘记。最可怕的从来都不是死亡,而是遗忘。
她现在还能记得乔义良的脸,但却不记得母亲的模样了,记忆里,母亲的脸早已模糊。时间能把亡故的人从脑海中抹去,活着的人也能心安理得的忘记愧疚。
她曾经幻想过无数种乔义良的报应,她想看他生不如死,没想到最后结果是这样的……
她感觉不到痛快,说不上来乔义良的死法对她来说是太轻松还是太残忍,对乔义良她早就失感了。
晚上把孩子哄睡着,她便回了李瑶的公寓,她不是特别想留宿,总觉得有种她主动想重归于好的感觉,她想让自己看起来识趣一点,不该妄想的不去妄想。
刚躺下,江言遇突然来了电话,她接起:“喂?”
“你走了?”他就问了这么一句,听不出情绪。
时溪‘嗯’了一声,没有过多解释,不走留着吃早饭么?
江言遇也没有再说什么,电话很快挂断了。
李瑶色兮兮的把手放在她平坦的小腹上轻轻拍着:“你和江言遇还能这么和谐的?我还以为你们一辈子见面都要剑拔弩张的,看来他气消得差不多了。建议你为了孩子,跟他低个头,再努力一把复个婚。”
“想屁吃呢?”时溪笑道:“他能容得下我是因为我是他女儿的亲妈,提复婚就是在挑战他的底线,自找死路。我会找到商洄,弄清楚事情经过,再跟江言遇证明我没有想背叛他,至于原不原谅,那是他的选择,我不强求。”
另一边。
邹小贝和邹母通完电话,确认余家来江城看病的人明天上午就会离开,她明天就可以回自己家里住了。
想到这些天贺言的照顾,她琢磨着应该现在过去跟他提前说一下,明天早上说的话时间不太够,毕竟都要忙着出门工作。
敲响贺言的房门,过了一会儿她才听到里面的动静,贺言嗓音有些沙哑:“什么事?”
她吸吸鼻子:“你开开门?我有话跟你说。”
里面又没动静了,过了莫约一分钟,房门打开了一条缝,贺言露出了半个身子半张脸:“什么话?”
邹小贝见他只在腰间裹着一条浴巾,虽然只能看到一半儿的身体,她还是脸红的垂下了头:“那个……我明天就可以回家住了,谢谢你这些天的照顾,明天晚上我请你吃个饭吧?地方你挑。”
贺言没说话,她奇怪的抬头看他,望进他眼底含着欲望的深潭,她有些错愕。
她这才注意到他有点不对劲,她刚刚敲门是不是打断了什么不该打断的……?
她的脸在他的注视下烫得几乎快烧起来,联想到在她敲门之前他可能正在做的事,她心跳也跟着急促得快从胸腔里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