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齐豫的嘲讽,沈菀心中早无波澜,并不理会。只是下学后,回去这一路,走到哪儿都被盯着看,沈菀有些不习惯。公主府的马车从她身边驶过。马车内坐着被传召进宫的长公主与傅灼。透过纱帘,长公主打量着沈菀,忍不住惋惜道:“沈家这位长女当真可怜,多标志的小姑娘,出行连个马车都不安排。”傅灼一怔:“她不是养女吗?”长公主将沈府往事和盘托出。傅灼蹙着眉听完,缓缓阖上双眼。转日课间,苏夫子特意叫住沈菀:“为师欲收你为...
面对齐豫的嘲讽,沈菀心中早无波澜,并不理会。
只是下学后,回去这一路,走到哪儿都被盯着看,沈菀有些不习惯。
公主府的马车从她身边驶过。
马车内坐着被传召进宫的长公主与傅灼。
透过纱帘,长公主打量着沈菀,忍不住惋惜道:“沈家这位长女当真可怜,多标志的小姑娘,出行连个马车都不安排。”
傅灼一怔:“她不是养女吗?”
长公主将沈府往事和盘托出。
傅灼蹙着眉听完,缓缓阖上双眼。
转日课间,苏夫子特意叫住沈菀:“为师欲收你为入室弟子,你可愿意?”
沈菀求之不得!
拜师过后,沈菀随即得知苏夫子将从太学卸任,转而入朝为官!
然而,震惊的事还未完。
苏夫子招手示意沈菀:“随为师来见过你师兄。”
沈菀随苏夫子走入公事房内,便见傅灼负手而立。
傅灼是她的师兄?!
沈菀一时难以置信,转眸去看苏夫子。
就见他点头道:“师父忙时,你便多向师兄请教。”
讷讷的应下,接下来的日子沈菀好似大梦了一场。
每日从太学到苏夫子的府邸,跟着傅灼学习的这段时日,沈菀惊叹不已。
傅灼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琴棋书画信手拈来,仿若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沈菀却隐隐察觉到,他更爱兵法。
白驹过隙,几年过去。
当初黑瘦的小丫头,已长成将要及笄的美娇娘。
下学后,苏府书房。
沈菀在红枫叶上落下最后一笔,忐忑地将红枫叶夹进一本兵书中。
待傅灼来了。
沈菀将兵书递上,磕磕巴巴道:“师兄,我在父亲书房中找到了失传已久的《战机策》,誊写了一本给你……”
傅灼接过手抄本,面上有些意外:“多谢,你费心了。”
见他收下,沈菀心脏狂跳,紧张的语无伦次:“师兄……我马上就要及笄了!”
傅灼眸中闪过一丝诧异。
终于,沈菀仿佛用尽毕生的勇气开口问道:“师兄对未来妻子……可有什么期盼?”
“两心相悦即可。”
得到傅灼的答复,沈菀一路冲回了将军府偏院,脸颊火烧火燎。
转日,沈菀照常去太学上课。
休息间,沈菀无意转头一瞥,视线瞬时凝住。
身旁齐豫举着片红枫正好奇打量:“听晚?什么意思?”
沈菀呼吸一窒:“这是哪来的?”
齐豫满不在乎道:“在我哥书房地上捡到的,不知又是哪个姑娘不自量力,春日红枫稀奇,弃之可惜,我捡来玩玩。”
沈菀耳边一片死寂。
她只听见自己沉闷的心跳声,难受的喘不过气。
半响,她才握起笔,重新抄起了诗文。
三日后,沈嵩回京。
因沈菀与沈锦绣的生辰只相差六日,沈嵩便打算将她们的生辰宴一并办了。
正厅,父女二人激烈争吵起来。
沈锦绣娇蛮哭闹:“沈菀什么都同我抢,先是父母,再是傅灼,如今连我的生辰宴也要抢走一半给她吗?!”
“啪!”
沈嵩扬起手一耳光落在了沈锦绣脸上,怒不可遏道:“沈菀是你姐姐,你怎能如此自私?”
“还有傅灼,他就是再好,也不是我们能招惹的!”
沈锦绣眼眶顿时红了,眼泪止不住往外落:“爹……你竟然打我!”
花厅的屏风后,沈菀看着眼前这一幕,心头不由得发颤。
她正想悄悄离开,却听沈嵩放软了语调:“傻孩子,你娘视沈菀为无物,爹再待她不公,将军府早就声名狼藉了!”
“接沈菀回来前,爹娘就告诉过你,我们心里只有你这一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