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秋浓被温见善的话语震在床上,忘了动作。原本疲惫得犯晕的头也被惊得骤然清醒。她强撑着望着温见善,耳尖都开始发红,她第一次听这般离经叛道的话语。还好温见善打算见好就收,他果断转移了话题:“今天你好好休息,之后你想怎么解决他们都可以告诉我,我会帮你的。”话音刚落,门外就响起了贺母的声音。“秋浓,该休息了。”温见善一瞬,就明白了,贺母在提醒谁?他利落的起身离开,走到门口才朝着里面轻声道了句:“贺秋浓,我...
贺秋浓被温见善的话语震在床上,忘了动作。
原本疲惫得犯晕的头也被惊得骤然清醒。
她强撑着望着温见善,耳尖都开始发红,她第一次听这般离经叛道的话语。
还好温见善打算见好就收,他果断转移了话题:“今天你好好休息,之后你想怎么解决他们都可以告诉我,我会帮你的。”
话音刚落,门外就响起了贺母的声音。
“秋浓,该休息了。”
温见善一瞬,就明白了,贺母在提醒谁?他利落的起身离开,走到门口才朝着里面轻声道了句:“贺秋浓,我不骗你。”
贺秋浓早就在被子里躺好,身上还残留着手术后的不适。
听见温见善的话,她开始昏昏欲睡的脑子自然的浮现出一句话“他会骗人,但不骗她”。
只这一句话就搅得贺秋浓入睡时心中仍旧混乱不堪。
梦里亦不让她好过,顾昀渡、郁茯苓、温见善还有许多许多人都入了梦。
一场又一场的往事纠葛又入刀锋一般在贺秋浓的心上还会割动,让她痛不欲生。
直到见到一个看不清模样的小孩,才是贺秋浓崩溃的开始。
“妈妈,你为什么不要我?”
“为什么没有保护我?”
“我讨厌你。”
小孩的身影慢慢远去,贺秋浓清醒时强装镇定的模样再也无法维持了。
她沉浸在这样压抑的梦中,肆无忌惮的哭泣。
其实她最会的就是忍耐。
小时候,贺父贺母太忙,她为了不给他们添麻烦。无论在学校或者哪里发生了什么,都会第一时间选择忍让。
久而久之她所有的选择第一时间都会考虑其他人,就如同今天一样。
明明难过得要命,她却还是在贺母和顾昀渡面前强装着不在意。
她会担心父母自责和难过,刚会担心贸然与顾昀渡撕破脸,会在离婚没有成功前影响顾贺两家。
温见善说得对,她总是不第一在意她自己。
泪水流满了贺秋浓的面庞,她从梦中惊醒。她的手下意识的抚上小腹,惊觉小腹一片平坦,脑中的意识才逐渐清醒,原来噩梦是真的。
一旁守夜的贺母听到贺秋浓的哭声时就已经醒了过来,看着在梦中哭得喘气的女儿,心如刀割却没有丝毫办法。
直到看着贺秋浓醒来,看着她眼神从迷茫到悲伤再到绝望,贺母心中对顾家,对顾昀渡的厌恶就更重一分。
她轻轻拍着卷缩成一团的贺秋浓,如同哄幼儿般轻哄着她再度入睡。
接下来的一周,贺秋浓都在医院修养。
贺家已经递交了离婚协议,顾家那边还没有给出消息。
贺秋浓却丝毫不着急,她现在在着手准备郁茯苓的起诉书,以及收集证据。
“你说那天的监控全部被销毁了?”贺秋浓捏着手机的指尖泛白。
“查到是谁做的吗?”
那头人踟蹰片刻低声回了句:“是顾家。”
贺秋浓眼中划过深深的嘲讽之意,这几天顾昀渡天天上门求和,贺母没让他进来。
倒是没想到他还有空处理这件事,不愧是放在心尖上的白月光。
“数据可以恢复吗?”贺秋浓语气温软,和以前一众印象里的乖乖女丝毫没有区别。
“想办法修复,不然就用非常手段。”
话里的果断,让那头的人心中一惊。
电话挂断后,贺秋浓看着落叶飞舞的窗外。
她低声呢喃道:“毁了她的方法,可不止一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