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的钱和粮本拿来!”小偷teng的冷汗直冒,哎呦的打滚,知道这是碰上硬茬了,一只没事的手从口袋掏出一把东西。各种零碎的钱,粮票,还有曲安然丢的粮本,看来这一天没少偷。曲安然拿了自己的五块钱和粮本,起身拎着面袋就要走。小偷扶着被卸掉的胳膊,一骨碌爬起来跪在地上,哭嚎着:“姑奶奶,你不能不管我了啊,你走了我咋办。”...
“把我的钱和粮本拿来!”
小偷teng的冷汗直冒,哎呦的打滚,知道这是碰上硬茬了,一只没事的手从口袋掏出一把东西。
各种零碎的钱,粮票,还有曲安然丢的粮本,看来这一天没少偷。
曲安然拿了自己的五块钱和粮本,起身拎着面袋就要走。
小偷扶着被卸掉的胳膊,一骨碌爬起来跪在地上,哭嚎着:“姑奶奶,你不能不管我了啊,你走了我咋办。”
曲安然看了眼围观人群,笑了下:“去找公安,他们肯定能帮你。”
说完很潇洒的背着面袋子离开。
沈隽屹眼眸深邃的看着曲安然离开的背影,就刚才打小偷那几下,曲安然的身手还是非常利落的。
还有能准确的找到膻中xue位置,和卸胳膊的利索,那是非常熟悉人体构造,也非常熟练的做过这些才能做到的。
可是,他知道的曲安然,根本不可能会这些。
一旁的葛大壮也是震惊,刚才那个彪悍的女人真是队长媳妇?平时在家属院就泼辣不讲理,竟然还有这么彪悍的身手,忍不住同情起沈隽屹来。
mo了mo下巴:“队长,我们要不要捎saozi一段?
想想刚才要不是沈隽屹踢石子打了小偷的腿,曲安然也不会那么顺利追上小偷,所以他猜测,沈隽屹肯定也是愿意帮曲安然的。
要是能缓和两口子关系,以后日子也能好过点。
沈隽屹收回视线:“不用,我们还要去农机局一趟,不用管她。”
……
曲安然背着十斤面粉回家,这一路上她想了很多,结婚后,她的户口就迁到沈隽屹这边,也不知道当初原主娘家为什么这么着急忙慌的把原主嫁了,还把原主的户口火速迁走。
按说原主家条件不错,父母都有工作,姐姐哥哥也已经上班,怎么就巴不得原主嫁的越远越好?
曲安然没有原主这一段的记忆,不知道是原主刻意忘了还是她也不知道?
所以她要想办法挣钱攒钱,和沈隽屹离婚后,要去城里买了房才能落户。
只是怎么挣钱?
曲安然出身医学世家,可是母亲和哥哥却从事经商,所以她也不缺生意头脑,唯一就是不知道这个年代适合做什么生意。
拐进家属院时,脑子突然灵光一闪,有了主意,实在不行她也做个赤脚医生。
反正这会儿当医生,也不要求行医资格,多少小门诊都是江湖医生出身,有几个正规学过。
对比起来,她还是非常有优势的。
不过,好像也不行,她要是给人看病,沈隽屹肯定会怀疑。
曲安然想得头秃也没想到个好办法,干脆先解决晚饭再说。
来回走一圈,又跟小偷斗一场,曲安然累得进门后先换了衣服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才起身挽着袖子去和面。
曲安然不是个娇气的姑娘,平时就喜欢自己动手做饭,而且还做得很好,连妈妈都非常喜欢她做的菜。
想到妈妈,曲安然鼻子有些酸,谁能想到曲家小公主竟然在七十年代面临着吃不饱饭的问题?
也不知道在原来的世界里,她是不是已经死了,家里人一定很伤心难过吧。
按了按眼角,压下想家的泪,开始和面。
等沈隽屹回来时,曲安然已经烙了一盘猪油饼,除了前两个掌握不住火候有些糊了,后面每个饼都是金黄油亮,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见沈隽屹进门,曲安然给他一个灿烂的笑容:“你回来啦,刚烙好的饼子,你赶紧洗手来吃。”
沈隽屹滚了下喉结,有些不适应回家时家里充满着饭的香气,之前每天回来可都是冰锅冷灶,还要他动手生火做饭,饭好了曲安然出来端一碗又摔门进屋。
曲安然翻了下平底锅里最后一个饼子:“我放了葱花和猪油盐巴,很好吃的,不用炒菜都行。”
她刚看了下,搪瓷罐里的猪油剩的不多,中午她还无知的用清油点了火,所以再炒菜的话,就非常奢侈了。
毕竟现在家里就沈隽屹上班有工资,她还是节约点吧。
沈隽屹点了点头,过去洗手,又帮着把猪油饼端到小饭桌上,想了想去碗柜里拿出一个铁罐和一只空碗。
从铁罐里舀了两勺淡黄的颗粒出来,再倒开水冲调,立马飘散出一股淡淡的奶香味,还有丝丝香甜,很好闻。
曲安然笨拙的把炉盖盖好,洗了手过来坐下,看着沈隽屹冲调的一碗淡黄色的水,忍不住皱了皱鼻子,使劲吸了一下,很治愈的香甜味,吸一口都觉得心情好了不少。
沈隽屹把碗推到曲安然面前:“你喝这个。”
曲安然瞟了眼铁罐,上面写着麦ru精,据说这是一代人的回忆呢。
再看沈隽屹收起麦ru精,却舍不得给自己也冲一碗,突然觉得这个木讷少言的男人,还是有几分可爱的。
也没客气,端起碗抿了一口,弯了弯眼睛,一脸满足:“真好喝啊,甜丝丝的,你要不要尝尝?”
沈隽屹摇头,默默给自己倒了一碗开水,拿着猪油饼准备吃时,突然开口:“你要是想去市里,过几天我去市里开会可以带你去。”
曲安然觉得幸福来得太突然:“真的,可以带我去吗?”
沈隽屹看了眼曲安然,漂亮的眼里曲满了期望和惊喜。
抿了抿唇,垂眸沉默的咬着饼子,心里却犹豫,要不要告诉她曲家现在的情况?同时他也想搞清楚,曲安然为什么懂医学上的东西。